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快唤二爷起来,出大事了,唉!小公子他……他不见了。”秦嬷嬷跺脚大喊道,也不知道二爷这爹是怎么当的?侯府前后院都乱成一锅粥了,他还在抱着姨娘快活。紫鸢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秦嬷嬷,这种玩笑开不得。”“老奴若是撒谎,便叫我天打五雷轰。”秦嬷嬷举起手掌发誓道。屋中的桑明远听到这话,心头咯噔一下升起不祥的预感,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身来,一边套上衣裳,一边思考他明明亲眼看见范剑范统进了静怡屋子的。
秦嬷嬷惊惶的嚎叫声犹如晴天霹雳,无情炸响慈宁院的上空。
值夜服侍桑老夫人的李嬷嬷听得真切,慌忙扶起同样被惊醒的主子,打开门栓冲出来喝问。
“秦嬷嬷,小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李嬷嬷的话,方才我腹痛跑去如厕,不想我就离开一会儿,回房后便发现小公子不见了!”
秦嬷嬷担心主家追责她看管不利,所以没敢说出她睡觉一事,谎称腹痛跑去如厕。
屋中桑老夫人再次确定弄丢了宝贝孙子,顿时急得三角眼一翻重重倒在玉枕上。
李嬷嬷听得声响,转头看到抽搐的主子大吃一惊,顾不上多询问细节,赶忙脚下生风蹿至老夫人榻前,扶起她伸手掐她人中。
秦嬷嬷害怕老夫人追责,一溜烟的跑去慕烟院通知二爷,心中盘算着送到信后便趁乱逃离侯府。
她赶到慕烟院时,桑明远正搂着紫鸢呼呼大睡,此刻他梦见范剑范统两兄弟提着一大箱银票来找他,并得意的告诉他,他们如约从凤静怡手里拿到三百万两赎金后杀了桑蕊蕊。
得知计谋功成,桑明远在睡梦中高兴得笑出了声。
然而,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恰好打断他的美梦,桑明远十分恼火,他憋着一股怒气推醒紫鸢。
“快起身去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贱奴扰人清梦,他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告,否则二爷我不扒了他的皮。”
紫鸢睁开惺忪的睡眼,无奈起身披上外衣上前打开房门。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二爷说你最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否则他扒了你的皮。”
紫鸢不等来人开口,便是一顿疯狂输出。
可恶,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比挖人祖坟还要罪孽深重。
“柳姨娘,快唤二爷起来,出大事了,唉!小公子他……他不见了。”
秦嬷嬷跺脚大喊道,也不知道二爷这爹是怎么当的?侯府前后院都乱成一锅粥了,他还在抱着姨娘快活。
紫鸢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秦嬷嬷,这种玩笑开不得。”
“老奴若是撒谎,便叫我天打五雷轰。”
秦嬷嬷举起手掌发誓道。
屋中的桑明远听到这话,心头咯噔一下升起不祥的预感,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身来,一边套上衣裳,一边思考他明明亲眼看见范剑范统进了静怡屋子的。
为何睡在偏房的儿子却不见了?
这事会跟他们俩有关吗?还有桑蕊蕊可否还在静怡身边?
带着满腹未解之谜,桑明远火急火燎的直奔静宁院。
却在踏入院中的一瞬,发现里面灯火通明,凤静怡的贴身丫鬟紫玉正指挥丫鬟婆子提着灯笼四处翻找。
“郡主说了,今夜就算把静宁院掘地三尺,也要把小公子给找出来。”
桑明远一听这话,瞬间意识到范剑范统他们抱错了孩子。
否则静怡为何只下令寻找小公子一人?
桑明远实在想不通,明明说好绑架桑蕊蕊的,范家兄弟为何突然变了卦?
他们可是莫逆之交啊!
此时他无心去找凤静怡证实桑蕊蕊的去处,转身坐上马车出府去找范家兄弟兴师问罪。
稍倾,马车停在京郊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前,桑明远跳下马车上前“砰砰”拍响木门。
“范剑范统,你们俩快给我出来。”
屋中冷星听得桑明远寻上门来,冷冷警告范剑范统道:“你们俩回话给我机灵点,但凡透露郡主半点消息,休怪我剑下无情。”
“女侠请放心,我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唔!现在你们去放他进来,跟他好好说道说道,叫他也尝尝被信任之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冷星忿忿不平吩咐范剑后,闪身隐入黑暗中。
范家兄弟心神一凛,对那冷艳女子鬼魅般的身法瞬间增添几丝敬畏。
他们换上笑脸走去打开房门,将脸色不虞的桑明远迎入内室。
“哼!你们俩绑来的孩子呢?快抱出来给我瞧瞧。”
“桑兄,这可不成,你得先按规矩交上三百万两赎金,我兄弟自会将孩子毫发无损的还与你。”
“为什么?你们告诉我为何要毁约绑走我儿子?我桑明远可是将你二人视为知tຊ己的啊!”
“呵呵!知己比得上什么?能有钱亲吗?你视那小丫头片子为弃子,她自然换不来半点价值,所以我哥俩舍弃她绑来你家小子。
凭什么你让我哥俩去干刀头舔血的勾当?得来的三百万两赎金你拿大头,只分给我们二十万两?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我们哥俩决定了,那三百万两赎金我们全要拿到手。”
桑明远脸色一变,似是没想到被最要好的哥们背叛了。
“范家兄弟,你们明知道我如今负债累累,别说拿三百万两赎金,就是三十两我都拿不出来啊!”
“那就是你的事了,两日之内你没凑齐赎金,便等着我哥俩撕票吧!
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你桑明远膝下唯一的男丁是不是远比三百万两要来得重要?”
“你们嫌钱少是不是?好,我现在同意将那三百万两全都给你们,这下你们可以把孩子还给我,去抓那小丫头找凤静怡拿赎金了吧?”
范剑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决定。
他灵机一动忽悠道:“按照道上的规矩,从来没有不出赎金就能带走孩子的,你想要儿子就赶紧去凑钱。”
“你……好,好得很,你们不要以为这样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
你们给我等着,我这便回府去告诉郡主与大长公主。”
桑明远气得手指范剑范统放出狠话,甩袖转身就走。
“桑明远你敢?你若敢捅到郡主与大长公主面前害我兄弟,我定要将你指使我兄弟二人绑架小女娃,向郡主索要三百万两银票而后撕票的事召告天下。”
此话一出,精准拿住桑明远的命脉,他心肝一颤立马止住脚步,折回来“噗通”跪倒在范剑两兄弟面前连连磕头。
“范家兄弟,我知道错了!我这便回府砸锅卖铁凑齐三百万两赎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啊!”
范剑带着一脸邪笑,上前拍拍桑明远胳膊。
“这就对了嘛!作为曾经的好兄弟,我也不想把这事做得太绝,只要你儿子这事不泄露半点风声,让我兄弟如愿拿到赎金,对于你指使我哥俩这事,我们自然会烂在肚子里的。”
桑明远闻言连连作出保证:“范家兄弟请放心,犬子在你们手中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我绝不会叫第四个人知道。”
范剑晃动食指体贴的道:“不不,桑兄,这事你一定得告诉令堂,否则她怎会允许你无缘无故的砸锅卖铁?
不过,你得封紧令堂的嘴,免得她四处胡说连累了你。”
“是是,你们在这等我的好消息,我这就回侯府去筹钱。”
“嗯!去吧!你也知道我哥俩耐心是有限的,两日之内没看到赎金,你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
听到范剑狠戾的话,桑明远连滚带爬的返回桑府去筹赎金。
赶走桑明远,范剑范统一改方才霸道蛮横的嘴脸,换上讨好的笑容向冷星邀功。
“那个女侠,您看我哥俩方才的表现还行吗?”
“很好,超过我的预期。”
冷星抱剑淡淡的道。
她本以为这两个糙汉子只懂得舞枪弄剑,没想到他们的心计也十分了得,特别是那范剑,他三言两语就抓住桑明远的命脉,不仅将他吃得死死的,还将郡主干干净净的摘了出去。
如此一来,桑明远没法名正言顺的去向郡主要赎金,他只能真的砸锅卖铁筹钱赎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