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嘭”的突然被踹开,萧文淮错愕看着一身狼狈的林昭。“为什么你要进言宁可让我父兄战死,也不能调派其他兵马?”林昭颤声质问。萧文淮沉默,渐沉的脸逐渐不耐。看着他淡然的眉眼,林昭心痛如锥刺:“你恨我厌我都好,可我爹和哥哥何错之有?”这话像是触怒了萧文淮,他将书砸在案上:“难道你宁愿看成千上万百姓血流成河?”林昭哑口无言。萧文淮看了眼她苍白的脸,心底掠过丝莫名的烦躁:“至少你哥哥的牺牲换回了边关的平稳,也不辜负他的出身。”
这话犹如道惊雷在林昭耳畔响起,震的她大脑空白:“你说什么?”
小厮慌忙跪下:“奴才也是听外头人说的,林少爷战亡,未时灵柩才被抬进将军府……”
林昭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连同呼吸都被夺去。
下一瞬,她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将军府不知何时挂上了写着“奠”的白灯笼,牌匾上的白绸随风飘摇,凄凉寂寥。
林昭忍着身心的伤痛跑过去,却被侍卫拦在门外。
“将军吩咐,小姐已是夜家人,不许再踏进将军府一步。”
闻言,林昭眼底路过丝痛色:“爹!爹!让我进去啊!”
她不相信林天阳不认自己,那些一定是他的气话。
可看到前厅的灵柩,一丝恐惧油然而生,她怕爹为了将自己置身事外,真的不认她这个女儿。
就在林昭想要硬闯时,嫂子柳馥兰走了过来。
她一身素服,憔悴的面容中带着枯朽的木然。
“嫂子!”林昭抓住她的手,似是把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让我见见爹和哥哥……”
然而柳馥兰却抽出手:“天晚了,夜夫人还是早些回去吧。”
疏离的语气让林昭心头一颤:“嫂子……”
看着她苍白无措的模样,柳馥兰脸上闪过抹不忍。
可想到牺牲的林景辰,她终是忍不住开口:“你可知正是因为你那如意郎君向皇上进言,宁可让爹和景晨战死,也不能调派驻守各关的兵马。”
听到这话,林昭愣住了。
还没等她反应,柳馥兰便朝侍卫使了个眼色:“送客。”
闻言,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林昭。
碍于棍伤,林昭挣脱不得,只能被架到台阶下,眼睁睁看着府门关上。
“不要!”她跌跌撞撞扑到门前,拍到掌心麻木,“嫂子!爹!爹!让我看看哥哥……”
几声闷雷,倾盆大雨淹没了林昭的苦苦哀求。
“让我看看他……”
她紧握着拳撑着府门,从未有过的无助、委屈和无奈糅杂在心。
听着门缝中传来的低哑悲泣,柳馥兰深吸了口气,压下眼中的酸涩。
朝臣纷争不断,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护林昭此生无虞……
夜雨中,林昭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
青肿的伤撞到坚硬的地面,每次都疼的她唇齿相颤。
可林昭毫不在乎,强忍着爬起身跑回太傅府。
太傅府,书房。
门“嘭”的突然被踹开,萧文淮错愕看着一身狼狈的林昭。
“为什么你要进言宁可让我父兄战死,也不能调派其他兵马?”林昭颤声质问。
萧文淮沉默,渐沉的脸逐渐不耐。
看着他淡然的眉眼,林昭心痛如锥刺:“你恨我厌我都好,可我爹和哥哥何错之有?”
这话像是触怒了萧文淮,他将书砸在案上:“难道你宁愿看成千上万百姓血流成河?”
林昭哑口无言。
萧文淮看了眼她苍白的脸,心底掠过丝莫名的烦躁:“至少你哥哥的牺牲换回了边关的平稳,也不辜负他的出身。”
闻言,林昭的心如坠冰窖。
望着眼前仿佛生性就凉薄的人,她突然问:“若有一日我战死沙场,你会为我哭一哭吗?”
萧文淮眸色渐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