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叫跑腿给你送过去啦,蜂蜜和柠檬要喝的时候再放,醒酒汤可能会有点烫,打开的时候注意些。】饭盒是统一样式,但是被人细心地贴上了便签纸。淡淡的浅蓝,瞧着像是无云的碧空。F:【谢谢傅太太。】小月亮:【小意思。】沈听月把茶水间的台面收拾干净,拿过手机,屏幕跳出了一条新信息,发送时间源于一分钟前。F:【我会听话喝完的。】傅砚初熄了手机屏幕,侧头对林助理道:“太太给我送了醒酒汤,麻烦让三助取了直接送去总经办。”
F:【图片】
傅砚初信息跳出来的时候,沈听月关了正在看的电子榨菜,戳进顶端的小框。
对方正在输入中……
图片加载出来,面前分别是一只高脚杯和一只小小的白酒杯。
F:【在应酬。】
沈听月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都知道,红白酒一起喝,酒量如果不是很好的人,其实是很容易醉的。
而且傅砚初面前的碗里似乎都没有什么用餐痕迹。
【一定要喝这么多吗?】
她忍不住放下筷子,双手握着手机打字:【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餐厅里有没有解酒茶?】
傅砚初摩挲着屏幕,不动声色地把手边的白酒杯推回给邻座的张董事。
只顾着高谈阔论的中年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出插曲,有人过来添酒,“阿砚,今天中午我们先小酌两杯,你刚回国,接风宴还是要办的,晚上可不许逃酒。”
开口的是恒越的商务总裁,跟傅家关系亲密,算是看着傅砚初长大的。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买账,他的话多少要给三分余地。
但以傅砚初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拒绝纪董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傅砚初视线从手机收回,淡淡扬唇,“纪叔叔都这么说了,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他难得给面子,气氛瞬间热络起来,晚上既然要继续,现在催他喝酒的声音也少了些。
片刻,傅砚初修长的手指落在手机上,颇为耐心地回着沈听月信息。
F:【刚刚让秘书去问了,他们说不提供醒酒一类的服务。】
两秒后,信息再度跳出。
F:【应该是担心太过清醒没人续酒。】
沈听月被他的冷幽默逗笑,中午的糖醋里脊很香,还洒了白芝麻,她口腔沁着香甜,不忘关心问:【那你现在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难受?】
F:【头有点晕。】
沈听月下意识打开外卖软件,倒是有解酒糖和解酒药,但解酒药要喝酒前就吃,对傅砚初是没什么用了。
至于解酒糖……
长的一股劣质糖果的包装感,唯一一个真人评价:很差[愤怒]。
沈听月连忙退出,速速打消念头。
她中午吃了一碗饭,喝了汤,尝了一小盘果拼,设计部的冰箱内还放着一杯鲜榨好的橙汁。
傅砚初的敏锐不仅在商业上大有建树,照顾起人也丝丝入扣。
他帮了她的同时,沈听月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打开视频软件,搜了几个视频,她发现有一个百果醒酒汤还挺简单。
需要的食材茶水间的冰箱内刚好都有,再把去年圣诞煮了热红酒的锅找出来,就能熬上一锅。
沈听月记下要用的食材,把苹果和橙子去核切片,放进清水煮五分钟。
然后另外再切了一个柠檬单独装,要喝的时候再放进去,视频底下好评很多,可信度应该不错。
锅里的水咕噜噜地冒起小泡时,她才想起跟傅砚初说一声。
【图片】
【醒酒汤。】
有冰糖雪梨成功案例在先,沈听月边盯着锅边回复:【沈医生小厨房二次开张。】
信息震动再次响起,傅砚初酒杯的红刚刚见底。
他靠在宽大的椅背上,面前是推杯换盏的酒局声色,男人挑了挑眉,眼底弥漫着清浅笑意。
F:【抽个时间给沈医生送面锦旗。】
小月亮:【不要。】
傅砚初慢条斯理地打字:【为什么?】
小月亮:【没有从医资格证,私下行医会被抓走的。】
还附带了一个猫猫警告的表情包。
傅砚初盯着那行字,不由低笑出声。
她又拍了两张图片发过来。
小月亮:【叫跑腿给你送过去啦,蜂蜜和柠檬要喝的时候再放,醒酒汤可能会有点烫,打开的时候注意些。】
饭盒是统一样式,但是被人细心地贴上了便签纸。
淡淡的浅蓝,瞧着像是无云的碧空。
F:【谢谢傅太太。】
小月亮:【小意思。】
沈听月把茶水间的台面收拾干净,拿过手机,屏幕跳出了一条新信息,发送时间源于一分钟前。
F:【我会听话喝完的。】
傅砚初熄了手机屏幕,侧头对林助理道:“太太给我送了醒酒汤,麻烦让三助取了直接送去总经办。”
林特助本来就对突然冒出的太太一头雾水,现在更是感慨,有伴侣的老板就是不一样。
那语气根本不是告知,仿佛是在炫耀。
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太太更加好奇了。
究竟哪位女士能打动老板万年不变的心,还只用了一周不到的时间。
……tຊ
晚上,沈听月一个人在餐厅吃饭。
傅砚初下班前给她打了电话,特意报备了在哪,饭局中都有谁,大概几点回家,让她不用等自己。
据说都是恒越高层,他曾经的叔叔伯伯们,这场酒是注定躲不掉了。
担心他等会回来会醉的难受,沈听月麻烦露西先把醒酒汤煮好温在锅内。
她饭后看了一会书,沐浴完换好家居服下楼时,窗户外面传来车灯掠影。
傅砚初是被林特助扶进来的,西服外套搭在林特助臂弯,他醉意并不明显,如果不是满身馥郁的酒味和微拧着的的眉,根本不像喝醉的样子。
林特助看着走来的身影,微微一怔,只觉得眼熟。
“太太您好,我是傅总的总助。”
沈听月礼貌颔首:“好久不见林先生。”
她的话直接证实了他的猜想。
林特助很快对上号,面前的人是傅云曦的朋友,曾经在恒越总经办抱着高考临阵模拟,让傅总手把手辅导了半年数学的那位女生。
原来是故人。
一切的不寻常似乎都变成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特助扶着傅砚初,贴心道:“我帮您扶傅总上楼。”
沈听月跟在身后,直到发现他搀着傅砚初进了主卧,才惊觉哪里不对。
林特助把人送到,“太太,那我就先下班了。”
时针近乎落在十一的位置,明天上午九点,他还要准时出现在恒越上班。
沈听月当过打工人,明白加班有多痛,林特助是傅砚初的工作助理,并非生活助理,几近凌晨,她只能强装镇定地把人放走。
为了避免佣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二楼向来只由露西负责,沈听月正发愁傅砚初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一晚,还是把人放到床上时,半倚在沙发上的人忽然动了。
傅砚初眉头紧蹙,一手按着胃,踉跄着起身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