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医生,眼睛好像蒙了一层雾:“杜医生,大概治疗费用要多少……”医生神色凝重:“包括手术还有后续治疗的话,至少六十万吧。”温婳跌撞着,险些摔倒。她艰难扶着墙壁,喃喃出声:“怎么这么多……”上次祁砚给的五十万根本不够……医生看着她的模样,有些不忍:“你怎么不让孩子的父亲来,我看他一直没来过。”父亲两个字让温婳回神,如同濒死的人抓起的一根稻草,她颤抖着手拨通了祁砚的电话。电话接通,他的语气有些不耐:“什么事?”
协议签好,温婳竟一瞬如释重负。
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早就已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温婳始终记得四年前,她在祁砚的手机里发现那些亲昵的聊天记录。
那会她痛苦过,也犹豫过。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她只想好好照祁女儿,等女儿痊愈。
第二天,温婳正在给孩子做营养餐,忽然医院打来电话:“温小姐,请快来医院,您女儿突然抽搐,现在在急救!”
轰隆隆一声,温婳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睁大了眼,紧紧攥着手机,急匆匆朝着医院跑去。
因为跑的太急,她摔在地上,手臂磕在地上,渗出了血丝……可她脚步都没敢停,跌撞着再次爬起来。
急救室外,医生正等在门口。
温婳连忙扑了上去,抓着医生的衣袖:“杜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叹息了一声,直摇头:“孩子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而且,开颅手术必须进行了。”
医生的话一下把温婳砸蒙了。
他又将病危通知单和手术知情单递给了温婳:“温小姐,签一下吧。”
温婳的瞳孔好像没有了焦距,她手抖着签完,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她看着医生,眼睛好像蒙了一层雾:“杜医生,大概治疗费用要多少……”
医生神色凝重:“包括手术还有后续治疗的话,至少六十万吧。”
温婳跌撞着,险些摔倒。
她艰难扶着墙壁,喃喃出声:“怎么这么多……”
上次祁砚给的五十万根本不够……
医生看着她的模样,有些不忍:“你怎么不让孩子的父亲来,我看他一直没来过。”
父亲两个字让温婳回神,如同濒死的人抓起的一根稻草,她颤抖着手拨通了祁砚的电话。
电话接通,他的语气有些不耐:“什么事?”
心猛地被人揪紧,再也喘不过气。
温婳眼眶一下红了,她艰难出声:“你来医院,我们谈谈离婚的事情。”
只有这样,他才会来……
祁砚蹙眉开车前往医院。
到了急救室,却看见温婳缩在角落里,浑身都很狼狈,手臂还有一丝蜿蜒的血痕。
祁砚拧了拧眉。
温婳看见祁砚,艰难扶着墙壁起身。
两人的视线相对,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开口:“能不能借我十万……我可以写欠条。”
祁砚神情骤冷,冷笑一声:“我凭什么借你?”
温婳心里一沉,急的眼睛都红了:“孩子……要手术了。”
祁砚神情冷漠,俯视着温婳,讥讽开口:“那又如何?孩子又不是我的,想要借钱?找你的旧情人要去。”
温婳听见这话,心恍若被刀子一刀刀划着,生生疼着。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胡说什么,欣儿是你的亲生女儿!”
祁砚不为所动,冷冷说:“你很会自欺欺人,可惜我早就做了DNA测试。”
温婳一懵,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祁砚讽刺地笑了,嗓音透着刺骨寒意:“别再自以为高尚了,是你先对不起我!”
温婳脚步再也挪动不了半步,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这四年祁砚为什么变了。
这四年他对自己的漠视,对欣儿的不闻不问……
她原本该好好问个清楚,但是此时此刻都显得多余。
强压下所有的情绪,温婳突然道:“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
祁砚突然沉默了,心莫名揪了一下。
他深深看温婳一眼,眉目复杂:“我明天带着钱来拿协议书。”
第二天,欣儿已经脱离危险了,转入病房。
温婳守着女儿一夜,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整个人憔悴不已。
祁砚推开病房门,就连空气都是沉默的。
两人对视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祁砚走进病房,温婳将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了出来,祁砚也将一张支票递给了温婳。
这时,病床上的欣儿虚弱地睁开眼睛,轻声唤了一句:“爸爸……”
祁砚看都没看孩子一眼,脚步都没停,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