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故意打趣道:“嗯,我觉得可以也没有用,你们还得听秦姑姑的。”华岁听了这话,立马蔫了,说道:“秦姑姑定是不肯的。”正巧秦姑姑进来了,闻言,先是对着林黛玉行礼,看到林黛玉含笑看着华岁,也知林黛玉在逗华岁,于是也不着急说自己的事情,而是说道:“我不肯什么?”华岁心里还是有点怕秦姑姑的。如果说她对林黛玉像是对领导那样尊从,那么她对秦姑姑就像是学生对老师害怕了。所以,面对秦姑姑的问话,华岁下意识说道:“没有没有。没什么事。”
话说,当今陛下点了林芃为状元,又点了张怀安为榜眼、勇毅侯府的李怀章为探花。
前三甲均是俊美的少年郎,无论是当今陛下还是内阁大臣们,都觉得此乃社稷之福。尤其是林芃,此子文章张弛有度,行事老练又颇有魏晋之风,若非此子已是张老大人的爱徒,恐怕几个内阁大臣都要争抢一番。
其中又以左丞相钱鸿为最。钱鸿自知抢是抢不过张老大人了,于是琢磨起自家的小孙女,年方十四,林芃此子有才却不傲、老练却不世故,比起当年的林如海还要俊美几分,实在是堪为良配。
听闻林如海还有个嫡女,如今兄妹二人相依为命,钱鸿决定,回去让老妻办个赏花宴,将那个小丫头邀请进府,看看情况。
众人心中自有自的打算。
这边三甲打马游街时,消息已经传将开来。
林黛玉在府里端坐,听闻自家哥哥真的考了个状元回来,喜不自胜。又是命人发赏钱,又是放鞭炮。林黛玉自己则是去了供奉林如海和贾敏以及林小姑牌位的长乐堂去了。
林黛玉絮絮叨叨的跟父母小姑诉说着哥哥的事情,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今天跟着林黛玉的是雪雁和夏半,二人对视一眼,到底没有去阻拦林黛玉。
尤其是雪雁,她跟着林黛玉先是送走了夫人,陪着林黛玉一路从扬州到京城,又回到扬州送走了老爷,回来后就搬进了那个大观园。荣国府的人情冷暖,雪雁是陪着林黛玉一起承受的,她知道,直到此刻,林黛玉才真正的释怀。
虽林黛玉以前总说,有了哥哥就行,不在乎哥哥是否出息。但是,列侯之后,林黛玉有自己的骄傲。
既然哥哥已经重新扛起了林府的牌匾,那么,她,林黛玉,也要撑起林府的后院。姑苏林家,经历了风风雨雨多少年,必不会在他们这一脉断了传承!
想到这里,林黛玉萌生出想要回一趟族里的想法。但林黛玉知道,这一切都要等林芃回来再做定夺。
林黛玉伤怀后,对着三人的牌位拜了拜,就带着雪雁夏半走了。长乐堂的门缓缓的关上,林黛玉坚毅的背影也慢慢的消失在院门之外。
花厅,如月与莲灿在准备林黛玉的茶点。这还是雪雁命人传话给她们的。
林黛玉到了花厅,看到东西都准备妥当了,笑着说道:“可见你们心里都有我!不过这栗子糕就算了,让桃良做些枣泥山药糕拿来,她做的枣泥山药糕倒是比你们做的都要好吃一些。”
如月应是。莲灿为林黛玉泡茶。
夏半见有小丫头急匆匆过来,走过去问什么事。小丫头将一个拜帖递了过来。
夏半接过,自向林黛玉禀报。
林黛玉一看,薛宝钗来了!忙命雪雁带人去迎。
又命莲灿将这茶撤了,换了薛宝钗惯喝的龙井来。
不多时,雪雁就带着薛宝钗来了,因是娇客,在花厅待客已是足够了。
薛宝钗见了林黛玉,二人互相行礼,相携就坐了下来。
薛宝钗先开口说道:“妹妹瞧着愈发庄重了,可见自己当家做主心里是自在的!”
林黛玉笑道:“你这个促狭的,一来便打趣我!”
薛宝钗道:“妹妹不知,我这可是心里话。如今我们也搬出来了。”
林黛玉忙道:“这么快!我竟不知!如今你与姨妈住在哪里?”
薛宝钗说道:“我们薛家在京城原是有自己的房子的,就在东街那边。本来想过两日再来看你,只是今日听外面热闹的紧,家下人来回,说是林大爷高中状元。妈妈恐你一人在家,有个什么支应不过来,我又想你的紧,就过来了。”
林黛玉笑道:“如此可见,这哪里是你想我,明明是姨妈心里想着我!”
薛宝钗说道:“如今我们从荣国府搬了出来,行动也自在些。”
林黛玉点头,也说道:“以后若有什么事情,姐姐也可来寻我一道出出主意。”
薛宝钗明白这是林黛玉的意思了。
其实这并不是林黛玉狂妄,林家底蕴深厚,若是只有林黛玉一人,那么林家自然不成气候。但是林芃来了,且林芃极为出众,那么林家的能量就很大了。
且,世家大族,没有人家不与经商者打交道的。林如海在时,扬州富商投靠者十之三四。后林如海去世,投靠者去了一大半,直到如今,林芃强势崛起,属于林家的外围势力也将继续拱卫着林家。
薛家虽豪富,可是薛家也没落了。原来所谓的四大家族,其实薛家只是其余三家的钱袋子。如今这个钱袋子漏了,四大家族没有能力补起来,林家接手,没有什么不可以。
薛宝钗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自然欢喜。至于林芃,她深知急不得。现下林芃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她一个没落的商户女,自是不便攀上去。
她相信,林芃娶不到真正的贵女,又不会将就所谓的门第。她坚信,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她都是最合适的。
不过,她必须等。
二人说笑不多时,又有人来回了林黛玉,说是王熙凤来了。
林黛玉忙请。
王熙凤一来,看到薛宝钗也在,略一挑眉,又看到二人喝的是龙井。王熙凤心知,林黛玉是欢迎薛宝钗的,那她也不会没那个眼力见。
王熙凤上来就拉着林黛玉的手说道:“可见林家的水养人,这才几日不见,妹妹就出落的愈发贵重了!”
又对着薛宝钗说道:“我在府里听说你们搬回家去了,本想着等你们收拾妥当,再去看看姑妈与你。如今倒是巧了,你与姑妈若是空闲了只管到我们府里去玩耍几日!”
薛宝钗笑道:“多谢凤姐姐,过两日我与妈妈就过来!”
几人说笑一番,又帮着接待了不少前来祝贺的人家,直到林芃打马归来,二人方离去。
林黛玉将二人送走,又为哥哥准备好晚上赴琼林宴的东西。
林芃说道:“不必如此费心,哥哥又不是第一次见圣上了,妹妹好生歇着便是。”
林黛玉笑着说道:“知道哥哥厉害,今日宝姐姐过来,我已经同她说了,以后可尽来府中走动。”
林芃一挑眉,惊喜的看向林黛玉,他实在没有想到,没有人教导的林黛玉竟然知道这么多!
第 34 章 贾母的邀请
林芃带着林黛玉给的震撼,去了琼林宴。
林黛玉则自己在家吃起了锅子。
桃良早将熬好的鱼汤倒进锅子里,又准备了新鲜的羊肉。由于天渐渐冷了,只有白菜豆腐等一些。林黛玉本就不注重口腹,如此也就够了。
倒是华岁看着,想起了现代的火锅。嗯,口水分泌的更快了,也不知现在有没有辣椒。想到就问,华岁拉着桃良到了外面问道:“好妹妹,我口味比较重,有没有比较辛辣的食材,可以在做饭时放一点进去,让人胃口好一点。”
桃良听了说了一句:“姐姐的意思我知道。只是,秦姑姑先前教了,大爷和小姐的吃食须得平和、清鲜,怕影响性情。我们伺候的人更是要平淡,不能太重。姐姐且忍着,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华岁: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桃良看华岁的样子,也知华岁并不服气,于是劝道:“姐姐莫要不信,听姑姑说,宫里的贵人若是怀了身孕,连羊肉这种的都不能吃,唯恐龙子性情急躁。”
华岁:古人的思想,可真奇特!
唉声叹气的华岁耷拉着脑袋进了屋子。桃良看着想笑,可是又想起厨上炖着小米粥,连忙跑回去看着锅了。
林黛玉正吃着,看到角落里耷拉着脑袋的华岁,也觉得奇怪。等用完餐后,自由人将东西收拾下去,林黛玉移到暖厅,雪雁等跟着过去了。唯有华岁,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林黛玉看着华岁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用手帕捂住嘴,噗笑出声。
华岁这才发现,众人都挪到暖厅了,又看到大家看着她在笑。
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华岁就这样自我安慰且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了。
林黛玉指着她笑道:“你这呆子,在想什么呢!”
华岁:我说我想吃鲜辣火锅配毛肚,你信么?你信我,我都不敢说。
华岁只能唉声叹气道:“小姐有所不知,我最近想吃些辛辣的东西,可是桃良说这样容易移了性情。我正难过呢。”
林黛玉听完,没忍住,又笑出来,说道:“真这么馋?”
华岁一听,有门!立马点头说道:“小姐你觉得我可以偶尔吃一次吗?”
林黛玉故意打趣道:“嗯,我觉得可以也没有用,你们还得听秦姑姑的。”
华岁听了这话,立马蔫了,说道:“秦姑姑定是不肯的。”
正巧秦姑姑进来了,闻言,先是对着林黛玉行礼,看到林黛玉含笑看着华岁,也知林黛玉在逗华岁,于是也不着急说自己的事情,而是说道:“我不肯什么?”
华岁心里还是有点怕秦姑姑的。如果说她对林黛玉像是对领导那样尊从,那么她对秦姑姑就像是学生对老师害怕了。
所以,面对秦姑姑的问话,华岁下意识说道:“没有没有。没什么事。”
林黛玉这下笑的更欢快了。以前还担心华岁是什么来历。如今瞧着,真真是,缺心眼。
秦姑姑说道:“说说看,万一我就同意了呢?”
林黛玉也帮话道:“是啊,你说给秦姑姑听听,万一就行了呢!”
华岁:呵呵,那万一不呢?万一还要罚我呢?想当初,学规矩的时候,可没少罚我!
不过华岁怂,只敢说:“小姐莫要打趣了,我这不是不馋了嘛!”
又是满屋子哄堂大笑。
华岁:我是猴吗?
林黛玉笑完说道:“嗯,既如此,秦姑姑。”
秦姑姑:“老奴在!”
林黛玉说道:“回头让桃良做点这丫头想吃的,让她解解馋!”
又对着华岁说道:“你可别忘了我要的屏风!给我仔细着点!”
秦姑姑:“好的”
华岁:“多谢小姐,小姐您就瞧好了吧,定不让您失望!”
说罢就眼巴巴的看着秦姑姑。
秦姑姑没好气的说道:“你先去桃良那等着,我回了话马上就来!”
华岁立马行了一礼就匆匆跑了。
惹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秦姑姑无奈的看着华岁的背影。之前总感觉这丫头越来越不对劲,如今看来,似是这丫头像是缺根筋!这样也好,至少对主家没什么伤害。
林黛玉看华岁走后,问道:“秦姑姑来是有何事?”
秦姑姑说道:“荣国府命人递了帖子过来。”
说完双手将帖子送给林黛玉。秦姑姑心里鄙夷的不行,哪有正经人家,这么晚了还给人家送帖子。
林黛玉也是脸色不好,母家如此不堪!
打开帖子,更是气笑了。
谁家这么晚送帖子,还要人家第二日就登门去的。
林黛玉将帖子递给秦姑姑,秦姑姑看了一眼,更是直接说道:“这是什么道理!”
雪雁也看了一眼,气呼呼的说道:“原先住在那府里的时候,就是这样,晚上想到了,就让我们小姐晚上去,白天想到了白天去!小姐,咱们这次不要去!”
林黛玉说道:“哥哥刚考完,家中事情琐碎,自然是不去的。”
秦姑姑也点头,确实如此。
于是摆上笔墨,林黛玉亲手书写回帖。递给秦姑姑,等明日再送回去。
荣国府。
贾母想着晚膳时,贾政跟她说的话。心里越想越觉得合适。
却原来,贾政本想着林芃是张老大人的关门弟子,未来定有一份前程,倒可以配给探春。哪知今日,林芃居然高中状元了。贾政想起原来的林如海,愈发觉得,可以定下来。
于是,贾政就到了贾母这里,如此这般说了说。贾母听了之后,也只答应先将林黛玉喊过来问问情况。
待贾政走后,贾母自然想的更深。
虽说林小子只是嗣子,但到底也是林家血脉,如今又考了状元,配探春丫头,倒也配得上。只是如果这样,黛玉就不好配宝玉了。
又想起黛玉的身体,贾母觉得这样也行,宝玉将来是袭爵的,可挑个更好的。
第 35 章 送紫娟回去咯
贾母正想着,贾宝玉从外面回来了。
贾母问道:“你这猴儿,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贾宝玉说道:“今日跟秦钟一起去吃酒了,对了,冯紫英也在。”
贾母笑道:“虽是如此,只是你还小,酒是不能多吃的!”
贾宝玉连声说好,又撒娇到:“老太太,林妹妹都家去好几日了,何不请她来咱们府里小住几日?潇湘馆到底还给她空着呢!”
贾母说道:“行行行,明日就让人去接,你快回去歇着吧,这都几时了!”
贾宝玉见贾母答应了,一溜烟的就跑了。贾母见状,还乐呵呵的。
一夜好梦的贾母,第二日醒来却见林黛玉回帖婉拒了贾母的邀请,什么打算都落了空。
贾宝玉见林黛玉没有来,又是一阵哭闹。只说要亲自去林府接了林妹妹过来。
贾宝玉正哭闹着,不防被贾政逮个正着。在贾政心里,与林家亲上加亲是必然的,只是未必是要用贾宝玉。贾宝玉是他仅剩的唯一的儿子,他心里还想着待价而沽。一个庶女,配了林芃,这才是他的想法。
因而,当他看到贾宝玉的哭闹,自然是不悦的。
贾宝玉见到贾政,也是一怔。立马停止哭闹,恭恭敬敬的行礼。可见,平时那些所谓的任性和“没长大”,全是用来对付贾母和王夫人的武器!
贾政见贾宝玉自己不闹了,也就不再提刚才那茬儿,只吩咐道:“既然已经请过安了,就早点去读书吧。”
贾宝玉闻言,立马变了脸色,只可怜巴巴的看向贾母。
贾母收到心爱的孙子投来的求救目光,也是不忍心,于是说道:“终日读书也是辛苦,不如今日就放了他松散松散,明日再读书吧。”
贾政也不违逆贾母,说道:“既老太太这么说了,就允你今日休息一天。只一个,若我再听到你哭闹,吵着老太太清静,必要打你板子!”
贾宝玉忙点头说知道了,就出去找人玩了。
贾政见贾宝玉已经出去了,就问道:“母亲看,儿子昨日说的事情如何?”
贾母闻言,点头说道:“我儿想的周全。”
贾政也是一喜,忙说道:“只是林家如今只有两个孩子,并无长辈,这件事恐还需老太太你帮忙操持!”
贾母又想起林黛玉的回帖,只言约莫林家这几日忙碌,不若等忙过这几日再与林芃说道。贾政闻言称赞。
如今看来,算上意动的钱家,已经有三家都起了心思。
而宫里,当今圣上正与皇后聊起林芃。
圣上夸赞之意溢于言表,皇后知道,今后林家定会起来,遂起了心思问道:“这林大人如此大才,可曾婚配?”
圣上说道:“这小子估计还没有开窍,且林如海去的早,应是没有婚约的。”
皇后说道:“那陛下看着,我那个侄女可行?”
圣上想起了皇后家中那个侄女,摇头说道:“韶茵恐不能撑起林家内宅。你知道林家如今的情况,韶茵还是寻个轻松的人家吧。”
皇后又想想,差点儿断了传承的林家,此刻确实需要一个能够立的起来的当家主母,韶茵还是太过单纯。于是也就不再提了。
又想起林家还有一个嫡女。还需得哪一日见了人,才好计较。于是按下心思,与圣上聊起了贾元春。
皇后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前几日听说,贤德妃的生母王氏,带了不少药进来,这两日,她那个从娘家带来的宫女,抱琴,一直偷偷摸摸的给她熬药。”
圣上却说道:“不相干的人,梓潼不必在意。朕心里清楚着呢!”
于是帝后二人一阵亲昵,自是不提。
当然,皇后对于林芃婚事的考量在京中几家有年岁与林芃相当的人家都有发生,只是有人歇了心思,有人继续谋划。
这日,林芃去翰林院了,林黛玉在院子里与华岁等人一起做些针线。秦姑姑走了过来,行了礼说道:“小姐,朝阳郡主的帖子,本月初八要在郡主府里举办一个赏花宴。”
林黛玉闻言,想起上辈子临死都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心中难免有些意动。只是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还得问问秦姑姑。
不待林黛玉开口,秦姑姑就继续说道:“老奴觉得小姐若没什么别的事情,还是走一趟。家里新的衣服首饰具是有的,也不需特意准备什么,到时候请了小姐贾家的表嫂带着小姐过去就行了。”
林黛玉不解,问道:“为何一定要请凤姐姐带着?”
秦姑姑说道:“小姐到底是未出阁的,这种赏花宴,有些事情还是不便的。而琏二奶奶又善交际,琏二爷如今官职也够,由琏二奶奶带着,正是再合适不过了。”
林黛玉闻言也是懂了。于是写了帖子,命雪雁走一趟。
秦姑姑见雪雁出去了,也不离去。林黛玉问道:“姑姑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秦姑姑说道:“确实有事。如今小姐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紫鹃姑娘的事情,小姐准备怎么安排?”
闻言,紫娟立马跪下磕头道:“姑娘,奴婢不愿离开姑娘。”
秦姑姑说道:“那也好办,老奴派人去荣国府将紫娟的身契买来就是。只是大家子的规矩,不好叫紫鹃姑娘与家人分开,还请紫鹃姑娘将家中还有多少人告知一二,老奴一并买了来。”
紫娟:那我还能回荣国府吗?还能见到宝玉吗?
秦姑姑:有我在,你别做梦!
见紫娟迟迟不说话,秦姑姑说道:“还望姑娘告知一二。”
紫娟嗫嚅着说道:“我爹恐怕在荣国府做惯了,应该是不愿意跟我一起来林府的。”
不等林黛玉说什么,秦姑姑就说道:“老奴不知道荣国府是什么规矩,只是这京中各家的规矩都是差不多的。还请小姐不要心软,毕竟若是让紫娟姑娘跟她的生父分开也是罔顾人伦的。”
林黛玉点头说道:“确实,我虽舍不得紫娟,但是到底孝大于天。既如此,清和,你去取点东西赏了紫娟。”又对着秦姑姑说道:“麻烦姑姑亲自跑一趟,帮我送紫娟回家!”
清和:“是。”
秦姑姑:“请小姐放心。”说完就拉着紫娟下去了。
紫娟:还让我说话吗?
秦姑姑: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