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蜜抬头,想看他的神情,被他摁回去,他说她,“又乱动。”尤蜜面对陈亦杭那种不自觉的撒娇语调又上来了,“我渴……”陈亦杭去碰桌上自己的水杯,里面剩了点,他摁下座机,“给我加点水。”姚秘书拿着水壶进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瞪圆了杏眼。此时的尤警官略带薄汗,脸上红潮未褪,长发凌乱地坐在陈总的腿上,他揽着她的腰,不让她脱力滑下去。只要不聋不瞎tຊ,都知道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情况?尤警官居然和总裁……?还在办公室里?天呐,这是什么情节?
尤蜜一直乱动让他不爽,“还动?”他英俊的脸此刻沦陷在情欲里,“欠我收拾。”
激烈的情事过后,尤蜜休息了一会儿,慢腾腾地去穿衣服,陈亦杭见她笨手笨脚的,主动接手。
某人是宣泄过后的和风霁月,边给她扣扣子边问,“尤警官,你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来抓霸道总裁,结果没抓不到,还把自己搭进去。
尤蜜脸颊绯红,恼怒地瞪他一眼,又被陈亦杭反手扣进怀里,他长指穿过她的发,“尤蜜,你什么时候能知道我的真心?”
尤蜜抬头,想看他的神情,被他摁回去,他说她,“又乱动。”
尤蜜面对陈亦杭那种不自觉的撒娇语调又上来了,“我渴……”
陈亦杭去碰桌上自己的水杯,里面剩了点,他摁下座机,“给我加点水。”
姚秘书拿着水壶进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瞪圆了杏眼。
此时的尤警官略带薄汗,脸上红潮未褪,长发凌乱地坐在陈总的腿上,他揽着她的腰,不让她脱力滑下去。
只要不聋不瞎tຊ,都知道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情况?尤警官居然和总裁……?还在办公室里?天呐,这是什么情节?
尤蜜简直没脸见姚秘书,偏头把脸埋在陈亦杭的肩膀上,丢脸啊。
休息了一会儿,尤蜜要回所里做事,陈亦杭这里亲亲那里摸摸她好一会儿,解了渴才放她走,还让她跟小学生似的做个保证:她已经结婚了,不要总是住宿舍,只要不加班就回家。
尤蜜拿他的水杯又补了几口水,“我不保证。”
“真不保证?”陈亦杭揩去她唇上残留的水珠,“不保证别怪我下次再弄点什么事。”
“你!”尤蜜觉得这人讨厌死了,又觉得他不像说笑,只能答应,“只要不加班就回家。”
尤蜜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陈兰终于看见了陈小开,养眼啊真养眼,他和她打招呼,还彬彬有礼地感谢她照顾尤蜜。
帅哥果然是第一生产力!陈兰心顿时暖洋洋的,觉得这一趟没白来。
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陈兰把车钥匙给尤蜜,“来的时候是我开的。”言外之意,一人一趟,回去让尤蜜开。
尤蜜刚刚妖精打架完,现在有点累,哪里还能开车?许诺夜宵街的麻辣小龙虾啊内地火锅啊等等一连串好吃的东西她后,陈兰才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尤蜜坐上副驾,陈兰此刻靠着黑洞那么大的脑洞推理出来龙去脉,“我和你在维纪客区等了陈小开两个小时,又在总裁办公室外坐了一个小时,你们居然在里面啪啪啪吗?”
尤蜜摇头摇成拨浪鼓,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
她解释,“案情有点复杂,我和他在探讨。”
“哈哈。”陈兰一脸‘鬼才信’的表情,“骗我一条单身狗来吃狗粮,你除了欠我顿饭,还欠我一个人情。”
……
尤蜜还陈兰的人情来的很快。
维港警厅工会举办的职工健身羽毛球比赛,女子双打,陈兰和尤蜜组队。
这次规格颇高,警厅工会统一发放球拍和羽毛球,还有参赛服装,在工会办公室申请训练场地。
尤蜜去工会仓库领球拍的时候,居然迎面碰上了赵聿,他也来领球拍。
工会的仓库管理员说去调羽毛球,让二人先找找球拍,此时只剩下两个人。
尤蜜和赵聿之间气氛一阵安静,相对无言。
尤蜜没话找话,“上次土炸药那位,还在审吗?”
赵聿点头,“还在审问。这人制售了不少炸药,而且去向不明,性质很严重。”
尤蜜在羽毛球的货架翻找,逼仄的仓库里只有一小格方窗,透进明亮的阳光,翻动时扬起的灰尘间,她的侧脸姣好,沐浴在日光里,睫毛微动,红润的嘴唇因吃力而轻咬。
赵聿很难不欣赏这么美丽的一刻,心头怅然若失,有点错失了什么宝物的遗憾。
正当尤蜜伸手往上摸到装着比赛用球拍的纸箱子,这时察觉有人站在她的身后,两人伸出的手臂平行,他微微用力,帮她提下了箱子。
尤蜜感知到赵聿的气息,眼睫半垂,在拿下箱子后微微偏开他,不站在他身前,即使她不想承认,但心跳的确加速了,脸上有点烫。
赵聿打开箱子,回忆起往昔,“尤蜜,你还记得学校拔河那次吗?”
尤蜜望向箱子里,里面东西乱七八糟,她的心也是乱七八糟。
半蹲的赵聿抬眼望向尤蜜,“你那时拔河还摔了一跤,右膝盖那肿了一块,小腿还有擦伤,连医务室都没去,就和我一起送绳子回仓库。”
奇怪了,这箱子里的东西怎么该死的这么乱,尤蜜心想。
是啊是啊,她拔河擦伤了,还强忍着疼和他送绳子,少女心事难开口,即使鼓足勇气要开口也不过换来他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和他出国的消息。
他那时说‘我很高兴。’,高兴什么?高兴她喜欢他,还是高兴他要出国了?说话能不能详尽点,不要让人做阅读理解?
此时尤蜜恨恨地想:赵聿,大学我给过你机会,风筝线递到你手上,你放飞了就没了。她如今名花有主了。
尤蜜糊弄过去,“那是比赛前就分配好的,送绳子又不难。”
赵聿的语气里带了点淡淡的遗憾感伤,“那时年轻,很珍惜出国的机会。想在回想,觉得好像丢了点什么。”他突然问她,“尤蜜,你说,我还能找得回来吗?”
尤蜜望向赵聿,这人曾经是他的指路明灯、是她的心上皎月,点亮她大学里魂牵梦绕的无数个夜,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推开仓库门走了。
陈兰对尤蜜去了仓库半晌居然没拿回球拍和羽毛球的事,很是愤慨。
尤蜜趴在桌上很苦闷,直言她再也不去仓库了,哪个仓库都拉进黑名单。
她好讨厌仓库呀。
……
下班时间,陈亦杭开车来接她,尤蜜被刚刚赵聿那番话弄得有点郁闷,迫切地想看到他,好似陈亦杭是她的定海神针,只要看见他就能平静安乐,无怨无求。
陈亦杭还不知道自己当了尤蜜的定海神针。
不过,维港下班高峰期是白说的吗?
这边定海神针堵在路上,那边尤蜜站在警务处前等陈亦杭,却撞见赵聿,他近来任务繁重,天天加班,出所要去买晚餐,陪她站了一会儿。
尤蜜极度不自在,没话找话问他晚餐吃什么。
赵聿直言还没想好,问尤蜜附近有没什么好吃的。
尤蜜原想推荐他去买鲜虾云吞,又怕他一个大男人吃不饱,推荐了附近一家所里常去的快餐店。
两人说着话呢,陈亦杭到了。
陈亦杭远远就看见尤蜜和一个男同事站在路边相谈甚欢,他下车给她开车门。
尤蜜一见陈亦杭来了,莫名慌张起来,觉得自己好像被抓奸的当事人,可是心绪一平,明明她没做什么事,怎么会有这种心理?
她互相介绍两人,对陈亦杭,“亦杭,这是我警察学院的师兄赵聿,他现在借调来所里负责刑侦工作。”
对赵聿,“师兄,这是我老公陈亦杭。”
陈亦杭狭长的凤眼落在赵聿的胸牌上,薄唇微掀,笑得意味深长,“赵聿,你好。”
赵聿看见目标人物出现,自然亲切友好,“尤蜜的老公,你好。”
两个男人互相知道对方的底细,只有尤蜜不知道,两人说着无关紧要的场面话,还约了有空一起打球喝酒。
尤蜜上车后,整个人还是心思重重的样子,这让开车的陈亦杭注意到了,“怎么了?”
他的问话把她拉回现实,尤蜜不好在火眼金睛的某人前太过感伤,她轻轻摇头,“没什么。”
陈亦杭此时还不知道尤蜜曾经暗恋赵聿那段,注意力回了路面,嗯了一声,心里却暗暗记下了这件事。
谁说一件小事,日后不会酿成一场台风呢?
尤蜜没有做饭的欲望,当陈亦杭问她是回家里做饭还是在外面吃,她选了在外面吃。
陈亦杭转方向盘,去两人常去的餐厅。
等两人吃完晚餐,回到家,已是夜里九点。
住宅的一楼大厅等着一个人,见两人回来,起身迎上来。
这人尤蜜认识,是陈亦杭的表哥鲁侯。
陈亦杭的妈妈殷佳怡在杭州有个亲妹妹殷佳心,她的儿子鲁侯不止一次来找过陈亦杭,次次他都不在家,这次好不容易见到了。
陈亦杭和鲁侯一回家就进了书房,尤蜜对紧闭的书房门叹了口气,去厨房烧水泡茶待客。
沸腾的热水注进茶杯,细长的茶叶旋动,伴着清淡茶香的水汽浮上来……
尤蜜端着托盘走到书房门口,刚想敲门,里面传出鲁侯的声音,很是激动,“亦杭,我妈这要求不过分吧?她都问你好多次墓地在哪了,她想拜祭一下自己死去的姐姐不过分吧?”
陈亦杭话音冷淡,“抱歉,无可奉告。”
简单的一句话气得鲁侯跳脚,“你真够铁石心肠,六亲不认,你这样,你妈死了都不得安宁。”
这话听得尤蜜心都揪在了一起,怎么能这么说话?
当尤蜜作为一个旁观者不舒服的时候,陈亦杭依旧平静,反问鲁侯,“我妈活着的时候,大姨嫌弃我妈做小三丢人,明前背后骂了多少次?我妈死的时候,你妈又仗着是我妈的妹妹,跟陈维纪要钱?反复横跳,拿死人作摇钱树,你们拿陈维纪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拿的是靠当小三的妹妹才得来的钱?”
陈亦杭一番话说得鲁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