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们分出第一伴侣就会好了,没想到他俩一成不变,该吵架吵架。“呵呵,挺好的,热闹。”卿清干笑道。白月托着下巴,“干脆他俩过算了。”她现在对于他们就是远了想,近了烦。三天没见还真的有点想他们,现在他俩真回来了,她又有想把他们赶出去的冲动。“习惯就好了。”天已经完全黑透,兽人们在空地上生起了火堆,没过多久云谏也带着狩猎队伍回来了。他们有的叼着鹿,有的驮着牛,好不开心。卿清一眼看见队伍最前面的黑狼,他身形魁梧,叼着一只羊,明显也看见了她,放下羊就向她走来。
随着三日之期的不断临近,忍冬依旧不见踪影。
兽人们从中午等到了傍晚,都团坐在地上,躁动不已。
“我看第一伴侣肯定就是天梁了。”
“我也这么觉得。。”
“那我们还要不要等了?”
“首领没说走你敢走?”
“不敢......”
“......”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忍冬的人影。
“这忍冬不会是在外面被野兽吃了吧......”
“我觉得有可能......”
“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觉得我看起来都比他强壮,也不知道白月看上了他哪点?”
“你,就你?哈哈哈......”
“..........”
人群中的话或多或少传进了首领他们的耳朵。
首领面色凝重,白月咬着下唇,也终于开始感到担忧。
天梁拳头紧握,脸上的得意之色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臭狐狸在搞什么名堂!
不可能真死外边了吧?
他只是想做第一伴侣,不曾想过他会回不来。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但是和那狐狸切磋了无数回,他的实力应该是和自己不相上下的。
就算猎不到猛兽,也不应该会有生命危险呀!
难道真发生了什么意外?
“安静!”
首领起身,制止住躁动的人群。
“时间还没有到,大家都先别着急。”
“待会儿我会派人去打猎,给大家准备烤肉。”
首领说完就进了屋,去安排合适的兽人去打猎。
卿清看向云谏:“首领说的派人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云谏自然是知道的,此时已经开始物色让谁帮他照tຊ看一下卿清,思来想去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跟我走。”
他拉着卿清走到首领屋里。
“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
“我已经知道了,你帮我照看一下卿清。”
云谏扶着卿清肩膀,往前推了一步。
卿清是真不想站出来的,奈何他力气太大。
什么叫照看?她又不是小孩子!
“你放心去吧,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就不用麻烦首领了。”
“我担心我走了别的兽人欺负你。”他当然知道她可以照顾好自己。
“我正好有些话想和卿清说,你快去吧,待会儿晚了就更危险了。”
“那就劳烦首领了。”卿清客气道,首领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拒绝。
她以为首领说有话和她说只是客套话,没想到是真的有话和她说。
“阿云对你倒是很上心。”
卿清心头一紧,莫不是他还想让云谏做白月的伴侣?
首领双手背在身后,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俨然一副老父亲的模样,自顾自的说起往事。
“阿云小时候也是个活泼调皮的孩子,自从他父母过世后他就越来越稳重了。”
“这些年来我本想着帮衬着他些,但都被他拒绝了,他倔强得很,是个硬骨头。这点和他阿父倒是很像。
部落里的孩子都是成年后才逐渐学习打猎,而他十三岁那年就已经加入部落的狩猎队伍了。他早些时候受了很多伤,但都被他一声不吭扛了下来,还有两次差点没挺过去。”
首领叹息一声,卿清听得心惊不已。
原来他的童年这么惨。
“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早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这些年他一个人过得很辛苦,我本想着撮合他和白月,让他早些有个家,但是他都不愿意,我软磨硬泡也起不了作用。
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些私心。
你也别多想,是他们有缘无分,白月现在也已经有了合适的伴侣人选,以后我也不会再插手他们俩的事。”
首领看向卿清,“你是他中意的雌性,我看得出来你对他而言是别人不可比拟的,他也从没有对谁这么上心过。”
“他这孩子很犟,但是面冷心热。
我和你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多宽待他些。
人嘛,总不会是完美的。他有不好的地方你多和他说说,他会改的。”
“我知道了,首领。他若不离,我便不弃。”
“我之前一直担心,阿云要求你只能有他一个伴侣你会觉得勉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不光是他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所以首领你不必担心这个。”卿清眼中神采飞扬。
首领听了这话微怔,“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当年云谏她母亲也是这么执着,不然,他甚至愿意......
卿清对他的故人不感兴趣,“首领,你知道云谏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吗?”
首领有些意外,他眸中浮起挥之不去的痛苦,这是他一辈子都不愿再提及的事。
“我和他父母倒是颇有交情,但是有些事多说无益。”
卿清思索了一下,“您当初说过会满足我提的一个要求,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
“我想了解关于云谏父母的事,可以吗?”
首领踱步走到门口,良久没说话,长吁了一口气,
“过几日吧,给我几日整理一下思绪。”
卿清本来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听首领这么说,连忙开心的答应下来。
“好,我过几日再来。”
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结局似乎已经得出分晓。
白月眼里噙着泪,“阿父,忍冬还没有回来,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天梁跟在白月身后,“首领,让我去找他吧!”
首领严肃道:“找?你去哪儿找?”
天梁咬牙,的确,四面八方,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这几日他们并没有碰见,他根本不知道从何找起。
“那个是忍冬吗?”
“好像是......”
人群再次躁动。
“就是忍冬!”
“忍冬回来了!”
“他手里拽着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
“.........”
首领他们出去查看情况,卿清也跟着出去。
“抱歉,我回来晚了。”
众人自觉给忍冬让开一条道。
看得出来忍冬是真的着急忙慌赶回来的,连身上的泥点子都来不及清洗。
“你小子!回来就好。”
天梁激动的上前,一拳捶在他肩膀上。
“我不光回来了,我还把猎物带回来了。天梁,这次你输给我了!”
忍冬忍不住嘚瑟道。
所有人都光顾着看忍冬去了,听他这么说他们才想起去看他的猎物。
待看清他带回来的猎物后,前面的兽人一惊,往后退了两步。
地上的猎物像是知道到自己的主场了,动了动身子。
这让兽人再次后退。
这居然还是活的?
第 38章 我输了
“这是......水兽!”
天梁本来还没有当回事,听见这么说也是不可置信地起身查看。
“还真是水兽!”
“别靠近,这还是活的......”
卿清跟在首领身后,也是震惊不已。
这身形,这体型,怎么那么像鳄鱼?但是和鳄鱼又不太一样。
被兽人们唤作水兽的猛兽长着深褐色的皮肤,长达六七米,背上还有长长的锯齿。此时它扁长的嘴巴被树藤紧紧地捆着,粗长的獠牙裸露在外面,看起来就令人心生恐惧,就连粗壮的前爪也被掰到身后捆着。
即使是这样它也面有不甘的时不时扭动身体挣扎,眼神凶狠地看着周围的兽人,仿佛随时会扑上去撕咬。
有的兽人惊恐地想起曾经一起去水里洗澡,有个兽人游的比较远,上一秒还在和他们说着话,下一秒就被拖进水里,连求救都来不及,水中就浮起一滩血水和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后来兽人们组队去探查,才发现原来水里住着水兽,有着血盆大嘴。它皮肤的颜色和水底的泥土一样,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见它的靠近。
本想着消灭它以绝后患,但是水兽擅长水性,在陆地上还可以一战,但在水里他们根本就拿它毫无办法,还又被他吃掉几个兽人,只得放弃。
没想到忍冬只用了三天时间,一个人把它擒住不说,还是活捉的!
当初去剿灭水兽的时候天梁也有参加,自然是知道这水兽有多狡猾和凶狠,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得不对忍冬刮目相看。
兽人们本就是作为评委来的,虽然天梁也很厉害,但是他的竞争对象是忍冬,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输了。”
天梁脸上都是钦佩,输的心服口服。
“放心吧,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忍冬拍了拍天梁的肩膀安慰道。
兽人甲:“!”
兽人乙:“?!”
.........
兽人甲乙丙丁已:“?!!”
这是什么情况?
天梁:“......”
你对我好干嘛?你对阿月好呀!
“我才不像你,老是看我不顺眼。”
忍冬怼了他一句后走向白月,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神温柔的能滴水,低声道,
“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白月眼里含泪,“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担心死我了。”
天梁本来还对他有些改观,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改观的有些早了。
他是看他不顺眼吗?他是看不顺眼他老是用些小伎俩。
现在他深切怀疑卡着时间回来都是他精心设计的。
呵,臭狐狸就是臭狐狸!
兽人的关注点都在水兽上,自然没人注意他们调情。
兽人们商量着如何处置它。
有个兽人愤恨地吐了它一口唾沫,“我阿父就是被他吃掉了,现在它总算是落到我们手里了!”
“用火烤它!”
“吃它的肉......”
“会不会有毒啊......”
兽人们各执其词,七嘴八舌。
首领轻咳一声,“好了,现在忍冬也回来了,胜负也已经分出来了,现在大家就安心等着云谏他们打猎回来。”
“至于这只水兽,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少数服从多数。”
忍冬和天梁去里屋洗漱一番,洗掉身上的灰尘和泥土,换了身干净的兽裙。
里屋里只有忍冬和天梁,天梁想不明白,忍不住问道:“还是想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把它制服的,你能和我细讲一下吗?”
当初那么多人都没把它制服。
“笨!水里打不过你就不能把它引到岸上来?你再提前在岸上动点手脚,不就抓住了?”
原来还能这样?
如果引到岸上来,他肯定也能抓住的!
天梁不得不承认他的小伎俩还是有点作用的,但依旧有些懊恼,自己就这么失去了第一伴侣的身份,恼来恼去最后把怒火发泄在忍冬身上。
“你——臭狐狸!”
“笨狼!
“臭狐狸!”
“笨狼!”
.........
白月和卿清在外屋,听着他俩此起彼伏谁也不服谁的拌嘴。
“见tຊ识到了吧?”
白月摊摊手无奈道。
不但幼稚,而且烦,她耳朵都要听的起茧了。
本以为他们分出第一伴侣就会好了,没想到他俩一成不变,该吵架吵架。
“呵呵,挺好的,热闹。”卿清干笑道。
白月托着下巴,“干脆他俩过算了。”
她现在对于他们就是远了想,近了烦。三天没见还真的有点想他们,现在他俩真回来了,她又有想把他们赶出去的冲动。
“习惯就好了。”
天已经完全黑透,兽人们在空地上生起了火堆,没过多久云谏也带着狩猎队伍回来了。
他们有的叼着鹿,有的驮着牛,好不开心。
卿清一眼看见队伍最前面的黑狼,他身形魁梧,叼着一只羊,明显也看见了她,放下羊就向她走来。
………
“白月!”卿清闯进屋里,急切地唤着白月。
“怎么了?”白月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唤吓了一跳。
“有热水吗?冷水也行!”
白月唤人打了热水来,就见卿清在自己脸皮上狠狠地搓。
“你这是怎么了?”
“脸上有脏东西!”
“我被一只狼舔了......”
“还是刚咬死猎物的狼!”卿清近乎崩溃道。
白月自然是猜到怎么回事了,绷着笑脸,“你说的,习惯就好了。”
“啊啊啊啊啊......”
云谏青黑着一张脸在屋门口等她。
“你嫌弃我?”他质问道。
“没有的事。”
“那你亲亲我。”他明显不信,弯腰俊脸凑到她面前,嘟着嘴等着她亲,
“你亲亲我我就信。”
卿清伸手挡住他的脸,防止他突然亲上来。
“你先刷刷牙。”
“你就是嫌弃我!”
云谏气愤的一口咬上她挡在自己面前的手。
“啊————”
之后云谏就一直不死心的在她耳边输出,“你就是嫌弃我了。”
他注意到羊肉已经烤好了,给她拿了一个烤羊腿。
“谢谢。”
“你就是嫌弃我了。”
“.......”
一直到结束,云谏依旧还在她耳边念叨 。
卿清忍无可忍,踮起脚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拽下来,捧着他的脸像是小鸡啄米般的在他嘴上狠狠啄了几口。
“这下满意了不?”
云谏被她这几口啄的有些没缓过神,呆愣着点了点头。
“嗯嗯。”
“我还嫌弃你不?”
“不嫌弃了。”
待缓过神来,他摸了摸被卿清狠亲了几口的唇,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
他刚刚是被卿清强吻了吗?
“求求你救救我的崽!”
卿清刚走到部落门口,就被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拽住了手。
云谏从快乐中清醒,眼神一凛,把卿清护到身后。
那女人流着泪,突然就跪下了,她身后的雄性见状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下了。
女人焦急悲伤地看着卿清,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