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祁檐不甚在意地问道:“说。”“老板,您要不还是过来一趟吧?吴妈今天家里有事,吃了晚饭就回去了,明天早上才能过来。这边就剩我一个大男人,实在不方便。”韩逸很是为难,他当然知道姜沫是谁。虽然祁檐从没在他面前提过,但他惯会察言观色,做起事来也八面玲珑。“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是要你帮她洗澡还是上厕所?发个烧而已。你不是说她醒了吗,那就是退烧了。”“老板,烧确实退了一些,但姜小姐她......她生理期到了!”
原本这边的动静已经有些大了,陆霜霜尖细的嗓音再这么大声一喊,几乎所有人都纷纷往这边投来了目光。
陆霜霜就是要大家看到姜沫这副狼狈的模样,她早就想这么痛快地踩姜沫一脚了。
谁让姜沫之前那么爱出风头呢?
他们陆家本就比姜家厉害,只是之前姜家还没倒。
如今好了,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给姜沫一点颜色看看了。
沈时云、沈时清正和祁檐聊着近几年Z国的经济局势,听到那边的争吵声,不由看了过去。发现妹妹沈时娇也在,立刻走了过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沈时云开口问道。
沈家大哥一向成熟稳重,在这些小姑娘眼中就是个大家长模样,见他都有些莫名的害怕。
但沈时云出面也阻止不了陆霜霜今天要打压姜沫的决心。
“沈大哥,我不小心把酒洒在了姜沫身上,已经跟她道过歉了,可姜沫她好像并不想原谅我。而且刚刚她还说我是老鼠嘴里丢弃的烂肉!这不是人身攻击嘛?!”
沈时娇:满嘴喷粪,还知道自己是块烂肉?
“对啊对啊,我们都看见了,也听见了!”
“而且姜沫她还挑拨娇娇和我们的关系,根本就是心思不纯!”
“没错没错!她爸爸是那样的人,身为女儿肯定也遗传了肮脏的基因!”
陆霜霜身边几个富家女纷纷睁眼说瞎话。
姜沫觉得头更痛了,一股热意笼罩了她整个脑袋。
“沈大哥,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姜沫转头对沈时娇抱歉道:“娇娇,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生日快乐。”
话落刚走出一步就被陆霜霜伸手拦住:“想装病走?”
姜沫实在不想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朝陆霜霜靠近一步,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随即,陆霜霜杏眼一瞪,一脸惊讶,用手挡着脸匆匆离开。
姜沫也转身走人,路过餐桌时顺手拿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酒水,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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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沫晕晕乎乎走向停车场,突然脚步一软栽倒在地。
身旁一辆黑色马萨拉蒂利落驶过,很快又倒退回来。
车门打开,韩逸蹲下身看了一眼姜沫,转头对祁檐说道:“老板,是姜小姐。她晕倒了。”
“哦,看完还不快走?”祁檐懒懒催促。
韩逸一顿:“老板,外面这么热,姜小姐可能中暑了,不赶紧送医院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们……”
“走。”车内轻飘飘冒出一句。
“呃,哦。”韩逸立刻托起姜沫的胳膊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进了车后座?
祁檐眉头一皱,看向韩逸。
韩逸忙得满头大汗,外面太热了,此时也顾不上他老板是什么表情了,认真解释道:“老板,前面又晒空调风又大,姜小姐怕是撑不住,您就施舍一点位置给生命垂危的病患吧?”
“……”
他什么时候说要救这个女人了??
于是。
一路上,祁檐只坐了角落一点边边,紧贴着车门。
女人,他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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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沫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周围空无一人。
她记不清自己什时候晕倒的,也不知道是谁将自己带到了这里。
挣扎起身,她发现自己的左手在输液。
拔掉吊针,她下了床,一步一步往房间里另一扇设计别样的门走去。
刚刚她被肚子疼醒,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挪到浴室脱下裤子的一瞬,一片鲜红映入眼帘。
果然是。
姜沫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女生护理用品,忍痛找了一圈发现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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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漆黑奢华的房间被照亮。
一记闷雷随之而来,很快暴雨滂沱,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落地玻璃窗前。
一身黑色居家服的男人仰靠在宽敞舒适的白色真皮沙发上。
乌黑浓密的刘海略显凌乱地覆在额前,氤氲着一丝薄薄的湿气。
羽翼般的眼睫盖下一层阴影,唇线微抿,精雕细琢的下颌线流畅地延伸进高档丝滑的衣领内,喉结凸起。
两条大长腿自然地舒展开。
骨节分明、线条流畅的修长双手随意搭在身体两侧。
静谧又性感。
宛如一幅完美的绝世画作。
“呜”——
身侧的手机长长震动了一下,右边的漂亮手顺势将它捞起。
“老板,姜小姐醒了。”韩逸在电话里汇报。
“嗯。”祁檐淡淡应道。
“但是姜小姐她......她......”
吞吞吐吐。
祁檐不甚在意地问道:“说。”
“老板,您要不还是过来一趟吧?吴妈今天家里有事,吃了晚饭就回去了,明天早上才能过来。这边就剩我一个大男人,实在不方便。”
韩逸很是为难,他当然知道姜沫是谁。虽然祁檐从没在他面前提过,但他惯会察言观色,做起事来也八面玲珑。
“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是要你帮她洗澡还是上厕所?发个烧而已。你不是说她醒了吗,那就是退烧了。”
“老板,烧确实退了一些,但姜小姐她......她生理期到了!”
“......”
韩逸拼了。
他好尴尬。
“你看我像妇科大夫吗?”
“......”
-
半小时后。
郊区某别墅内。
姜沫浑身冒着冷汗,嘴唇发白,眼神迷离,双腿也已经坐麻了。
其实她生理期并不会很疼,但这次不仅提前了,还遇上了发高烧,同时又中了暑,外加被陆霜霜纠缠羞辱了一番。
屋漏偏逢连夜雨。
姜沫此刻只想快点躺回床上去。
“咚咚咚”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
“韩秘书......东西tຊ买到了吗?”姜沫艰难地问。
“咚咚咚”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只是不紧不慢地又敲了一遍门。
姜沫现在根本无法离开,于是尴尬又抱歉地说:“韩秘书,我现在没办法站起来......要不你开个门缝帮我丢进来吧......”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姜沫真的快社死了。
......
外面的雨势渐小,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姜沫换好韩逸刚刚放在浴室门口的新衣裤,走出浴室。
床单已经换好,脏掉的那床被揉成一团随意丢在一旁。
姜沫看了一眼,慢慢挪回床上,重新躺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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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韩逸见祁檐从楼上下来打算走,不由疑惑:“老板!您衣服都淋湿了,赶紧换洗一下,再喝了这碗热姜茶吧!”
凌晨三四点请求老板来给姜小姐送那东西,他已经挺自责了,这下要是因为淋雨感冒了,他非被开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