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我被人关进肮脏的牢笼,如同牲畜一般受尽折磨。获救这天,我感受到的不是新生。而是耻笑!“沈言阮,是不是你自导自演?!”记者疯狂又饥渴按着快门键,拍下我狼狈又不堪的一幕幕——“沈言阮,沈家真千金沈明珠取代了你大小姐的位置,你失去宠爱,你一直怀恨在心,是吗?!”“沈言阮,你所谓的跳楼,害得沈家股票狂跌,目的其实是为了报复沈家,是吗!”……这一声声质问,都在往我心上狠狠扎。我顾不上疼,惊慌抬手遮住脸,想着遮掩住自己的丑态。
狂风暴雨下,我蒙头垢面的样子被人顶上了热搜。
没人心疼也没人在意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三个月前,我被人关进肮脏的牢笼,如同牲畜一般受尽折磨。
获救这天,我感受到的不是新生。
而是耻笑!
“沈言阮,是不是你自导自演?!”
记者疯狂又饥渴按着快门键,拍下我狼狈又不堪的一幕幕——
“沈言阮,沈家真千金沈明珠取代了你大小姐的位置,你失去宠爱,你一直怀恨在心,是吗?!”
“沈言阮,你所谓的跳楼,害得沈家股票狂跌,目的其实是为了报复沈家,是吗!”
……
这一声声质问,都在往我心上狠狠扎。
我顾不上疼,惊慌抬手遮住脸,想着遮掩住自己的丑态。
可记者就像看到腐肉的猎狗,闪光灯对我咔嚓不停。
所有人都在看我这个昔日风光无限的沈家大小姐,如今跌入泥潭是如何不堪的笑话。
可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我是不喜欢沈明珠,不喜欢那个夺走我一切的女人!
可我也不至于为了沈明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如今我却只能趴在泞泥里,再不敢开口反驳一句。
这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飞驰而来,车牌号【京-A8888】在聚光灯下亮的反光。
所有记者倏然噤声,纷纷让开道路。
车窗拉下来,裴斯夜矜贵的眸子望向我。
他还是和三个月前一样,高贵的仿佛雪上冰花,刺骨冷冽的气质中又带着清冷的魄力。
“上车。”他嗓音低沉,带着十足的厌恶。
我身体下意识一抖。
麻木般服从命令,惶恐上车。
只是正常的抬腿,我却疼的全身发抖,青紫色的伤痕更加显眼。
上车后,我才发现车里不止裴斯夜一人。
还有沈明珠。
流落在外,沈家真正的千金。
她身上穿着我曾经的衣服,脚上穿着我限定款的镶钻高跟鞋。
可沈明珠将眼底的嫌恶隐藏得极好:“斯夜哥哥,我就说言阮姐玩够了就会回来的吧!”
接着装作怜悯扫了我一眼,从车里拿出一把伞递过来。
“言阮姐姐,等会儿下车就不要淋雨了。”
看着她白净的手,我默默攥紧了满是泥泞的手。
自卑又难堪。
裴斯夜眉头紧蹙,语气不耐至极:“还愣着做什么,嫌不够丢人?”
我如雷惊醒般接下:“谢谢。”
被关押折磨的这段日子里,让我学会了顺从。
只有听话,才不会被电击、挨打。
只有老实,才不会被饿肚子。
只有不闹着逃走,才不会锁在水牢里,不会被逼着像狗一样吃馊饭……
昔日风光靓丽的大小姐,京圈备受疼爱的公主,早就磨平了所有骄傲,只剩下生存的卑微本能。
裴斯夜满意颔首:“你果然听话了不少。”
我一愣。
下意识想问‘果然’是什么意思,可一对上后视镜里裴斯夜冷漠的眸子。
话就如生铁般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
最后,我只能惊恐又小心翼翼地缩到角落里,不敢再动弹。
心慌意乱间,豪车在沈家别墅门口停下。
守在门口的管家刘伯看到了我,震惊地瞪大了双目。
“大、大小姐……您终于回来啦!”
一声‘大小姐’惊得我手又一缩,伞掉地上,水溅到刘伯鞋上。
折磨我的人说了,如果我还把自己当成大小姐,就会继续折磨我。
我怕疼,我不想死……
所以,我不是沈家大小姐。
“对不起,我不是大小姐……我也不是故意弄脏你的鞋,我这就给你擦干净……”
下一秒,一只手却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裴斯夜神色阴沉:“沈言阮,三个月不见,你怎么活得到像只狗了!”
“对,我是狗,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