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多是住不起大院落的,八街巷的房屋布局,大多窄而小。一路走来,皆是狭隘逼仄的空间。谢容止走在巷子里,探寻姜仪茹住的院落。小而复杂,找的人晕头转向。他走到巷子里的池水边,想要向周围的妇人打听问路时。忽的,看到水边浆洗衣物的姜仪茹。她穿着一身绿萝皮裙,头上也簪着一支翠绿色的簪子。水中倒映着她的模样,明媚皓齿,唇如胭脂,像一副美丽的画卷。只是目光触及到她的双手,谢容止有些愣住。那双原本纤细的白指,此刻红肿不堪。
次日,谢容止一大早就去了八街巷。
穷人多是住不起大院落的,八街巷的房屋布局,大多窄而小。
一路走来,皆是狭隘逼仄的空间。
谢容止走在巷子里,探寻姜仪茹住的院落。
小而复杂,找的人晕头转向。
他走到巷子里的池水边,想要向周围的妇人打听问路时。
忽的,看到水边浆洗衣物的姜仪茹。
她穿着一身绿萝皮裙,头上也簪着一支翠绿色的簪子。
水中倒映着她的模样,明媚皓齿,唇如胭脂,像一副美丽的画卷。
只是目光触及到她的双手,谢容止有些愣住。
那双原本纤细的白指,此刻红肿不堪。
姜仪茹用力将衣服上的水分拧干,那手也瞬间皲裂,溢出血来。
这冬日里的天气,本就十分寒冷。
还要将手深入这刺骨的河水之中,用冷水来浆洗衣物,实在算是一种酷刑。
谢容止走上前去:“我帮你拧。”
说着,他就要伸手帮忙。
姜仪茹看到来人,手上的动作一闪,避开了他帮忙的手。
“怎么又是你?”她的语气有些不悦。
似是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也不想看见他。
谢容止的表情凝固一瞬,随即又像无事发生一般。
他淡淡说道:“你和我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姜仪茹忙着手里的活计,在衣物上放了些皂荚就拿着木棒槌捶打。
“砰——”
并未搭腔他的话,也不看他,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谢容止也不气馁,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台阶上。
他静静地看着她洗衣,然后开口:“你一直都住在这八街巷,没出去过吗?”
他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姜仪茹面无表情:“没有。”
说完,她又缓慢的转过头来,看向他的眼睛。
“您说我长得像您的故人,是谁?”
“您的妻子吗?”
她的话,顿时在谢容止的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谢容止一瞬不瞬的盯着姜仪茹,眼神希冀:“你怎么知道?”
难道,她们真的是一个人?
他的心不禁提了起来,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但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姜仪茹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傻子:“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谢容止泄了气,神情有些颓丧:“不,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们真的很像。
以至于,他总感觉她们像是一个人。
“可我真的不是你的夫人,也更不认识你。”姜仪茹转过头去,继续清洗着青石板上的衣衫。
“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她便又开始拿着棒槌敲打衣物。
“砰砰砰。”
一声一声,彷佛敲打在了谢容止的心上。
让他心痛难忍,只觉得喉咙间有一股酸涩,像是被一双大手扼住。
看到姜仪茹红肿的双手,他更是苦不堪言。
何时,她受过这样的罪。
“你在这八街巷里,整日织补绣花,替人浆洗衣衫能挣得多少文?”
姜仪茹怔了下,又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什么难事。
“不过是挣个辛苦钱,好些的时候得个三五文,不好时一文也没有。”
霎时,她的脸上便布满了愁云。
谢容止认真的看着她:“你不如同我回去,日后也不用受这苦寒。”
“更不用为每日的生计所愁。”
他的话刚说话,姜仪茹就猛地回头,意味不明的看向他。
“你是什么意思,让我卖与你?”
“我虽出身贫苦,却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倒还不必如此出卖自己。”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羞愤,还有一丝倔强。
那模样,当真和姜仪茹一模一样。
不,她本就是姜仪茹!
谢容止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每日里如此辛苦,连手都冻坏了,去了我的府里还能清闲些,也有下人伺候着。”
姜仪茹脸上的怒意更甚,转头将衣物放进木盆里,提着自己的桶子便离开了。
“你这人,当真是没有礼貌。”
说完,她就走也不回的走了。
谢容止怔了一瞬,随即连忙追了上去。
“阿茹,你当真误会我了。”
姜仪茹走的极快,很快就进了自家的院子,直接关上了院门。
谢容止只得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皱眉。
“阿茹!”他连唤了几声,里面都没人应声。
只得站在门口苦等,可是许久也不见门开。
最后看着日头逐渐当空,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透过门缝,姜仪茹看着人逐渐远去。
她摊开手里的纸条。
【他若求娶,三次便可答应。】
看完,她转身回了屋子里,将手里的纸条丢进火盆烧毁。
眼里的恨意促生。
是的,她就是谢容止的故人——姜仪茹。
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