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觉得自己很混账,现在想起来,当真是一点也不值得后悔的。尽管那时候所有人都瞒着郁秋原,但他还不至于蠢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卢照出国就是去跟严子陵过二人生活的,没有人告诉郁秋原,但他就是能预知真相。他不确定卢照还会不会回来。就算她还会回来,他也不确定那时候自己还在不在卢公馆,卢维岳夫妻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养着一个废物女婿。又或者,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这些事变数太大。所以他才会在卢照走的前一天晚上,对她做
当时觉得自己很混账,现在想起来,当真是一点也不值得后悔的。尽管那时候所有人都瞒着郁秋原,但他还不至于蠢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卢照出国就是去跟严子陵过二人生活的,没有人告诉郁秋原,但他就是能预知真相。
他不确定卢照还会不会回来。就算她还会回来,他也不确定那时候自己还在不在卢公馆,卢维岳夫妻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养着一个废物女婿。又或者,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这些事变数太大。所以他才会在卢照走的前一天晚上,对她做那些过分的事情。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卢照真心喜欢严子陵不假,但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郁秋原,至少,看在他衷心爱慕这么多年的份上,她应当不至讨厌他。秋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短暂地拥有过爱情,还有,欲望。
在那时的郁秋原看来,那是他此生唯一的机会。他并不比这世面上的男人高尚到哪里去,看到机会,就只想牢牢把握,绝不会轻易放开。
今天晚上的月亮,就跟那晚的很像。黄黄的,圆圆的,斜挂在对窗,照得人心比寻常更活络。郁秋原很高兴,他觉得属于他的机会,终于又来了。他见好就收地咽下最后一口酒,然后结账走人。
九江饭店在坡子街,离卢公馆并不远,喝了酒正好吹风,卢照就领着郁秋原步行回家。晚上并没有很多车,畏寒的店家早早就关了门,只有街灯忽明忽暗,人置身其中,有如穿行在烟幕里,很感觉慌张。
卢照走在稍前的位置,时不时回头望两眼郁秋原。她怕他失了路。
秋原的兴致却很高,眼神晶亮,这个男人单看模样,并不会丢谁的脸。卢照于是放心些,又继续往前走,还不忘催后面那个人:“郁秋原,你好好地,别在大街上发疯……”
话还没说完,那个疯疯的人已经追了上来,着急忙慌地往卢照手里塞了一个戒指。卢照摸出来圆环的形状,知道是什么,但她并没有急于摊开手看。她松松地合上手掌,硬硬的,还硌手,像是个不怎么名贵的宝石戒指。
当然,凭郁秋原的财力,他也买不起贵的。
卢照挥了挥拳头,眯眼笑:“哪里来的?”
“买的。”
他这时候说话,就真带上三分醉意了。
“我问你在哪买的,你又不会造戒指,我能不知道你是买的?”
“忘了。”
“买来干嘛用的,不会也忘了吧?”
卢照总有些怀疑郁秋原的精神状况。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他这时候清醒得很。他还会俯身吻人,吻了人,他还会说:“当然是请你嫁给我。卢照,当然是请你嫁给我。你答应嫁给我么?”
大街上说这些,是会有一些奇怪。再加上郁秋原历来又是一个嘴巴很坏的人,他总是一面装出老实相,一面使坏。所以卢照略略往街灯下退了两步,揶揄道:“叫你不要发疯,你怎么还疯得更厉害了?”
他们早就有婚约在身,连婚期都定了,今晚的卢照,不会说拒绝的话。她可能不会很爽快地答应,但她绝不会直接拒绝。
郁秋原想到这里,更醉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弯腰,趴在卢照耳侧,又低喃一句:“你不用一定要给我确切的答案,我没有在问你,我是在问我自己的心。我在安抚它,它毕竟喜欢你……这么多年。”
“嗳呀,你醉醺醺地,咱们回去再说。”卢照推开郁秋原毛茸茸的脑袋,顺手还帮他掩了掩大衣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