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中拿不定注意,他坐在窗桕前,看着殿外的那抹日出,恍惚间想起自己曾答应过他,定会公悦怡看日出日落。可直到如今,他想要弥补这一切,却又不知该如何挽救。卯时,阿史萧这才去了东集殿。殿内被日光白晕所笼罩着,阳光镀在殿内像是有了一层光。暖意渐渐,可他的心却冷的像冰。阿史萧伏在桌案上,正准备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册子,可眼前的身影竟然却都是那一个人的。很快,他处理完了公务之后,心中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他那日见的那抹有些佝偻的身影,只有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分明就是那位草原盛传的神医,据说住在万花谷。
月儿此时好似挂在柳枝条上似的,悄然被天边的乌云遮蔽得再也看不见。
阿史萧手握着缰绳,过了好久才口中喃喃:“阿怡,你告诉我,你若是还活着,会去哪呢?……”
他想着想着,心头被刺的一痛,久久坐在马上,一言未说。
阿史萧眼里似乎有一团雾气,许久未散。
阿史萧定了定神,策马而去,连夜回到了突厥王宫。
月泽殿。
阿史萧坐在宫殿的床榻之上,遥遥看着远去的天边升腾起的一束光。
殿外的虫鸣声似乎并未停歇过一般。
他莫名的想起了之前在查拉的时候,遇见的那抹身影。
说到底,那时候正是夜色之下,他根本无甚看清楚那人。
或许只是他想错了罢了。
可他的心底却莫名升起了一丝希望,若是他的阿怡真的活着呢?
阿史萧点燃了烛火,看着满室的装扮,还似过去一半。
他顿时心中掠过一抹浓重的悲哀,甚至他都不敢派人去寻那抹身影。
他翻看着书案上的册子,不一会儿登时心烦意乱。
等到天蒙蒙亮,他心底的烦扰还是没有散去。
阿史萧吹灭了殿内的烛火,他的眸光落在那滴少成多的烛泪,忽然出神。
他恍惚间想起之前在靖海关,自己看见了那尊牌位。
一时心中拿不定注意,他坐在窗桕前,看着殿外的那抹日出,恍惚间想起自己曾答应过他,定会公悦怡看日出日落。
可直到如今,他想要弥补这一切,却又不知该如何挽救。
卯时,阿史萧这才去了东集殿。
殿内被日光白晕所笼罩着,阳光镀在殿内像是有了一层光。
暖意渐渐,可他的心却冷的像冰。
阿史萧伏在桌案上,正准备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册子,可眼前的身影竟然却都是那一个人的。
很快,他处理完了公务之后,心中似乎做了一个决定。
他那日见的那抹有些佝偻的身影,只有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分明就是那位草原盛传的神医,据说住在万花谷。
或许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可以在万花谷知晓。
……
公悦怡将岑参扶上了马,轻声问道:“岑老头,你可会骑马?”
岑参有一瞬间的愣神,浑浊的眼中似有光闪过。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当然。”
岑参一踩马鞍,翻身上马,很快他的口中传来一声惊叫:“哎,我的老腰……”
公悦怡似乎也眉头轻蹙,他抬眼看了一眼岑参不便的身子骨,轻声叹了口气。
他试探的问道:“岑老头,要不我们先在这里休息?”
岑参沉默了良久,看着远处的天色还尚早,只得叹息一声:“如此,就先休息罢了。”
公悦怡轻声笑了笑,然后看着一望无垠的草原。
脑海里有些记忆碎片划过,转瞬即逝。
公悦怡还想回想之时,脑中突然一阵钝痛袭来,垂着的手紧紧握着,过了良久才平息下来。
……
翌日傍晚。
两人这才回了万花谷。
他们身上的衣袍已然沾染了些许草叶,浑身狼狈。
卿承皓听见院外的声音,这才推开了院门。
他的视线看向一旁的公悦怡,见他浑身没有伤痕,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