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晚枫有些为难和尴尬,何言蹭了蹭孩子的脸颊,转向吕晚枫,“要不这样吧吕总,孩子跟我们住一段时间,我看您也很忙,等您把这件事背后的人调查清楚了,空下来再来接她,对她也好。”吕晚枫还没说话,安安就抱住何言的脸“啵唧”一口。然后转头看向盛垣;“你别瞪,要不你也亲一下?”盛垣:“……”吕晚枫抬手摁住了眉心。事情的结果就是,何言抱着孩子上了车开往山郊别墅,吕晚枫安排保镖当即赶回去取孩子的行李。
孩子的父亲赶过来差不多要两小时,这两小时里何言线上点了小蛋糕,热巧克力牛奶,蛋挞。小女孩一手捏住何言的掌心,一只手用叉子挖蛋糕吃,举止透出良好的教养。
甚至挖了一勺送到何言嘴边。
何言毫不犹豫吃了下去,舔舔叉子,又给她拆了一副刀叉。
盛垣轻咳一声,语气掩饰不住的酸溜溜,“为什么不给我吃,不是我救的她吗。”
小女孩浑然不觉一样,优雅的吸了一口巧克力牛奶。
何言抿嘴偷笑,趁孩子不注意的时候身体后仰,贴到盛垣的唇边轻轻一口,盛垣一个吃惊,随即唇齿间就涌进来一抹奶油的味道。
“我喂你吃。”何言悄声。
盛垣:“!!!”大庭广众!幸好周围没人。
这边小动作刚刚收尾,警局的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两侧打开,呼啦啦进来四个保镖模样的人。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形阔步走了进来,一身昂贵的西装笔挺平整,发型一丝不苟。
一进来,就带出商业性的热情谢意,“是何先生和盛先生吗?感谢感谢!”
盛垣站起来和对方平视几秒钟,脑海里那点模糊的印象终于清晰过来。
这人他认识。“吕总。”
吕晚枫。隔壁川海市的商业大亨,做国际奢侈品大牌起家。难怪他看到小女孩的衣服品牌觉得眼熟。那个品牌就是吕晚枫的公司负责国内运营的。
对方也立刻认出了盛垣,脸上的笑意立刻扩大了几分,伸出双手,“竟然是盛董!这真是缘分啊!这位……”吕晚枫的眼神落在盛垣身后的何言身上。
何言今天去医院,穿的还是医院的白大褂,吕晚枫的眼神落在左上角的医院logo上,“是您的家庭医生吗?”
何言刚想应声,盛垣就握住了他的手腕,“是我男朋友。”
吕晚枫也是场面人,当下面色毫无波澜,笑意更甚,“听说安安是在您的医院医治的,感谢感谢!”
“保姆带着安安在游乐场玩,结果安安自己跑开了,幸好遇到你们,否则后果不敢设想!”三人坐下来,身后的保镖立刻送上两个奢侈品的礼袋。
却被吕晚枫抬手阻止,然后转向盛垣,“小东西就不拿出来献丑了,我先带安安回去,盛董,改天我安排时间设宴,请您二位一定赏光。另外,川海地界但凡有用的上我吕家的地方,盛董随时开口。”
孩子一直在何言的怀里,听到这里忽然开口,声音清脆明亮,“不是我自己跑开的。”
吕晚枫一愣,随即满脸无奈,“爸爸没有怪你。”
“不是我自己跑开的。”安安又强调了一遍,抬头面无表情看着吕晚枫。
何言察觉到了什么,双手抱住她,声音温和,“是有人带你走的吗?”
何言一开口,安安灰蒙蒙的眼神略微清亮了一点,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有人带我走,那辆车,也是冲着我来的。”
“是什么人?”何言发问。
与此同时,吕晚枫也开口,语气责怪,“你怎么能随便跟陌生人走呢!”
何言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拿眼神杀向了他。
安安面对吕晚枫面无表情,一字一顿,“你,昨天晚上十点二十分在楼下花园打电话,说合同有两处需要商讨,对方必须让步。今天,那个人跟我说,他有合同解决的方案。”
吕晚枫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神色中立刻浮出浓烈的肃杀之气。
几秒钟后他脸上浮出愧疚,“安安,是我不好,我们回家说,爸爸一定找出害你的人!”
谁知那孩子却一把抱住了何言的脖子,语气坚决,“我要跟哥哥走。”
何言:“……”
吕晚枫:“不行,哥哥有自己的事情做。”
“跟叔叔走也行。”安安看向旁边的盛垣,“刚才在车上,叔叔说他休假了,有的是时间。”
盛垣:“……”不是,到他这里就成了叔叔?他不过比何言大了三岁而已!
吕晚枫有些为难和尴尬,何言蹭了蹭孩子的脸颊,转向吕晚枫,“要不这样吧吕总,孩子跟我们住一段时间,我看您也很忙,等您把这件事背后的人调查清楚了,空下来再来接她,对她也好。”
吕晚枫还没说话,安安就抱住何言的脸“啵唧”一口。
然后转头看向盛垣;“你别瞪,要不你也亲一下?”
盛垣:“……”
吕晚枫抬手摁住了眉心。
事情的结果就是,何言抱着孩子上了车开往山郊别墅,吕晚枫安排保镖当即赶回去取孩子的行李。
事后何言才知道。
“安安有语言交流障碍。”盛垣拿着吕晚枫发给他的病历截图给何言看。
何言透过窗户看了看院子里玩耍的安安,眼神坚定透光,“她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太聪明。”
“太聪明,所以不想和普通人对话。”
安安确实聪明。就比如,这会儿她从院子走进来,在玄关口换了鞋,抬头问何言,“哥哥,还有一个人呢?”
何言一头雾水,“啊?”
“这里应该还住着一个哥哥,我怎么没看到?”安安指着玄关处的鞋柜,“这个哥哥的鞋子尺码跟你们不一样。应该……比你们矮。”
何言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罗闻。
好家伙这都把罗闻忘到了九霄云外!算起来放“猴”归山已经有三天了。
此刻阙爷的床上,罗闻懒懒的翻了个身,张嘴叼住了眼前的人喂过来的一颗樱桃。
三天了。他就没下过这张床。那一顿饱餐吃的他有点消化不良……事后一口气睡了一天一夜。再醒过来,整个人酸软无力,仿佛灵魂被抽空。
这三天,刷牙洗脸一天三餐外加下午茶点心夜宵早茶,都是在这张床上解决的。
阙爷把何言的医嘱贯彻tຊ的很好,多睡,多吃,多喝,多排尿。
对,上厕所都是阙爷抱着去的。别人家娇养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阙爷家养的金丝雀是四肢全都不沾地。
“阙爷,我觉得这种日子再过几天,我四肢都要退化了。”罗闻嫣红的唇瓣微微一动,阙之渊立刻端了盘子过来,无比自然的接过了他吐出来的樱桃籽。
“退化不了。不说别的,腰都还好好的呢。”阙之渊看了看毯子底下露出的那一截白玉一样的窄腰,眼神微微暗了一下。
皮肤也太嫩了点,掐痕太过明显。往后还是得多晒晒太阳。不行过两天带出去日光浴。
罗闻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阙爷你说话要凭良心!都稀碎了!”
“知道知道,这不是让你休息呢嘛。再躺两天。”
罗闻长叹一声,“只怕过不了两天,何言要来抓人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罗闻一声叹息还没消散,手边电话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