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君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道：“宋嬷嬷，一起打了吧，免得他们说老身厚此薄彼。”一个两个都不听话，那就打一顿好了，知道疼了，那也就乖了。杨如月脸色一白：“姑祖母不要，月儿会死的！”宋嬷嬷也是一脸为难：“老太君，表小姐……”杨老太君再度开口：“动手！”宋嬷嬷神情一凛，立即应声：“是。”很快，厅堂内就只剩下鞭子声在回响，一下接着一下，还伴随着两个人惨叫的声音，此起彼伏，那叫一个惨烈。
陆书淮哪里还敢说话，祖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谢茵茵要么作为姨娘留下来，要么就干脆回到谢家去。
他现在严重怀疑，祖母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前故意不发作，就是想等着看他热闹呢。
谢茵茵打死都没想到自己刚刚过门就会面临这样窘迫的状况，这也太让人难受了，她还等着陆书淮帮她说几句话呢。
结果，陆书淮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意思。
谢茵茵急了，要是就这样从平妻变成姨娘，那她岂不是会被整个儿京城的人笑话？
刚想开口，就看到杨老太君一个眼神过来，宋嬷嬷摆摆手，立即有下人上前捂住她的嘴，带了出去。
厅堂内，一片寂静。
谁也没敢先开口说话，说句不好听的，就现在这个情况，谁开口谁倒霉。
边上的杨如月脸色也变了，不再敢撒娇卖萌，她当年就想嫁给陆书淮，可是姑祖母说什么都不同意，还把她送出府去。
如今，她回来做妾也是偷偷摸摸的，根本就没敢往姑祖母这边来。
看到现在这个情形，要说心里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
姑祖母下一个收拾的该不会就变成她吧？
杨如月有点害怕，默默往边上挪了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
杨老太君也没空搭理他，此时已经有下人把家法请来了，那是一条长鞭，上头布满荆棘，全是那种倒钩刺，要是被抽一下，非得皮开肉绽不可，看着就怪吓人的。
陆书淮是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儿存在的，可他自小就讨人喜欢，时不时讨巧卖乖，即便是在祖母手底下被教养的那几年，也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现在好了，不上不下的。
杨老太君没有吓唬他的意思，径直开口：“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吧！”
宋嬷嬷反倒是有些迟疑起来：“主子，要不……”
杨老太君闭上眼，又开始搓着自己手里的佛珠：“五十下，一下也不能少，谁若是敢求情，就跟他一样好了。”
她这个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悉心教养的孙子没过几年就被养成这种耽于女色的废物，换谁心里能好受。
宋嬷嬷闭嘴了，心里感叹，老夫人也是不容易，这么多年带着清平侯府风里来，雨里去的，好不容易才让侯府在京城站稳脚跟。
如今，却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什么都没了。
换做是她的话，怕是生生剥了陆书淮的心思都有，根本就忍不住。
陆书淮愣是没敢吱声，也没敢说什么反驳的话，很快就有小厮开始行刑，果然，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他身上的喜服都被抽烂了。
一二三四五……
在场的众人心里默数着，心里的情绪那叫一个复杂，多多少少都有点害怕，这鞭子要是落在他们自己身上的话，那估计就更完蛋了。
陆书淮一个大男人，都被打的趴在地上，根本就直不起腰来。
杨老太君却是自始至终都没睁开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杨如月心疼的拧紧手里的帕子，小声开口：“姑祖母，要不就算了吧，书淮哥哥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那不是谢望舒自己也同意的吗？”
听到谢望舒的名字，杨老太君总算是肯睁开眼睛看她一下。
杨如月被她眸中的冷漠给刺伤了，随即，忍不住跪了下去：“姑祖母，木已成舟，您就饶了书淮哥哥这一次吧！”
杨老太君深呼吸一口气：“月儿，我方才是怎么说的，你可还记得？”
杨如月抖了抖：“记得，可是……”
杨老太君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道：“宋嬷嬷，一起打了吧，免得他们说老身厚此薄彼。”
一个两个都不听话，那就打一顿好了，知道疼了，那也就乖了。
杨如月脸色一白：“姑祖母不要，月儿会死的！”
宋嬷嬷也是一脸为难：“老太君，表小姐……”
杨老太君再度开口：“动手！”
宋嬷嬷神情一凛，立即应声：“是。”
很快，厅堂内就只剩下鞭子声在回响，一下接着一下，还伴随着两个人惨叫的声音，此起彼伏，那叫一个惨烈。
芳华已经懵了，跪在地上抖来抖去，却是不敢吱声，她错了，就不应该跟过来。
杨老太君倒是没有处罚她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芳华都算是陆书淮的第一个女人，当初这也是柳香君那个糊涂女人干下的事儿。
怪只怪她没看住自己那个蠢儿媳，没道理怪在一个小丫鬟身上，那不合适。
那个柳香君，瞒着她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如今竟是连面儿都不敢露，还真以为自己不敢把她怎么样吗？
杨老太君捻佛珠的动作更快了，显然内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宁静。
等到五十鞭结束，陆书淮已经浑身是血，整个人像是被泡在血水里一样，出气多，进气少了，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挂掉一样。
边上的杨如月也是一样，最开始过来的时候，还能看出个佳人模样，可现在这个架势，怎么看都算不得佳人了。
若是扔到大街上，说是乞丐都有人相信。
宋嬷嬷有点心疼，她是知道自家主子对表小姐有多大指望的，这些年来也是一直跟着操心，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悉心教养，希望她能有长进。
没想到，长进没有，还勾搭自己的表兄。
老太君是失望了，才把她送回去，原想着，小女孩过几年心思淡了，再弄回来，也就好了。
现在看来，别说是好了，只怕是更加执着了。
怎么办？
宋嬷嬷小声开口道：“主子，现在……”
杨老太君握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这才道：“把他们抬到海棠院门口去，tຊ就跟茵姨娘一样，跪在那儿吧，等到望舒什么时候醒过来，什么时候再给他们请大夫，芳华，你也去跪着。”
芳华低声应道：“是。”
杨老太君顿了顿：“既然已经是侯爷后院里的人了，以后要分清谁才是你的主子，夫人那边，该放的放吧，往日之事，我暂不追究，可若是你再犯错，那老身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芳华恭恭敬敬的磕头道：“是，妾身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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