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说是什么问题?”江竹月面色不太好看,她已经开出一个亿的条件,竟然仍是打动不了对方半分。思忖间,一瓶白酒被放到了她眼前。孟导笑得一脸褶子。“这诚意足不足,就看酒喝得痛不痛快了。”看着眼前满满一瓶高度数酒,江竹月咬牙拿起了酒瓶......
机翼上带有独有logo的私人飞机跨越南北。
深夜,终于在京北机场降落。
江竹月这一觉睡的很是安稳,霓虹灯在她脸上走马观花般闪过,她这才在周应淮的胸膛里清醒过来。
宽敞的房车窗外,是接踵而至的高大建筑物,熟悉的地标一闪而过。
她怔愣良久。
十年,或许十五年,亦或是更久,江竹月在心里算着,常常在梦里出现的城市,是她阔别多年的家乡。
头顶一沉,她收回思绪看去。
周应淮沉静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暗褐色的瞳孔在霓虹灯下,绽放出一丝独特韵致,如高岭之花般难攀又犹如雾霭般虚无缥缈。
那是属于京北掌权人的从容。
没来由的,江竹月心间流淌过丝丝不明情绪,她难得安静的将头靠近男人肩膀,似寻求安慰的小猫咪。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周应淮蹙眉。
这是江竹月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软弱的模样,以往每次,她都是争强好胜,永不服输的性子。
车内一时寂静,缓缓汇入高架车流,朝着市区豪宅区驶去。
与闹市一条马路之隔的僻静街道,巨人般的梧桐树拔地而起,护卫两侧,京北还海城气候不同,正处于冬季。
昨日刚下过一场雪,虽然撒过融雪剂,可地面仍有水渍。
车子直接开进一座复古大门后,在甬道处停下。
周应淮率先下车,接过一旁管家递过来的羽绒大衣裹在江竹月身上,而后快速拥着她步入暖房。
江竹月抬头打量,说是暖房,不如说是一条装了暖气的通道,直通别墅大厅,暖房两侧甚至还预留了花坛。
寒冬腊月,各种花卉绿植生机勃勃,与院中积雪自成一景。
可令江竹月意想不到的是,这栋别墅虽然大,但服侍的人却不多。
刚刚将他们引路进来的管家大爷似乎也是刚来,简单做着介绍。
“先生,二楼是您和小姐的卧房,李婶就住在佣人房,平常负责一日三餐,至于卫生和杂物,都会有其他人来安排,没有先生的允许,不会有人来打扰江小姐的。”
最后这句话是对江竹月说的。
她没多想,道了谢。
其实她在京北是有房产的,只不过这次回来的太过突然,没来得及安排人去打扫,先住在这里也不错。
周应淮将她安顿好后,临时有事外出,江竹月自觉两人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便随意叮嘱了一句,早点回来,便让李婶带着自己去到处逛逛。
......
从别墅区开出一辆凯迪拉克,周应淮在后座闭目养神。
现在是凌晨五点钟,老宅坐落在郊区,大概要一个半钟头能到,车子驶入环山公路时,周应淮睁开了眼。
司机通过后视镜小心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犹豫着开口:“老爷子听说家主回来,已经让人把您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窗外暖阳初升,周应淮低垂着眼,视线落在刚从拍卖会买来的腕表上,不由想到了江竹月,唇边勾起愉悦的笑,很快便消失不见,在向看时便已无从确认。
老宅坐落于山中,周边树木环绕,古色古香。
家主回来,正门大开,一尘不染。
凯迪拉克驶入正院,司机忙下车恭敬开门。
四周落针可闻,有新来的人没见过这种阵仗,悄声问同伴:“这人是谁啊?”
同伴压低声音,无tຊ不骄傲道:“周家家主啊,年纪轻轻便坐上家主之位,还是京北政商界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厉害着呢。”
艳羡声被周应淮抛之身后,他步履沉稳迈入正厅。
见他到,除了主位上胡子花白的老爷子,其余人皆垂手站立,不敢直视他。
“应淮回来啦?”
周老爷子嗓音浑浊沉重,落入周应淮耳中,确实一层质问的意思。
他的行踪,在老爷子这里,向来不是秘密,如果自己真的想隐瞒,那么老爷子根本不会知道他回了京北。
周应淮眼风一扫,屋内众人鱼贯而出。
待人都走干净了,周老爷子重重冷哼一声,不满的训斥:“如果不是小婉来告诉我,你是不是压根不打算把自己在外面养女明星的事告诉爷爷啊?”
见老爷子主动提起,周应淮这才不急不徐道:“您也说是女明星了,没什么好讲的。”
“混账!我们周家家风周正清白,从来没有还没娶老婆就在外面养了一个的。”
周老爷子敲着桌面,呼吸带喘。
周应淮仍不动如山,甚至抿了口茶水。
“说吧,您又想做什么?”
被揭穿目的,周老爷子尴尬的咳了一声。
“陈婉家世一般确实配不上你,我有个老伙计的孙女,刚从国外回来,还是京北中心医院的主任医师,你找个时间跟人见一面。”
说话间,男人站起身。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他表情淡漠,似乎能坐在这里听他说完这些,已经是用尽了所有耐心。
周老爷子在身后骂骂咧咧。
周应淮走到外面,从司机那里要来车钥匙,上车疾驰而去。
跑车在环山公路上轰鸣,他降下车窗任冷风吹在身上脸上,冰冷刺骨,却仍无法驱散内心燥郁。
等他去了趟公司,再赶回市区别墅,已经是下午。
李婶却告诉他:“江小姐有事出去了。”
这时,沈衍行发来定位:【权璟约了京宴饭店见面。】
周应淮没来得及坐下,捞起衣服再次出门
......
京宴饭店二楼。
江竹月把手里的支票推过去。
“孟导,我是诚心邀请您重拍《大青衣》这部剧的,钱绝对不是问题,您要不要在考虑看看。”
被称作孟导的中年儒雅男人扫了眼支票,笑呵呵开了口。
“小江啊,不是我为难你,这部剧当年出过事,我要是现在重拍那可是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在开玩笑啊,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您说是什么问题?”
江竹月面色不太好看,她已经开出一个亿的条件,竟然仍是打动不了对方半分。
思忖间,一瓶白酒被放到了她眼前。
孟导笑得一脸褶子。
“这诚意足不足,就看酒喝得痛不痛快了。”
看着眼前满满一瓶高度数酒,江竹月咬牙拿起了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