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让时砚礼去接她回家吃饭的那天,他坐在车里,听见有人问:“孟眷,听说你未婚夫是时砚礼,是不是真的啊?”孟眷浅浅一笑:“是。”“那你未婚夫和别人在一起也是真的啊?”孟眷的笑意淡了些:“不是真的,那位姑娘是砚礼的恩人,他只是在报恩。”几个人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而时砚礼的心底却莫名升起一股怒气,狠狠一拳锤在方向盘上。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为什么她不生气?她也不喜欢这段商业联姻对吧?她不过是为了眷家在他面前委曲求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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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不是天鹅,是穿着芭蕾舞服踮脚起舞的孟眷。
时砚礼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幕。
她站在池边,阳光落在水面上反射出斑斑光影,水纹又映在她身上,衬得她真像是刚从水中出来的天鹅少女。
少女身材姣好,模样美丽动人,舞姿漂亮干净,叫人看了无法不心动。
她最近拿了很多奖,基本都是金牌,他都知道,因为她发了短息给他,只是……他没回而已。
孟眷看见时砚礼,神色一喜,就往他那边跑过去。
“时砚礼,你回来了!”
柔软清香扑了满怀,他怔住,犹豫再三,那双手臂还是没有放到她的细腰上,淡淡道:“嗯,回来了。”
孟眷频繁出现在时家的原因,最后在他二十二岁那年揭秘,她是时母为他挑选的妻子。
那是时砚礼第一次发怒,他不肯结婚,为此不惜和母亲闹翻,而时母因此旧病复发,时砚礼没了办法,答应了订婚。
但他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孟眷身上。
连时砚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于寻找幼时同伴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以至于周婉玉出现的手,他一反常态地迅速接受,没有仔细调查。
他让周婉玉住别墅,给她钱,给她买衣服,带她吃最贵的餐厅,将刚成为他未婚妻的孟眷变成了所有人的饭后谈资。
所有人都在猜测孟眷会怎么做,是会大闹一场,还是决然解除婚约。
然而孟眷什么都没有做,一如往常的训练,跳舞,表演,仿佛事件中心的主角不是她。
时母让时砚礼去接她回家吃饭的那天,他坐在车里,听见有人问:“孟眷,听说你未婚夫是时砚礼,是不是真的啊?”
孟眷浅浅一笑:“是。”
“那你未婚夫和别人在一起也是真的啊?”
孟眷的笑意淡了些:“不是真的,那位姑娘是砚礼的恩人,他只是在报恩。”
几个人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
而时砚礼的心底却莫名升起一股怒气,狠狠一拳锤在方向盘上。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为什么她不生气?她也不喜欢这段商业联姻对吧?她不过是为了眷家在他面前委曲求全而已。
于是他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楼梯上丢了下去。
于是他逼着她在海中央,从船上跳下去。
与其说他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他喜欢的是周婉玉,倒不如说他在极力的给自己洗脑,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除了时砚礼自己,没人知道,当他看见孟眷从楼梯上滚下去时,他的手背在身后抖成什么样,当孟眷从船上跳下去时,他紧跟着跳了下去。
当看见孟眷手里攥着一把刀刺向胸口的时候,他的心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当他看见孟眷晕倒在地下室里室,有多想把自己的妹妹关进去。
可是他没有说,关于这些这些,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可回头想,孟眷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且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没有人问过她的想法。
梦里的场景又回到了那个岌岌可危的悬崖上。
孟眷站在悬崖边上,张开双臂,像是随时都要被吹倒。
时砚礼的心脏剧烈疼痛,他试图走到她身边,可面前的几步路像是没有尽头,怎么样都不能走完。
他向她伸出手,卑微地恳求:“眷儿,请你回来,求你回来!”
孟眷却像是没听见,脚底一动,整个人就向前倒去。
时砚礼跌跌撞撞奔过去,摔在地上,看见那抹白色身影没有落进海里,而是摔在了黑色的礁石上。
血色的花瓣,白色的花蕊,其他都是陪衬。
他的心脏留下一滴泪。
“孟眷,你到底爱不爱我?!”
如果爱,为什么不说?如果不爱,为什么不走?
从头至尾,他都只是想知道她的感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