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斐笑笑,眼底的喜色只增不减。“吃饭吧,孤不逗你了。”琅斐压低了声音,附在沈清棠耳畔:“怕是孤再逗下去,就要把姐姐给吓跑喽。”耳边传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沈清棠一个激灵,不知道脑袋里想了什么,蹭得站起来,宽大的衣袖不小心掀翻了一碗银耳甜羹,汤汤水水一下子溅脏了衣衫,有好些也溅到了琅斐的身上。沈清棠睁大了眼睛,立在原地,手足无措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琅斐眼底闪现出一丝慌乱,他略一着急地问道:“有没有被烫伤?”
琅斐边说着边向沈清棠靠近,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脖颈处,激起了一小片红晕。
琅斐轻轻唤她,嗓音缱绻沙哑:“……姐姐,愿意让我再亲亲吗?”
已经都把人亲成这样了,反到头来竟然还问这样的一句话,再说琅斐整个人黏糊糊地贴着沈清棠,她哪里还有拒绝的份儿?
沈清棠羽睫簌簌抖动,盛着水雾的眸子朦朦胧胧,声音微乎其微地轻“嗯”了一声。
下一秒,琅斐俯身,滚烫的唇混着气息再次将沈清棠覆盖,吻细细落下。
有那么一瞬间,天地之间的风声与树枝上的鸟儿啼叫声如同被按下了暂停,沈清棠仿佛失去了感官,而唯一清晰的、能让她感到存在的便是唇上的触感。
恍惚间,陌生的情愫渐渐淹没了理智。
许久,琅斐意犹未尽地抽离,他舔了舔自己水润的唇,微喘道:“明日也让吗?”
沈清棠意识还恍惚着,唇上温热的触感好像尚未消退,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轻轻应一声:“嗯……”
琅斐满意地笑了笑,指腹抚上她红红的唇角边,浅浅抹了抹,眸色晦暗道:“那便这么说定了,以后孤天天都要亲你。”
秦址和白墨躲在不远处,他俩本来要找琅斐议事,哪承想撞上两人的深情“表白”。
那两人能怎么办,只能鬼鬼祟祟躲在一个石头桩子后边,偷偷探出个头看好戏。
就是这戏看得,有点肉麻,两人浑身上下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墨忍不住翻个白眼,吐槽:“……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琅斐从哪里学的这些腻歪人的情话?”
“还说什么……‘天天亲你’,也不嫌害臊!”
秦址刚要赞同,忽而余光瞥到琅斐蹙着眉看向他们这边,眼神堪比尖利的要杀人的匕首。
秦址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稳住重心,抬腿就踢了白墨一脚,后者防不胜防,四仰八叉,屁股先着地。
白墨扯着嗓子痛喊:“秦址你干嘛啊!”他试图站起来,结果琅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神色阴寒地踩住了他的衣袖。
秦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清了清嗓,选择出卖好队友:“王,白将军真是的,看到您和王妃在这边站着,他非要拉着我过来看好戏。”
“哎,我全程都是蒙着眼睛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都是白将军一直在叭叭。”
“是么?”琅斐语气里像是掺了冰块,递向白墨的眼神似是含了刀片:“孤看你是活腻歪了,孤和王妃亲密也是你能看的?赶紧给孤滚。”
白墨百口莫辩,幽怨地嚎着,看仇人一样剜了眼秦址,委屈地跑了。
他边跑边说:“我被冤枉地好惨啊啊啊啊!!”
好友一溜烟跑了,秦址心虚地干笑两声,打着哈哈也离开了。
琅斐看着沈清棠有些红色眼睛,以及脸上的羞红,嘴角浅浅弯了弯,温柔道:“孤带你去用午膳,今儿中午保管都是你爱吃的。”
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沈清棠由琅斐仔细牵着手,等到了他们歇息的营帐,便后知后觉起来,沈清棠摸着嘴唇,一张薄脸皮被烧得通红。
指尖不知道碰到了唇角哪里,轻微的痛感传来,沈清棠“嘶”了一声。
她羞赧地喝了口茶,垂着头小声嘀咕着什么,声音太小,琅斐依稀辨析出意思。
他挑着眉笑了笑:“怎么,姐姐是嫌弃孤亲得太凶了?”
“可是姐姐被亲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反应。”琅斐游刃有余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富有暗示性地抬眼扫了扫沈清棠红涨的小脸。
说罢,他像一只粘人的鹦鹉一样,毫无预兆地低下头快速地啄了一下沈清棠的眼尾,后者被他亲得眼睫一颤。
“……你……你……”
她有些局促,视线到处乱晃,就是不肯落在琅斐身上。
眼见琅斐恬不知耻地紧急贴着她坐,沈清棠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稍微错开一点距离。
“……你就欺负我吧……”
琅斐笑笑,眼底的喜色只增不减。
“吃饭吧,孤不逗你了。”
琅斐压低了声音,附在沈清棠耳畔:“怕是孤再逗下去,就要把姐姐给吓跑喽。”
耳边传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沈清棠一个激灵,不知道脑袋里想了什么,蹭得站起来,宽大的衣袖不小心掀翻了一碗银耳甜羹,汤汤水水一下子溅脏了衣衫,有好些也溅到了琅斐的身上。
沈清棠睁大了眼睛,立在原地,手足无措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琅斐眼底闪现出一丝慌乱,他略一着急地问道:“有没有被烫伤?”
沈清棠摇摇头,银耳羹是温热的,她没有被烫到,只是衣袖上挂满了黏腻腻的汤汁,有好些透过布料渗在身上,黏糊糊的,沈清棠觉得不舒服。
琅斐命人立刻送来木桶和热水,放在屏风后边。
木桶不算太大,但是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搁了粉色花瓣的热水雾气缭绕,沈清棠看了眼浴桶,又看了眼琅斐同样被弄脏的衣服,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琅斐把沈清棠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轻笑道:“姐姐放心好了,孤不跟你一起。”
“孤无所谓,只是怕你这样不舒服。”
沈清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又看了眼琅斐身上的饭汤的污渍,貌似她方才一情急,不知把自己眼前的银耳羹给掀倒了,连同琅斐面前的小羊排汤盅也给弄倒了……
那琅斐现在,会不会比她还难受啊……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沈清棠忽而垂着头,抓了抓琅斐的衣袖。
琅斐意外地挑了挑眉,嗓音哑了哑:“姐姐这是何意?”
沈清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直觉令沈清棠感受到琅斐现在萦绕在周身的气息有一丝丝危险,似乎随时能把她扑倒。
沈清棠偏过脸,垂着杏眸,吞吞吐吐好半晌:“你……汤汁黏腻地糊在身上,你会不会难受啊?”
琅斐的喉结滚了滚,笑着道:“怎么,姐姐是在邀请我同浴?”
沈清棠干巴巴咳了两声,小声道:“没……没有……”
琅斐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消下去过,他低了低头,同沈清棠额头抵着额头亲密地蹭了蹭,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沙着嗓子道:“就算你想,孤也不会同你一起……”
他唇在沈清棠脸颊游移,最后落在她红彤彤发着热的耳垂上,啄了啄,克制地说:“今日能亲到你,已经过载了——”
“姐姐再这样勾孤,孤怕是忍不住把姐姐给办了。”
琅斐低低的笑了一声,张口咬了咬沈清棠的耳朵尖儿,放慢了调子一字一句道:“孤还是想在大婚的洞房花烛夜,慢慢享受。”
沈清棠燥得要熟了,她慌忙推开琅斐,离得远远的。
总之,短时间内,沈清棠是不敢靠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