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打听过了,东厂这几日一点动静都没有,萧淮复根本就没有要成亲的打算。”“明日大婚,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沈言蕴轻蔑地扫了一眼桌上的婚服,转身离去。房门关上,沈栖月眉头紧锁,右手忍不住按住了腹部。又开始疼起来了。她应该还能多撑一日。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拿到解药。-清晨。天微微亮,丫鬟便来伺候沈栖月梳妆,换上了婚服。一番打扮,便忙活了两个时辰。自始至终,她娘没有来过。
“否则,你要被你媳妇,从二十岁,打到八十岁。”
“最后落下一身残疾,悔恨而终。”
听到这话,封少阳脸色一变,“什么?”
“可我不是读书那块料啊。”封少阳陷入两难。
他可不想被打到八十岁。
却又不想天天读书,枯燥乏味。
沈栖月笑道:“封公子别小看了自己,先按我说的试试。”
封少阳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姑娘!”
“若有难题,我还来请教姑娘!”
沈栖月点点头,送走了封少阳。
她看到封少阳身后是一团迷雾,前路必定是跌跌撞撞,但是迷雾之后,可是一条通往无上尊贵的大道。
其实封少阳人也聪明,发现沈言蕴就是给他算姻缘的人之后,还会怀疑是不是侯府算计他。
故意给他塞个彪悍的媳妇,让他挨打,又转头为他支招化解,赚双份钱。
江湖上有不少这种谋财之法。
封少阳能立刻意识到这一点,足以说明他这个人聪明,反应也快。
富商之子,骨子里还是有股精明在的。
只是封少阳选了一条玩世不恭的路。
若能有人指点一二,他日来路必定辉煌!
-
潇雨苑。
沈栖月刚坐下,突感腹部一阵绞痛,她难受地蜷缩起身体。
连忙按了按穴位,疼痛才逐渐缓解。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眼看着快过子时,候府里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萧淮复应该不会来了。
好在她精通医术,虽解不了这毒,但能延缓毒性发作。
忽然外头传来脚步声,沈栖月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随后便见沈言蕴推门而入。
身后的丫鬟端着嫁衣与发冠入内,放下之后便退出了房间。
沈言蕴眼神冷冽地打量了她一眼,注意到了桌上的雪肤膏。
讥讽道:“乡野丑丫头,便是用上再珍贵的东西,也改变不了那丑陋的容貌。”
沈言蕴这番讥讽,倒是显得酸涩,眼红那盒雪肤膏。
沈栖月故意打开雪肤膏,毫不客气地挖了一大块,抹到了手上。
看得沈言蕴心都在滴血。
简直是暴殄天物!
沈栖月笑道:“是啊,山鸡就是山鸡,不是披上一身华贵的衣裳,就能变成凤凰的。”
“姐姐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听到这话,沈言蕴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你!”
“呵,你得意什么?不会以为找封少阳来演一出戏,你就真成了神算,能得到爹娘和兄长的在意吧?”
“你以为,我是靠算命才成为他们的掌上明珠的吗?”
“你再怎么学我,也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说着,沈言蕴又得意的笑了起来,“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派人打听过了,东厂这几日一点动静都没有,萧淮复根本就没有要成亲的打算。”
“明日大婚,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沈言蕴轻蔑地扫了一眼桌上的婚服,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沈栖月眉头紧锁,右手忍不住按住了腹部。
又开始疼起来了。
她应该还能多撑一日。
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拿到解药。
-
清晨。
天微微亮,丫鬟便来伺候沈栖月梳妆,换上了婚服。
一番打扮,便忙活了两个时辰。
自始至终,她娘没有来过。
直到嬷嬷前来迎接,“姑娘,吉时快到了,咱们先去前院候着。”
丫鬟给她盖上了红盖头。
搀扶着她缓缓来到前院。
她径直往正厅而去,却被嬷嬷拦下,“姑娘,就在这儿等候便可。”
沈栖月便只好站着,站着等了许久。
院子里冷冷清清,要不是外头人声嘈杂,丝毫感受不到大婚的热闹。
“家里的人呢?”沈栖月问道。
嬷嬷答道:“姑娘是二嫁妇,老爷夫人公子和小姐都不会来相送的。”
“只等夫家将姑娘接走。”
沈栖月不禁蹙眉,其他人也就罢了,就连她娘也对她不闻不问。
剧毒隐隐又有发作的迹象,腹痛让她脸色发白。
她强撑着,左等右等。
却迟迟等不到迎亲队伍的到来。
“吉时已过,怎么新郎官还没来啊?”嬷嬷也焦急地往大门外望去。
外头人声鼎沸,皆在议论迟迟不见的新郎官。
疼痛让沈栖月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等不下去了。
掀掉红盖头便往外走。
惊了一众丫鬟和嬷嬷。
沈栖月急需解药,若那死太监不来,她也要跑到东厂去跟他要解药。
她不顾阻拦地跑到了大门外。
街道两头皆无迎亲队伍的踪影,倒是今日街上路人极多,都在看热闹。
沈栖月还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任清川。
二人对上了视线。
任清川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笑她此刻的处境。
当她跑出大门时,围观人群也传出一片哗然。
无数异样的视线聚集在她身上,议论纷纷。
“这就是那个在自己婚宴上勾.引督主的侯府千金?”
“果然长得不怎么样,比起三小姐可差远了。”
“听说是皇上赐婚了她跟督主,督主根本就不想娶她,不然怎么现在还没来!”
“真是不知廉耻。”
“督主虽是个太监,但貌比潘安,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被休弃妇,哪配得上督主。”
那些难听的声音,沈栖月充耳不闻,迟迟等不到萧淮复,她打算自己去东厂了!
牵着门外的马,便要骑上去。
嬷嬷死死地拉住她,“姑娘你干什么啊,这不合规矩!”
“我自己去东厂!”
“什么?!”
周围也传出一阵惊呼。
忽然候府大门处传来一道浑厚的呵斥声:“荒唐!你这是要将侯府颜面丢尽!”
沈栖月回头看了一眼,她爹娘兄长还有沈言蕴都出来了。
沈言蕴一脸得意地看着沈栖月出丑,劝道:“爹,我看督主不会来了。”
“栖月这般,不是平白让人看我们侯府笑话吗?”
沈晦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也觉得督主不会来了,督主根本就不想娶她。”
“她何德何能,督主能看上她?”
沈轻鸿神情依旧满是厌弃。
此刻家人的讥讽,无疑是火上加油。
围观百姓更是热火朝天地嘲讽着沈栖月不要脸。
那不堪入耳的骂声,脸皮厚如城墙的人也难以招架。
沈栖月紧紧地攥着手心,攥得指关节发白。
她咬牙便要推开嬷嬷骑上马。
却在这时,不远处街道尽头,出现一支气势汹汹的队伍。
“那是什么?!”
有人惊呼,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那一抹玄衣队伍之中,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刺着人们的眼。
一时间所有人都震惊万分。
“那竟然是……”
沈栖月微眯起眼眸,看清之后也是一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