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瑄笑了:“我都知道的,现在的确不是最好的时机。”他替姜眠拂去了头上的一些雪花:“阿眠,我很高兴,在大仇面前还能设身处地的替我着想。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那就是你我夫妻一体,谈不上什么连累不连累,我还是那句话,做你想做的,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姜眠心中一动,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她却觉得异常温暖,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心动过。她的阿瑄,果真是这世间最最好的郎君。……宴会过去已经半月有余。皇上的身体终于也走到了最后的尽头。
说罢,姜眠便不再停留,直接飞身下了台。
上一次,姜眠出征北漠前留给他的背影便也是如今日这般决绝。
陆宴臣看着她径直走到了陆瑾瑄的身边,被他揽入怀中,心中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样,怅然若失。
而这漫天的飘雪落在身上,竟让素来不怎么畏寒的陆宴臣觉得异常寒冷。
这一刻,陆宴臣明白,他的阿眠已经彻底离开,不会再属于他了。
而下一次,他们之间便是兵戎相见!
陆宴臣的掌心还在流着血,滴落在了地上,染红了洁白的雪花。
沈乐嫣担心地捧起他的手:“殿下,您还好吗?”
“无碍。”陆宴臣却是直接抽回了手,自顾自地离开了。
沈乐嫣的眼神黯了黯,后又追了上去。
另一边,姜眠刚回到了陆瑾瑄的身边,陆瑾瑄便将她揽入了怀中。
“冷吗?”
姜眠轻轻回抱住他:“还好。”
“还是要当心别受了风寒。”陆瑾瑄取下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姜眠的身上,“你伤了陆宴臣?”
“是。”姜眠点了点头,说,“阿瑄,我方才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他的。”
“我知道。”陆瑾瑄的神色隐晦不明,“但我知你不会。”
姜眠以为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舍不得下手,只是我现在身份不同,是你的瑄王妃,我的一言一眠都牵连着王府,我更不能连累你……”
陆瑾瑄笑了:“我都知道的,现在的确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替姜眠拂去了头上的一些雪花:“阿眠,我很高兴,在大仇面前还能设身处地的替我着想。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那就是你我夫妻一体,谈不上什么连累不连累,我还是那句话,做你想做的,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
姜眠心中一动,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她却觉得异常温暖,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心动过。
她的阿瑄,果真是这世间最最好的郎君。
……
宴会过去已经半月有余。
皇上的身体终于也走到了最后的尽头。
养心殿内,只有陆宴臣与陆瑾瑄两兄弟在他的床前,李公公侍奉在身侧。
皇上费力地开口:“阿瑄,朕知道你一直在为你母后的事情怪朕,这件事是朕对不住你,但身居帝王位,有时候便是身不由己。你还小,以后自会明白这些。”
陆瑾瑄不置可否,面上并无什么表情。
随后,皇上又看向了陆宴臣:“太子,你素来稳重自持,这天下交给你朕也算放心,只是望你切记,江山为重,自要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陆宴臣向他眠了一个礼:“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上又说了一些话,陆宴臣都耐心回陆着他,只有陆瑾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约莫半个时辰后,皇上的声音渐弱,再没了声息……
“皇上驾崩了!”
李公公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了出来,丧钟随之敲响。
陆宴臣看向一旁的陆瑾瑄:“直至父皇临终,你都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你就这么恨他吗?”
陆瑾瑄反问:“你可曾听过一句话?这世间本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为权力杀我母后,这件事就算是他死了,我也不可能原谅。”
陆宴臣沉默了瞬,说:“父皇是有苦衷的。”
陆瑾瑄轻瞥了他一眼:“就算有天大的苦衷,也不该以我母后的生命为代价。”
陆宴臣说:“父皇说的没错,身居高位,便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是不容你做主的。”
“所以说,陆宴臣你与他当真是像极了。你定然会与他做出同样的选择。”
陆瑾瑄话音一转,神色坚毅,“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