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有我老婆子在,我看谁能把房子收走!”老太太色厉内荏,强硬地说着,拄着拐杖要过去理论,然而,没走两步整个人就往前栽下去。“娘!”“老太太!”符小芝恍过神就看见这一幕,被吓得头皮发麻,赶紧往前抢出一步搂住老太太的腰,这才没让老太太栽下去。她也是眼前阵阵发黑,勉强稳住思绪将老太太交给两个丫头,冷静吩咐道:“老太太应该是气急攻心才晕倒的,她惯常吃的保心丸,你们拿过来先喂她吃一颗,另外再去请个大夫来看看,不必惧怕什么,就从前门走。”
“夫人、老太太,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几个人,嚷嚷着要收咱们的宅子!”
两个丫头急忙忙的跑进来说道。
“他们敢!有我老婆子在,我看谁能把房子收走!”老太太色厉内荏,强硬地说着,拄着拐杖要过去理论,然而,没走两步整个人就往前栽下去。
“娘!”
“老太太!”
符小芝恍过神就看见这一幕,被吓得头皮发麻,赶紧往前抢出一步搂住老太太的腰,这才没让老太太栽下去。
她也是眼前阵阵发黑,勉强稳住思绪将老太太交给两个丫头,冷静吩咐道:“老太太应该是气急攻心才晕倒的,她惯常吃的保心丸,你们拿过来先喂她吃一颗,另外再去请个大夫来看看,不必惧怕什么,就从前门走。”
两个丫头连忙应声,扶着老太太躺到床上。
符小芝则去了前院。
她刚出去就跟几个人对上了。
为首的圆胖身躯,面白无须,戴着顶瓜皮帽,笑面佛一样,瞧见符小芝忙拱手做了个揖笑容满面道:“哟,符掌柜,许久不见,荣庆典当行的李有财给您见礼了。”
符小芝也曲身回了一礼,面色不虞道:“李掌柜想品茶去我茗香阁便是,怎么跑我家来了?刚听丫头说您要收我这宅子,我家老太太年纪大了,被这话吓得当场晕过去,这算怎么个事!”
“哟,那是我欠考虑了,真是对不住了。”李有财一脸歉意道,“不过我也没有胡来,咱们都是生意人,给了钱就要拿到货,符掌柜你说对吧。”
符小芝皱眉道:“什么货?”
“掌柜的还不知道呢?”李有财从怀里掏出两张票据给她看,“您瞧,这是您家茶楼和这宅子的房契,您女儿半晌午那会儿在我这儿抵押的,我可是给了她整整八万两,这可是良心价啊。”
纵使早就已经知道,可亲眼看见那两张房契,听人把事实讲出来,符小芝还是止不住的胸闷气堵。
她深吸了口气道:“这事我不知道,李掌柜,既是抵押,你且容我三日,让我找回那丫头拿银子赎回来。”
李有财道:“也成,只是到时候可就不是八万两,符掌柜,我先给您讲清楚,这是我们典当行的规矩,出手再要赎回可就要溢价十分之一了。”
符小芝艰难点头:“我晓得。”
李有财道:“那得嘞,我就不打扰您了,咱们三日后见。”
阿文就在旁边,见典当行的人走了,忙问:“师父,咱们要去找梅姐姐吗?”
符小芝点点头:“我去找她,阿文你在这里帮着照看点老太太,她醒了之后,你多宽慰着点,别让她着急。”
阿文忙应了。
符小芝又回去瞧了眼老太太,见她吃了保心丸呼吸已经平缓许多,这才稍稍放心出门直接去了江边。
本以为会很难见到人,没想到谢运生的宅子并没有关门。
他的一个书童还立在门口,跟特意等她似的。
见她过来满脸堆笑道:“符掌柜,您来我们大爷这儿有事吗?”
符小芝见他这装模作样的做派就作呕,却也只能忍住:“我是找你家大爷有事,带我进去吧。”
书童却还装样道:“那您稍待,容我进去通传一下。”
符小芝忍着气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被书童引进去。
谢运生坐在厅堂里,见符小芝过来连忙迎上来,拱手道:“符掌柜,你找我有什么事?”
符小芝道:“你不要装了,白梅呢,叫她出来。”
谢运生愣道:“白梅?这是何人?”
符小芝看着他忽地笑了:“谢大爷,你要不这么的装模作样我还只找江白梅,可你偏偏如此作态,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江白梅偷来的钱全给了你?”
谢运生脸色变了下。
符小芝直视他道:“谢大爷,只会装傻充愣可摆脱不了我。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想必你很清楚,我可不是什么能任由你欺辱的良善之辈。
茶楼和宅子就是我的命,能拿回来便算罢了,若拿不回来,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谢府身败名裂!那同知可真是个好位置,通判老爷想要,别的老爷自然也想要,你猜到时候同知的位置会是谁坐?”
谢运生脸色彻底变了,再没了初时的气定神闲,气得差点口不择言。
符小芝则是笑吟吟的:“哦对了,看我这记性,我差点把谢大爷您忘了,春闱就快要开始了,您说,您还没到京城,您的名声就已经传遍京城的整个大街小巷,是不是会很刺激啊?”
谢云生眼神变得凶狠:“你想找死?”
符小芝笑了:“瞧大爷说的什么话,能好好活着谁想找死呢?可大爷你逼得我不能好好活着,那我就得拼了命啊。
大爷您在富贵窝里长大,兴许没见识过我这等泼人,不都说婊子认钱不认人吗,在我眼里钱可比命重要,大不了我一头碰tຊ死在谢府门口,身上的这点血总能污了您谢家人的鞋面,那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谢运生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泼妇,却又不敢,只会抖着手“淫妇”“贱妇”“毒妇”的骂。
符小芝简直想笑。
只这么点手段也敢侵占别人家产业?
当恶人都当不称职,简直是草包一个!
不过符小芝也并没有轻敌,谢家老大是个草包,谢文山可不是,后面还有个李氏。
真要让这两个人插手,恐怕她连碰死在谢府门口的机会都没有。
最好是在谢运生这里打住。
符小芝让谢运生生骂完发泄完,软了态度,叹道:“能好好的,谁愿意走到这一步呢。谢大爷您想想,您才学这么好,春闱即将高中。谢老爷呢,眼看着也要高升,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何必要为了那么点小钱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您要是缺银子使,我愿意送您两千两以解燃眉之急,如此,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你好我也好,大家皆大欢喜。又为什么非得闹成这样?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谢运生被符小芝的话带进去想了想,还真开始摇摆了。
谢文山和李氏再怎么不是东西,平日里还是要脸面装正经体面人的,不会特意把儿子往恶人方向培养。
所以谢运生也不是纯粹的恶人,只是心性不好。
出来独自居住后被带歪也就是在女色方面,被淫邪浸泡的脑子还想不了太多。
符小芝又专挑他痛处拿捏,他自然得掂量掂量。
是只拿个两千两,还是拿八万两。
两千两,八万两,两千两,八万两,八万两,八万两…
虽然还没到手,但那可是八万两啊!
谢运生贪心又起的同时一道女声道:“谢郎,不要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