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宫门大开,陆时卿率先领着众臣走了进去。朝堂肃穆,年轻的帝王坐在上首,虽然还带着稚嫩却也威严初现。陆时卿垂着眸听着皇帝处理政务,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就在众臣汇报完毕时,陆时卿缓步出列,出声道:“臣,有事奏。”皇帝眉峰一挑:“摄政王请讲。”陆时卿直直跪下,垂着眸道:“臣,请求交还摄政之权。”
林雪舞脚步仿佛被房间里渗出来的冷意凝结,她死死的盯着眼前可怕的景象,简直牙关都在打颤。
“王爷……你……到底在干什么?”
长期以来,她一直以陆时卿的救命恩人自居,而陆时卿也从来没有对她冷言冷语,也就是这样,她才敢顶着陆时卿饱含杀意的目光说出话来。
陆时卿从寒玉床上下来,走到林雪舞面前,冷眼看着她:“听不懂吗?本王要你滚出去!”
林雪舞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陆时卿的不对劲,她不由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陆时卿当着她的面,重重关上门,凌冽嗓音如同冷气溢出门缝。
“自今日起,没本王的同意,你不得再踏进卧房半步。”
林雪舞被这句话直直刺在原地,她紧紧盯着紧闭的门,心里的惧意消散过后,嫉妒顿时铺天盖地的啃噬心脏。
陆时卿明明爱的是她,他只能爱她!
许知宜这个贱人,就连死了也要占个位置不成?
林雪舞眼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恶毒,站了许久,她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陆时卿重新坐在床边,他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许知宜的脸,低声道:“你别生气,我把她赶走了。”
“许知宜,我从未想过跟你和离,更没有想过要休了你,你既然成了我的王妃,这辈子都是。”3
他的手撑在寒玉床上,被冰的隐隐作痛,可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侧身躺下,勾着许知宜的手指,慢慢闭上了眼。
翌日。
陆时卿睁开了眼,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起床。
一夜过去,他浑身血液都好似凝结起来,动作也微微有些迟缓。
他换好朝服,看向床上的许知宜,轻声道:“我去上朝了,很快就回来。”
他走出房门,对看守门口的侍卫开口:“看好这间院子,不许任何人进去。”
“是,王爷!”
陆时卿这才快步朝外走去。
上马时,他只觉得小腿处传来一阵刺痛,他眉心微皱,随即神色恢复正常。
他早年上战场,身上带有暗伤,或许是昨日在寒玉床上睡了一觉的缘故,身体里的旧疾发作。
陆时卿如往常一样等在宣武门,他身侧一圈都没人。
陆时卿也不在意,只是静静转动着手上扳指,等待宫门开。
只是,还是有不怕死的人敢上前。
何侍郎行了大礼,语气微微慌乱:“王爷,拙荆前日替老丞相送葬之后,便毫无音讯,臣去谢府却空无一人,臣斗胆,请问王妃是否带着拙荆回了王府?”
陆时卿停下了动作,他冷眼看着何侍郎,久久无言。
就在何侍郎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淡淡开口:“不曾。”
何侍郎还想开口,却感觉到一股威势从陆时卿身上弥漫而出,让他下意识一怔。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陆时卿这是不愿意跟他再说下去了。
何侍郎很识时务的告退离开。
等到宫门大开,陆时卿率先领着众臣走了进去。
朝堂肃穆,年轻的帝王坐在上首,虽然还带着稚嫩却也威严初现。
陆时卿垂着眸听着皇帝处理政务,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就在众臣汇报完毕时,陆时卿缓步出列,出声道:“臣,有事奏。”
皇帝眉峰一挑:“摄政王请讲。”
陆时卿直直跪下,垂着眸道:“臣,请求交还摄政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