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客厅相连,沈京渡端着碗放到餐桌上,眼风不由自主地追寻经过的绿精灵,看她身姿摇曳,裙摆在空中勾勒靡丽的花朵。“嗷。”金金忽然哼哼着咬住他的裤腿。沈京渡猛地回魂。松萝探头看来,温声提醒:“金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许咬人的裤子。”金金松开嘴,仰头看看沈京渡,颠颠地走进洗手间,围着松萝打转。“小坏蛋,又调皮。”松萝隔空点点金金的脑门。说实话,沈京渡很嫉妒金金,这狗想贴松萝有多近就有多近。那是他奢想多年的特权。
亲身实践……松萝扶额,她还真不敢想。
许见微:【我在二刷,好香的文,必须重温[吸溜]】
【好啦好啦,你也看文去吧,不打扰你了[害羞]】
松萝:【okok】
她回到小说界面,不放心地拽下被子,扭头瞧瞧沈京渡。
背对他的姿势比较危险,最好是正对着,稍有个风吹草动,藏起手机猛低头就行。
嗯,就这么干。
松萝翻过身,调整好最佳看文角度,一手握拳抵在脸边,开启暗夜阅读模式,嘴角熟练地上扬。
越看,她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明显。
好会撩,女主好会撩,她要是男主她也招架不住。
关键男主这条大尾巴狼,假装清心寡欲对女主没兴趣,实际上每次都一股狠劲。
这性张力,这冲出屏幕的炽热温度,松萝捂住鼻子,完了,她快烧着了。
作者太会写了吧!神仙大大!
早没发现作者的文,是她驰骋小说界一大损失啊!
松萝心潮澎湃,就在她激动得忘乎所以,想要和床铺击个掌的时候,沈京渡起身的动作浇灭了她兴奋的火焰。
她一激灵,将手机压在身下,埋头屏住呼吸,生怕被察觉。
哎哟,这做贼的感觉别太真实。
听着京渡脚步声远去,tຊ松萝支起身,透过他没关严实的门缝,看到洗手间亮起的灯光。
刚刚他没注意她的睡姿吧?
但回来就说不准了。
松萝把手机塞回枕头下,也没敢变换姿势,继续窝在原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洗手间。
沈京渡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他睡眠浅,对松萝的辗转反侧一清二楚,说明他多多少少会令她不自在。
是他选错了吗?应当一步到位,而不是循序渐进?
毕竟“他们”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却躺在一张床上纯睡觉……
沈京渡目光下移,落在黑白竖条纹睡衣上,自嘲地扯了扯薄唇。
果然啊,别人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依然很碍眼。
他紧抿着唇瓣,深色瞳孔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暗漩涡。
枯站了一会,沈京渡木然地打开水龙头冲洗双手,擦干水珠,返回主卧。
走到门口,他短暂停留几秒,推开房门,床中央的小鼓包映入眼帘。
沈京渡眼神转暖,不管松萝躲在被子里做什么,至少,如今躺在她身边的是他。
只有他。
松萝的心跳到嗓子眼了,脑海弹幕滚动:就是说,今晚这文是非看不可吗?
与前一刻的快乐相比,这一刻的焦灼显得过于刺激。
特别是当她感知到京渡的停顿——
怎么办怎么办,他看出她没睡着了?
“哎。”
很轻很轻的叹息轻抚松萝的耳膜,一只手将她往上揽了揽,松萝的脸蛋措手不及地靠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松萝,该拿你如何是好呢。”京渡自言自语。
……
京渡叹的大概是她忘记他的这件事。
是啊,她为什么忘了他呢。
活了二十多年,经历过那么多人和事,为什么独独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这很伤人。
松萝偶尔会撞见,京渡用淡淡哀伤的目光看着她,可从未问过半句。
只说,慢慢来,慢慢相处吧。
京渡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松萝鼓噪的心平静下来,刚看的小说被抛到脑海,胸腔酸涩蔓延。
她一时没顾上自己在假装熟睡,脸向他的胸膛埋了埋,抬手抱住他的腰。
松萝闭着眼,看不见头顶京渡变得复杂晦涩的神情。
……
一觉睡到大天亮。
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松萝舒适地打了个哈欠,豪迈地一翻身,白皙修长的腿搭在被子外面。
沈京渡一进来,面对的便是这具有冲击性的一幕:松萝的睡裤滑到腿根,皮肤细腻温软,白得晃眼。
他双腿定住,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
松萝觉察到一缕视线,睁开惺忪的睡眼,对上沈京渡微妙的俊脸。
她一愣,余光瞥过自己的腿,来不及产生羞赧的情绪,就因京渡躲避的举动而升起逗弄他的心。
“早上好呀。”松萝若无其事地大大方方地冲他笑着挥挥手,眉眼弯成美好的弧度。
沈京渡转过头,避免暴露深沉的眸色,倒像是难为情了,“……早上好,松萝。”说话也略有结巴,“我做了早饭,起来吃吗?”
“好哇。”
睡到自然醒,又有热腾腾的早饭吃,幸福不过如此。
“那,你洗漱,我先盛粥。”沈京渡逃跑似的转身离开。
在门口徘徊的金金得了空子,兴冲冲地跑进房间,两条腿搭在床边,尾巴摇来摇去。
“乖金金。”松萝揉揉小狗毛茸茸的脑袋,“你先在客厅玩哦,等我们吃完饭,带你逛公园。”
金金尾巴摇得更欢了。
松萝换了身浅绿色吊带连衣裙,腰身掐得极细,V领开得恰到好处,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项链上橄榄石吊坠点缀其中,扑面而来的清凉感。
餐厅客厅相连,沈京渡端着碗放到餐桌上,眼风不由自主地追寻经过的绿精灵,看她身姿摇曳,裙摆在空中勾勒靡丽的花朵。
“嗷。”金金忽然哼哼着咬住他的裤腿。
沈京渡猛地回魂。
松萝探头看来,温声提醒:“金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许咬人的裤子。”
金金松开嘴,仰头看看沈京渡,颠颠地走进洗手间,围着松萝打转。
“小坏蛋,又调皮。”松萝隔空点点金金的脑门。
说实话,沈京渡很嫉妒金金,这狗想贴松萝有多近就有多近。
那是他奢想多年的特权。
沈京渡垂了垂眸,去厨房端他的碗。
电动牙刷嗡嗡作响,松萝侧眸看着他的身影,心想,先前京渡是脸红了吧?
她明明好好穿着睡衣,这点程度他也会脸红吗?
天呐,他们这几年恋爱谈的是有多素!
松萝梳顺头发,抓了抓发尾,临时起意,想留长发了。
夜里下过雨,清早又是大太阳,出门不涂防晒不行,松萝灵机一动,拿着防晒找未婚夫。
“京渡,帮我涂下防晒呢,我够不着背后。”
松萝很自然地说,很自然地背过身,将头发顺到一边。
对此沈京渡始料未及,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