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分明赢承启坐在主位,但是他硬是被自己儿子弄出种好像他才是公司大老板的错觉。他收回心思,往面前的人看去。短短几年时间,盛谦砚身上曾经的少年气已经全部被凌厉的锐气取代,锋利的下颌衬得眉眼更加凌厉。三年时间,不仅完全没有打磨掉他身上的锐气,而且百折不挠的劲头还让他身上的冷厉更显,可分明他也才二十四五的年级,但身上已经完全沉淀出历练老城的模样。他将欣赏的目光从自己儿子身上收回来,落到桌上摆着的董事长——赢承启的铭牌上。
卢鸣轩简直快被自己感动死,于是他高高兴兴的带着这个绝世好主意得意的去找盛谦砚,可去到盛谦砚家中时,却看见他就神情落寞的站在庭院中。
他知道盛谦砚的生日也是沈母的祭日,说不定他对着那棵茶花在悼念他的母亲。
可等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准备上前时,他脚步一顿。
不知道什么时候,茶花旁边栽种了一棵柠檬树,柠檬树干粗直,蓬开的树冠正好和那棵娇小却异常柔弱的茶花树相互依靠。
而盛谦砚就站在那棵柠檬树旁边,双眼幽深的盯着树梢发呆。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幕,可一向神经大条的卢鸣轩此刻难得心思细腻了一回。
他注意到,盛谦砚神情暗淡,眸光盯着树梢神情幽远,看起来像是透过树梢在看更远处的别的东西。
至于那别的东西是什么,是物还是人,卢鸣轩一概都不知道,也正在没有机会问出口,因为不久后就是高考了,他和盛谦砚迎来了这么多年的分道扬镳。
这份心事也随着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落下帷幕,永远被尘封进青葱年少的岁月中,被时间的大滚轮推着往前走。
六年后。
盛谦砚大学双修金融和法律,并且以满分的成绩提前一年毕业后,他直接进入了赢氏。
赢承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傲骨高,有心要挫一挫他的锐气,所以让他从基层做起,凭自己实力往上爬。
但是没想到,盛谦砚没说过苦也没抱怨过累,他就这么一步步从基层走到了自己身边。
现在已经是第三个年头,就在前一天,盛谦砚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
经过六年时间,盛谦砚的声音也比之前更加磁沉:“我晚上要飞趟英国,我在那边约了一个合作商,帮助我们之后打通那边的市场,三天之后回来。”
办公室里,分明赢承启坐在主位,但是他硬是被自己儿子弄出种好像他才是公司大老板的错觉。
他收回心思,往面前的人看去。
短短几年时间,盛谦砚身上曾经的少年气已经全部被凌厉的锐气取代,锋利的下颌衬得眉眼更加凌厉。
三年时间,不仅完全没有打磨掉他身上的锐气,而且百折不挠的劲头还让他身上的冷厉更显,可分明他也才二十四五的年级,但身上已经完全沉淀出历练老城的模样。
他将欣赏的目光从自己儿子身上收回来,落到桌上摆着的董事长——赢承启的铭牌上。
“时间过得真快啊。”
盛谦砚不明所以的看过来。
赢承启自顾自的往下继续说:“等你从英国回来后,我想着找个时间,把公司全部交给你来管。”
盛谦砚纳闷:“这么着急?”
按理说赢承启现在才刚过五十,应该是中年得志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他说话总是能若有若无的感到一股颓感。
赢承启顿了顿,好像刚刚那个提议只是自己无心的一句:“也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盛谦砚看了赢承启两秒,才将视线重新收回去。
站起来看了眼手表,恰好助理的电话打过来,飞机起飞的时间快要到了,他沉声:“好,我马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