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在裴斯夜眼里,却只剩嫌恶:“这里没有别人,你演戏卖惨给谁看?!”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唇,任由裴斯夜摆布。冰冷的水淋在我伤痕交错的皮肤上剧痛无比,可我死咬着唇,不敢出声。直到半透明的衣服裸露出我交错的伤痕。裴斯夜的眸底才闪过一丝吃惊:“这些伤……”瞬间,我委屈红了眼。自从沈明珠出现后,裴斯夜就再没关心过我。我小心翼翼撩起衣服,想给裴斯夜看身上的伤口。“你做什么!”裴斯夜却怒斥一声,眼里嫌憎丝毫不掩:“我和明珠下周就要订婚,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最好给我藏好了!”
脑海似是得到指令,我大声的、用力的,磕头、学狗笑。
不管样子有多滑稽。
在被关押地的三个月里,我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唯有顺服才能少挨一顿打。
是狗也好,是猪也罢,只要不被挨打,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裴斯夜面沉如水,随即怒不可遏呵斥。
“想当裴家狗的人多了去,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卷缩着颤抖的身体一言不发,早已伤害累累的自尊再一次被割开。
腐烂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
可这些,都不够。
忽然,一股强劲的力道将我扯了起来。
裴斯夜对我连拖带拽扯,如同拖着条死狗一样拖进了屋,然后随意一丢。
‘哐当!’一声巨响。
膝盖被撞在冰冷的瓷砖上,磕得我生疼。
母亲因我的出现,停下了手中的麻将。
“言阮?”
闻言,母亲的三位好友也纷纷抬眸看向我,随后又立马收回视线。
“都说了不用担心,没人愿意放着这破天的富贵不要去寻死!”
“闹来闹去不就是想多要些钱,挨不住了自然就回来了!”
母亲亦觉在理,又回头继续搓麻将:“既然回来了,就去洗洗,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大家都挺忙的。”
仅一句,我眼眶就通红。
被绑架的这三个月,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母亲。
想念曾在母亲怀里撒娇,听母亲说:“言阮就算长大了,也是妈妈的宝贝。”
我曾不止一次幻想过。
母亲要是看见了我身上的伤,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却没想到失踪了三个月,狼狈至此的我,还不比不过母亲手里的麻将。
可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我已不再是沈家大小姐,也自然不该享受母亲的疼爱。
我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心口,痛到极致。
身体,痛到不知所措。
之前的房间,已经给了沈明珠,不知该去哪里洗干净自己。
犹豫许久,我红着眼缓缓站起身,在裴斯夜的目光中走到屋外,拿起花园里的蓬头,脱下衣服……
下一秒,头发却被人猛然扯住。
我痛到呼不出声,接着就被扯到了房间的浴室里。
裴斯夜二话不说拿起花洒头开了水就往我身上淋——
“沈言阮,看来这三个月都还没能让你的脑子清醒过来!”
裴斯夜冷冽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宛如地狱的低语。
泥水顺着脸颊滑到嘴里,土腥味令人恶心,但我还是忍住了呕吐,毕竟这些日子我就是这么活着的。
这三个月,我被关在铁笼子里,被蚊虫蛇蚁包围,被电棍夹击,曾经那颗温热的心早就死了。
想着想着,沈言阮泪如雨下,神情哀恸。
可落在裴斯夜眼里,却只剩嫌恶:“这里没有别人,你演戏卖惨给谁看?!”
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唇,任由裴斯夜摆布。
冰冷的水淋在我伤痕交错的皮肤上剧痛无比,可我死咬着唇,不敢出声。
直到半透明的衣服裸露出我交错的伤痕。
裴斯夜的眸底才闪过一丝吃惊:“这些伤……”
瞬间,我委屈红了眼。
自从沈明珠出现后,裴斯夜就再没关心过我。
我小心翼翼撩起衣服,想给裴斯夜看身上的伤口。
“你做什么!”
裴斯夜却怒斥一声,眼里嫌憎丝毫不掩:“我和明珠下周就要订婚,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最好给我藏好了!”
龌龊的心思……
‘不准肖想裴斯夜!’
脑海里突然炸响绑匪警告的话,耳边仿佛伴随着恐怖的电流声。
我猛地一颤,害怕地蹲到角落,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我真的不爱裴斯夜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