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算了算,距离月信还有半个月。她想要保证能清静安稳地度过这半个月,就必须想法子令自己无法侍寝。这场雨来得正好。给她制造了机会。裴相和撑伞而立,替姜娩挡住砸在身上的雨。见她把自己tຊ折腾成这副可怜样儿,难得有了点心软的迹象。待欣赏完小皇后的狼狈,裴相和噙着笑,蹲下身。姜娩抬眼,对上他邃如深渊的目光。他的眼里是带着温度的,嘴角是常常上翘的,一副好接近的模样。但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善类,且很危险。
姜娩的视线被雨水砸得模糊,她双腿一软,摔倒在地,浓如墨的发被雨淋湿以后,弯曲的,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她想过在月信上作假。
但后宫的这些琐事敬事房都有记录,绝无可能瞒天过海。
况且满宫上下伺候她的太监宫女一堆,姜娩连人都记不全,更不可能每一个都收买,万一事败,便是欺君之罪。
靠在裴相和怀里的时候,姜娩并非全然在伤心,而是在努力整理目前少得可怜的信息。
她知道人都是会死的,可只要还能活着一日,她就要活着。
姜娩算了算,距离月信还有半个月。
她想要保证能清静安稳地度过这半个月,就必须想法子令自己无法侍寝。
这场雨来得正好。
给她制造了机会。
裴相和撑伞而立,替姜娩挡住砸在身上的雨。
见她把自己tຊ折腾成这副可怜样儿,难得有了点心软的迹象。
待欣赏完小皇后的狼狈,裴相和噙着笑,蹲下身。
姜娩抬眼,对上他邃如深渊的目光。
他的眼里是带着温度的,嘴角是常常上翘的,一副好接近的模样。
但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善类,且很危险。
同时,她还被他眼底藏着的冷意惊到。
能在十年间深受三任君王器重,还能让周弼及群臣对他心存忌惮,令周端堂堂一个王爷对他客客气气……
这些迹象,通通都在告诉姜娩,眼前之人能掌管司礼监跟东厂多年靠的并非是对皇上的谄媚讨好,而是凭借着他无人能及的能力与可怕的城府。
裴相和笑着。
同为只配待在阴暗里的豺狼虎豹,他不像周弼暴躁浅显,而是擅长伪装,擅长隐忍,也擅长把自身一切的欲念和邪恶藏在皮囊之下。
他虽瞧不上皇室,可周弼今晚对小皇后表现出来的浓厚兴趣,以及周弼破坏性的眼神,倒是与他阴暗的心思有几分相似。
周弼想要用宠幸的手段来摧毁小皇后的干净。
而他,则想要看着小皇后被这座吃人的皇宫一点一点的吞没。
不过,在一旁像个看客一样看着别人把她毁掉的成就感,远没有他亲自把她逐步毁掉的成就感来得令人愉悦。
或许太后说得对,他的枕榻之上,确实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如果这人是小皇后的话,那么,很快宫里就会发生宦官与皇后勾缠的丑闻,裴相和光是想想,就猜到那场面一定比现在弥漫着衰败与死气沉沉的大晟王朝更有趣。
他一手撑伞,一手将姜娩扶起来:“娘娘赏够雨了?”
姜娩有些冷,身体不停地发抖:“……嗯。”
“娘娘与其如此……”他的话只说一半,却成功勾起了姜娩的好奇心。见她兀自强撑,裴相和被她眼底的倔强撞得心间一软:“娘娘不妨求求奴才。”
姜娩的双眼由于哭过红通通的。
求他?
她没有因他的话冲昏头脑,而是在想,作为求他的代价,她势必要付出些什么。
而他想要从她身上获取的东西,她又给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