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泽的声音传遍整个金銮殿,殿下朝臣无不两股战战。尤其那些心怀异心的奸臣,更是汗流如注。而后,他又把目光转向战战兢兢的云蓁蓁。“贵妃云蓁蓁,谋害皇嗣,打入……”他话音未落,云蓁蓁自先跪下哭泣:“陛下,臣妾何曾谋害青涟!”墨君泽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哦?这么说,谋反的主谋是青涟这个两岁的奶娃娃了?”“陛下,臣妾绝无不臣之心啊,臣妾听闻陛下遇险,恐北渝遭他国掣肘。”
一时众人悚然回头。
墨君泽身骑高头大马,风尘仆仆,可战场上磨砺出的杀伐帝王气却是任何祭祀仪礼都无法模仿出的。
他往众臣身前一战,哪怕未着龙袍,可那一身浸润沙场的凌冽也是他人无法模仿的。
墨君泽翻身下马,缓缓往前。
一众朝臣不约而同跪下身,为墨君泽让出一条道。
高处的云蓁蓁浑身抖得厉害,冷汗湿透的华丽的朝服。
她慢慢的、顺从的跪下,在墨君泽即将行至身前的时候。
“臣妾……”
她抖着声音正欲解释,可墨君泽慢慢抬起手,示意她噤声。
“我北渝果然气象万千。”
墨君泽抱过身着皇袍的墨青涟,笑容里不见一丝愤怒。
可越是这样,熟悉他的近侍越是害怕。
他们直到,这是墨君泽震怒的前兆。
墨君泽轻轻替墨青涟扶正头上的冠冕,长长的珠子在墨青涟眼前晃动。
墨君泽气定神闲的抱着墨青涟,走上金銮殿的皇位。
那个他打了十多年天下才得来的位置。
朝臣山呼万岁。
墨君泽轻敲龙椅上的龙首。
“不到半个月,你们诛杀了朕幸苦筛选、培养的三十多个忠臣!”
墨君泽的声音传遍整个金銮殿,殿下朝臣无不两股战战。
尤其那些心怀异心的奸臣,更是汗流如注。
而后,他又把目光转向战战兢兢的云蓁蓁。
“贵妃云蓁蓁,谋害皇嗣,打入……”
他话音未落,云蓁蓁自先跪下哭泣:“陛下,臣妾何曾谋害青涟!”
墨君泽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哦?这么说,谋反的主谋是青涟这个两岁的奶娃娃了?”
“陛下,臣妾绝无不臣之心啊,臣妾听闻陛下遇险,恐北渝遭他国掣肘。”
云蓁蓁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
墨君泽冷笑:“这么说来,贵妃一心为国?”
云蓁蓁不敢再答话。
朝堂之上墨君泽沉吟许久,朝臣无一人敢言。
直到墨君泽似乎没了耐心,他轻轻挥了挥手,一列御林军鱼贯而入。
他们行动迅速的将半数朝臣一刀斩杀,然后拖走。
登时,整个金銮殿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余下的朝臣无不感恩戴德。
此一事,墨君泽共抄斩十余大臣,连坐逾百户。
与此同时。
云希羽正在马车上一日日往北渝皇城赶路。
她本想同墨君泽一道骑马回去,可墨君泽说骑马劳累,风餐露宿,她慢慢赶回去也是来得及的。
马车驶过皇城大门。
墨君泽坐在御辇上,远远相迎。
对于宫中政变之事,云希羽一无所知。
“姐姐呢,怎么没一道来?”
墨君泽的眼眸暗了暗,却还是笑着答道:“云蓁蓁身体不适,去芦花庵静养,不知多少时日才能回来。”
云希羽不疑有他。
回到宫中,一切都宛如从前,唯独伺候的宫女太监全换了一批。
入夜,云希羽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沉沉睡去。
只是浅眠,可梦魇却好似无缝不入。
她睡得极不安稳,直到天快亮时,猛地从梦中醒来,嘴里喃喃:“墨君泽,我与你死生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