“门在那,要滚赶紧滚。”至此,裴砚彻底地死了心。“好,那我便如你所愿。”决绝说完,裴砚转身离开。趁着夜深,她独自出了沈府。温沅秋给了她三日时间,要她收拾东西离开,可她连温沅秋都不要了,沈家的一分一毫,她又怎会在意。裴砚苦笑。这三年的一幕幕缓缓浮现在脑海,又渐渐褪色。【阿楹,我心悦你。】【我温沅秋何其有幸,得遇你为妻,唯愿此生,你我夫妻恩爱,锦瑟和鸣,一生一世一双人。】【阿楹,待我来日高中,定不负你!”】
裴砚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随皇兄远赴边塞御敌,意外遭遇突袭,她为了将叛军引开,最后掉入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她顺着河水一直漂,直到她漂到沈家镇。
后来,她嫁给了温沅秋,靠着卖绣品供他读书,辛苦了三年,一月前跟着沈家来到了京都。
温沅秋为了娶所谓的‘长公主’,却要将她休弃!
裴砚渐渐苏醒。
头上的伤还隐隐作痛,血迹已经干涸凝固,她伸手轻轻一触,便是钻心的疼。
她踉跄着走出柴房,准备去找温沅秋,问个明白。
夜已深,月色清冷,院内一片寂静。
裴砚走进书房,里面还燃着一盏灯。
温沅秋坐在书案前,他抬头看向门口,见来人是裴砚,就皱紧了眉头。
“你来做什么?”
只一句,足够让裴砚明白他的嫌恶与不耐烦。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和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一时不知道,是谁更可悲。
深吸了口气,裴砚看向温沅秋:“你当真要休了我,娶那长公主?”
话落,书房内是一片寂静。
随后,温沅秋起身,步步走向裴砚,垂眼看着她。
“认清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我捡回来的孤女,有什么资格和金尊玉贵的长公主相提并论?”
温沅秋的话再一次刺痛了她。
似乎有些不甘心,裴砚问出了心中那句。
“如果我也是长公主那等身份,你还会不会不要我?”
温沅秋却仿佛失去了耐心,将书往桌上一扔:“你闹够了没有?”
裴砚认真凝着温沅秋的眼。
想起之前,他娶她的时候,眼里满是柔情,如今却只剩下了冰冷。
她狼狈垂眸,将那股湿意逼了回去。
“如果这一次你赶我走了,我便再也不会回来,你真的不后悔?”
“门在那,要滚赶紧滚。”
至此,裴砚彻底地死了心。
“好,那我便如你所愿。”
决绝说完,裴砚转身离开。
趁着夜深,她独自出了沈府。
温沅秋给了她三日时间,要她收拾东西离开,可她连温沅秋都不要了,沈家的一分一毫,她又怎会在意。
裴砚苦笑。
这三年的一幕幕缓缓浮现在脑海,又渐渐褪色。
【阿楹,我心悦你。】
【我温沅秋何其有幸,得遇你为妻,唯愿此生,你我夫妻恩爱,锦瑟和鸣,一生一世一双人。】
【阿楹,待我来日高中,定不负你!”】
【我已经不是沈家镇那个穷乡僻壤的秀才,你一介村妇,配不上我堂堂状元郎!】
裴砚跨出沈府大门,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在西京的大街上。
雨水拍打在她的脸颊,眼泪顺着雨水滑落下来。
这三年,终究是她错付了……
这时,路尽头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且又快又急。
裴砚抬头望去,就见两排骑兵踏雨而来,气势雄伟,不一会儿就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们齐刷刷下马,动作一致跪下,喊道——
“参见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