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颜歌又继续说道:“白芷温刚开始的确想推的不是我,她只是想借我的手,让自己跌落冰湖,再把事情栽赃给我。”白太尉险些气出一口血!他没想到昔日嘴笨的小女儿竟如此巧言令色。他急忙解释:“陛下,姬姝还只是个孩子,她的话不可当真啊!”叶颜歌没有理会其他,只定定看着冷宸淮:“陛下信我吗?一个孩子的话。”冷宸淮也目光专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我信,白姝姬所言的每字每句,我都信。”
白芷柔猛然瞪大眼:“陛下开恩啊!此事当真与我毫无干系,是家妹自导自演而已!”
她跪在地上宛如风中娇颤的小白花,仿佛下一瞬就要晕厥过去。
在大晋,女子被收押慎刑司那可是大罪。
先别说想高嫁进世家贵门做填房。
甚至连普通的贩夫走卒都瞧不上这样的女人。
她已到已经议亲的年纪,此时进慎刑司,根本就是要了她的命!
这事说大不大,但众人想不明白,为什么冷宸淮会为了白家小女如此震怒。
叶颜歌裹着被子,脸色也微微变了。
她原以为,按照冷宸淮的性子,撑死白芷柔就是挨一顿板子。
可没想到他这是直接断了她的后路。
御林军正要动手,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急声。
“陛下,手下留人!”
白太尉穿着绛红色官袍,急急走了进来,跪在冷宸淮面前。
“陛下,小女姝姬自幼不服管教,琴棋书画更是样样不通,芷柔虽然一直养在外室,但知书达理,温柔孝顺,绝不可能推自家姊妹。”
冷宸淮冷冷瞥了他一眼:“白卿的意思是,在场的人证不算人,姝姬小姐是在撒谎欺孤?”
白太尉喉咙一哽:“这……”
在旁的高公公冷不丁的提醒一声。
“白大人,欺君之罪可要诛灭九族,您可要想好了再答。”
白太尉接触到冷宸淮冰冷的视线,后背一僵。
宋沁柒也在旁据理力争:“白伯父,我亲眼看到白芷柔把姝姬推下去的,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今年姝姬落水险些要了性命,今日若不是圣上即使赶到,还保不准会闹出什么事来!”
白太尉气的脸色铁青。
他看向冷宸淮再次辩解:“圣上,宋丫头平日里就与姝姬走的亲近,她说的话不足为信。”
宋沁柒是宋家的掌上明珠,他说不得。
他便把苗头对准了坐在床上的小女儿:“姝姬,你自己跟陛下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姐姐推的你?”
叶颜歌感受到白父眼里的强烈的责怪,不禁心寒。
她之前总以为,白父是白府对白姝姬最好的人。
可如今看来,跟白芷柔相比,他宁愿牺牲掉自己。
叶颜歌默默掀开被子,下榻走到冷宸淮的面前。
抿了抿泛白干涩的唇,不知怎的,她觉得冷宸淮会帮她:“陛下,此事的确是意外。”
白太尉和白芷柔脸上皆是一喜。
可叶颜歌又继续说道:“白芷温刚开始的确想推的不是我,她只是想借我的手,让自己跌落冰湖,再把事情栽赃给我。”
白太尉险些气出一口血!
他没想到昔日嘴笨的小女儿竟如此巧言令色。
他急忙解释:“陛下,姬姝还只是个孩子,她的话不可当真啊!”
叶颜歌没有理会其他,只定定看着冷宸淮:“陛下信我吗?一个孩子的话。”
冷宸淮也目光专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我信,白姝姬所言的每字每句,我都信。”
这一瞬,叶颜歌仿佛听到了冰雪融化的声音。
白芷柔最后还是被人押了下去。
殿内其他人也退了下去,只剩下叶颜歌跟冷宸淮两人。
他炽烈的视线一直粘在她身上。
这让叶颜歌起身寻了由头便要走:“此次多谢陛下给我主持公道,宫宴在即,臣女就先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就像离开。
可走到朱红色的宫门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冷宸淮极轻的一声。
“阿知,叶家灭门的真相,你不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