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去前半场,九点左右就结束。”许节林一边打字一边说。“是不是时间问题你难道不清楚?她们万一又说你身上烧烤味太重熏到她们了呢?你就是太能忍了,是我早跟她们干起来了,一个个当自己仙女下凡来当公主的……”“唉,行了,”许节林起身拿包:“她们没明挑矛盾我也不会和她们计较,反正已经大二了,再忍一年大家就各奔东西。”“你现在要走?不吃饭?”杨生动看她的包。许节林点头:“那家店就是今天开业。”
摊子被砸后许节林和杨生动没有再出过摊,也没有再回过景区,他们仍旧心有余悸。 杨生动受的伤并没有想象中严重,但许节林也一直劝他去医院看看,杨生动一边抹红药水一边敷衍,敷衍过后说:“我看那个人把你往树林里扯的时候都吓死了,你那天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得内疚一辈子。” 许节林把裤腿卷上来来,见膝盖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 “你后来又联系那个管理人员吗?他收了钱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法制社会,总不能容忍恶势力横行霸道。” 杨生动摇头:“他说他管不着,让我们报警。” “报警,证据都没有报警有什么用,”她想想说:“算了,就算长个教训吧,下次小心一点。” “下次?”杨生动惊诧:“你还想搞下次?” 许节林啧了一声:“下次我们换个地方,摸清楚他们说的规矩,这种摊位成本小,收益大,比做其他兼职好得多,不然你还想回会所?你男朋友不是不让你去了吗?” 杨生动拿气垫想要盖住脸上的伤,听许节林提到他男朋友不由得叹气:“我也不懂他怎么想的,明明自己就在会所上班,却不让我去。” “生动,其实这一点我能理解,”许节林坐起来盘着腿:“你想,如果你有一个很爱的人,你舍得让他为你受苦吗?你男朋友这样做不正是说明他爱你吗?” 杨生动抿嘴笑:“这个倒是,他对我确实很好。” “不过你说帮你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杨生动又问。 许节林盯着窗子回想:“我不太确定,我看他球服上写着樟楠两个字,事后我解释完当时的情况说了谢谢就走了,其他也没多问。” 杨生动点了两下手机:“这样也好,趁这事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不然你室友对你意见更大。” 盘腿坐着的许节林听他这么说长叹一口气倒在床上,盯着四周看,水泥色的墙,水泥色的地面,老旧的木窗:“你这边就是环境不太好,不然我真的想搬出来。” 杨生动踢她悬再床边的脚:“看不上就滚,两百块的房租,还要什么自行车。” 她撇了撇嘴,手机响动,拿过来看,是学长程放发来的,对方说他和朋友在常青路开了一家烧烤店…
摊子被砸后许节林和杨生动没有再出过摊,也没有再回过景区,他们仍旧心有余悸。
杨生动受的伤并没有想象中严重,但许节林也一直劝他去医院看看,杨生动一边抹红药水一边敷衍,敷衍过后说:“我看那个人把你往树林里扯的时候都吓死了,你那天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得内疚一辈子。”
许节林把裤腿卷上来来,见膝盖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
“你后来又联系那个管理人员吗?他收了钱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法制社会,总不能容忍恶势力横行霸道。”
杨生动摇头:“他说他管不着,让我们报警。”
“报警,证据都没有报警有什么用,”她想想说:“算了,就算长个教训吧,下次小心一点。”
“下次?”杨生动惊诧:“你还想搞下次?”
许节林啧了一声:“下次我们换个地方,摸清楚他们说的规矩,这种摊位成本小,收益大,比做其他兼职好得多,不然你还想回会所?你男朋友不是不让你去了吗?”
杨生动拿气垫想要盖住脸上的伤,听许节林提到他男朋友不由得叹气:“我也不懂他怎么想的,明明自己就在会所上班,却不让我去。”
“生动,其实这一点我能理解,”许节林坐起来盘着腿:“你想,如果你有一个很爱的人,你舍得让他为你受苦吗?你男朋友这样做不正是说明他爱你吗?”
杨生动抿嘴笑:“这个倒是,他对我确实很好。”
“不过你说帮你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杨生动又问。
许节林盯着窗子回想:“我不太确定,我看他球服上写着樟楠两个字,事后我解释完当时的情况说了谢谢就走了,其他也没多问。”
杨生动点了两下手机:“这样也好,趁这事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不然你室友对你意见更大。”
盘腿坐着的许节林听他这么说长叹一口气倒在床上,盯着四周看,水泥色的墙,水泥色的地面,老旧的木窗:“你这边就是环境不太好,不然我真的想搬出来。”
杨生动踢她悬再床边的脚:“看不上就滚,两百块的房租,还要什么自行车。”
她撇了撇嘴,手机响动,拿过来看,是学长程放发来的,对方说他和朋友在常青路开了一家烧烤店,因为是新开业,需要人手帮忙,问她有没有时间。
她坐起来赶紧回复可以,杨生动一边抹唇膏一边说:“夜宵摊兼职?还是算了吧,省得你室友又逼逼。”
“我只去前半场,九点左右就结束。”许节林一边打字一边说。
“是不是时间问题你难道不清楚?她们万一又说你身上烧烤味太重熏到她们了呢?你就是太能忍了,是我早跟她们干起来了,一个个当自己仙女下凡来当公主的……”
“唉,行了,”许节林起身拿包:“她们没明挑矛盾我也不会和她们计较,反正已经大二了,再忍一年大家就各奔东西。”
“你现在要走?不吃饭?”杨生动看她的包。
许节林点头:“那家店就是今天开业。”
杨生动给她包里塞了只护手霜,将她送到门口:“要是晚上回不去就来这,我晚上不在你可以睡床。”
她罢了罢手,扫了个小黄车往常青街去。
程放说这个烧烤店是他和另外两个同学合开的,因为开前就在线上线下进行过宣传,前三天还优惠促销,学生又是最懂学生心理的,搞出的很多噱头赚足了看点。
“节林,这边!”
程放端着一个托盘朝她招手,许节林锁了车小跑过去,时间很紧,两个人便边走边说:“我们也没想到第一天会这么火爆,实在超出了预期,后厨人手勉强补足了,跑腿的又不够,所以才麻烦你。”
“学长,没麻烦,我正好没事。”
程放笑看她:“耽误你们摆摊了吧。”
许节林打哈哈:“生动有事,我们今天没去。”要是程放知道因为他的提议自己和生动遇到了危险,事情可能会变复杂,而在这么繁忙的节点,缄默是最好的选择。
程放交给她一条围裙,然后带她去后厨介绍后就开始正式让她投入到工作中。
而就在刚才两人忙着边走边说的过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抱手饶有兴致的打量她甩动马尾的背影。
身旁的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旁的温树林忍不住提醒:“惊鸿,看什么了?”
薛惊鸿从记忆里的那声“老公”中回过神来,收起了嘴角的笑意,问旁边的高瑞轩:“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去读了那个只有古希腊人学才找得到工作的哲学专业?”高瑞轩一字一句的重复。
薛惊鸿冷眼瞥他:“你瞧不起德国人?”
“……我意思是那是最 low 的文科生都不会选的专业,当然,这跟你找不找得到工作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你也不需要找工作。”
他端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那就没什么影响啊。”
高瑞轩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他们不过是看你年纪小,才让你混两年,我敢打赌,再过不到一年,你肯定要和我一起出国。”
“我不会去的,”薛惊鸿说,他微微抬了一下帽延,眼神在寻找刚才那跳脱的马尾:“他们要怎样就怎样?凭什么朝令夕改?我说了我不是他们的傀儡。”
“那你就来这个破三本随便糟蹋自己?仗着是你自家集团办的教育你都没去上过几天学吧,你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气氛已经到高潮,温树林适时加入了劝说:“你当初一气之下来樟楠不就是因为我在常大,但明年我就毕业了,到时候谁来照顾你……”
眼神捕捉到马尾,他急忙打断温树林:“再要一个五花。”
“你好,这边再加一个五花,”温树林转身点完又继续:“爷爷替你做决定并不是他不顾及你的想法,他肯定有他的思考……”
“哈喽,”温树林的话再次被打断,薛惊鸿伸出一只手笑看面前的许节林:“又见面了老婆~”
“噗~”一口酒全喷在烤盘上,高瑞轩捂着嘴和对面瞠目结舌的温树林面面相觑。
炭火接触到酒精一下燃起,所幸量不多立马熄灭。
在这一明一暗中,许节林看清了面前的白体恤少年,熟悉的身影慢慢重合,脑海中的印象越来越清晰,她啪的合上双手:“你是那个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