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虽然先是一愣,但是却也极快的反应过来:“好。”“你觉得,怀王如何?”二人面对面坐着,姜蕴抬眸看向对面,只见他搓捏了棋子两下,却看也不看地放在棋盘之上。这样的样子,当真是想要下棋?“怀王殿下天人之姿,皇室贵胄自是不凡的。”自己与安王又没有交情,问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姜蕴不由得心中吐槽,只觉得这霍谨当真是脑子有问题,怪不得上辈子人称疯子奸臣,原来是现在就有迹可循了。但是回答过后,却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被怀王殿下的人所伤?”
她低着头,试图躲开霍谨的视线,她并不想看眼前的人一眼,想要将手中的帕子扔了,但是却又担心自己的异常被他察觉,会后患无穷,倒是愈发看不懂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自己不过是之前借了他的名头惩恶罢了,后面虽说砸伤了他,但却也算是间接救了他一把,何故这般阴魂不散。
心中这般想着,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大了几分,当耳边再一次传来这人的低呼声之时,姜蕴才发现他的腰间因为自己用力过猛似乎已经渗出了血迹。
不过她不说话,眼瞧着包扎得差不多了,便朝后退了退,企图离这人远一些。
但就在自己收手的时候,霍谨已经伸出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
“嗯!”一声惊呼,吓得她赶紧咬唇忍住,此刻霍谨拉住她,将她整个人朝怀里带,姜蕴眼中尽是震惊之色,一只手撑在他的心口,伸手抵触着他,想要把人推开。
只是终究力量悬殊,即使霍谨受伤严重,但是力道却一点也不小。
手被霍谨死死抓住,她挣扎了半晌也无济于事,当抬眸看向他的时候,霍谨的眉间已经带了几分狠厉之色。
姜蕴先是一愣,随即也不敢动了,渐渐的也挣扎不过他,就懒得继续挣扎了,他将姜蕴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自己跌坐在他腿上,鼻尖是浓郁的血腥味,姜蕴闻着很不舒服,眉头微蹙,双唇紧抿不再说话。
霍谨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抚平她的眉间,姜蕴却下意识地躲开了,再一次企图起身离开,但是霍谨的手却勾在她的腰间。
“霍公子,还请自重……”姜蕴微微仰头看向霍谨,就见此刻她也正低着头看向自己,瞬间浑身紧绷,瞳孔微缩,恐惧之感蔓延至浑身。
此刻的霍谨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好似那tຊ数九寒冬的冷冽寒风一般,刮得人骨头疼。
他就这样盯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也不说话,姜蕴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时间倒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终于,她屏住呼吸,小声开口:“今日多谢霍公子救我院中人”,她试探地开口,唯恐自己说错话惹这人不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是不好的,况且我已是终究是有夫之妇,还请您将我放下,可好?”
最后的两个字带了些祈求的意味,自己今日言语的确是有些强硬了,当真有些自不量力之感。
“你也知道怕,嗯?”霍谨低声在自己耳边说着,语调微微上扬,姜蕴感受到霍谨赤裸着的上半身向前倾,似乎整个人都要贴到她了,下意识地躲开,但却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他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她整个人都快红透了,姜蕴何曾这样过,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再一次伸手去推她,却对上了霍谨微微眯起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不减,看着她坐稳之后,这才将人放开。
得到解脱的姜蕴如释重负,起身就打算出去,却被后面的人叫住:“急什么,上药。”
“已经上完了!”她回答得很快,此刻根本不想与这人对视,像她这样的成年男子,自己与他共处一室,若他当真想要做什么,自己就真的没办法了。
虽说自己这副破败的身躯也没什么重要,但是此刻,还不到自轻自贱的时候,并非哪个男人都可以的。
“还没完。”霍谨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带着些许不悦。
“霍公子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这般戏弄我。”她整理了衣裳,却发现袖口处沾了不少血迹,顺着那人的腰间看去,果然伤口处渗出不少血。
她心中在想:活该!
但奈何面上却不能说什么,当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姜蕴停下步子,思索片刻又朝着这人走去,就见霍谨一只手捂着伤口,一手推开了二人之间的凳子,将桌上的白瓷瓶推到自己这边。
“会下棋么?”姜蕴低着头替他认真处理伤口,头上人声传来,抬眸看去,就见此人唇角微勾,好似心情不错?
她一度以为莫不是看错了,不然方才还脸黑得如同包公一般,现在却……
“会还是不会?”霍谨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姜蕴一时间摸不准这人究竟打得什么主意,眉心出不由得微微皱起。
霍谨看着她,心底萌生出一种异样之感,只觉得面前的人太过冷静,却也睿智,面上看着她慌乱,实则却无半分羞涩,不过是疑惑与震惊罢了。
此刻瞧见她皱眉的模样,难得今日没有怼人,再一次开口:“陪我下一盘棋吧。”
不是询问了,是要求。
姜蕴虽然先是一愣,但是却也极快的反应过来:“好。”
“你觉得,怀王如何?”
二人面对面坐着,姜蕴抬眸看向对面,只见他搓捏了棋子两下,却看也不看地放在棋盘之上。
这样的样子,当真是想要下棋?
“怀王殿下天人之姿,皇室贵胄自是不凡的。”自己与安王又没有交情,问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
姜蕴不由得心中吐槽,只觉得这霍谨当真是脑子有问题,怪不得上辈子人称疯子奸臣,原来是现在就有迹可循了。
但是回答过后,却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被怀王殿下的人所伤?”
对面的人低声笑着,似乎对姜蕴的反应很满意,就见这人挑眉,拿起棋子放在棋盘之上,却不否认:“姜蕴,你不是说要与我合作么?”
或许没有想到这人话锋转得这么快,姜蕴一个不慎,落子落错了地方:“你输了。”
“是,我输了。”她不辩驳,但是却也不回答。
“你怎么知道怀王的人会在城外埋伏?”终于进入正题了,她之前算了算日子,觉得若是霍谨入朝廷,那么一定会做一些事情的,想起上辈子城外的一场恶战,那人过后便派人递了消息给他,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他登上高位,不过却可以给他留个好印象。
若是抱紧这人的大腿,后面或许自己在姜家当真遇险的时候,也有筹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