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寥以诗意,敬颂陛下的文治武功,彰显我大梁太平盛世!”“草民冒失,还望陛下恩准。”此言一出,满船哗然。尤其是那些京城公子哥儿们,都差点笑掉了大牙。“他还想做几首?”“萧辰,你吹牛呢吧?”“谁不知道你是京城第一草包,还几首?你能做出一句来,都是你萧家祖坟冒青烟了!”韩庭之更是抓住了时机,忙义愤填膺地说道:“陛下,萧辰此言,分明是对您的冒犯!”“谁不知道他萧辰是京城中最没用的废物,他居然还敢说,要用自己的诗来代表我大梁太平盛世,他这分明就是大逆不道!”
萧辰一咧嘴,坏兮兮地笑道:“放心吧,凝玉你如此帮我,我是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慕容嫣在一旁已经听糊涂了,但是看到萧辰对玉姐姐这么殷勤,心里不舒服。
“你这个混账,见色起意的!”
“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你才是……”
一把抓住萧辰,慕容嫣脱口而出。
话说到一半,她却瞬间怔住了。
自己尴尬地闭了嘴,没敢再往下说。
“是什么?”
萧辰不解。
慕容嫣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正色地警告他:“反正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玉姐姐可是天神一样的人,你、你配不上她!”
秦凝玉哭笑不得地转身,你们两人打情骂俏,别拉上我好吗?
“嫣儿,你放心吧。”
一声冷哼,秦凝玉嫌弃地看了萧辰一眼,“像这种不学无术的废物,我是不会和你抢的。”
“玉姐姐。”
慕容嫣被她说得小脸一红,忙抓住了她的玉臂摇了摇。
秦凝玉嗔了她一眼,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萧辰看着这两人,觉得……你们怕不是当我死人?
“秦将军,你听过一句话吗?”
微微一笑,萧辰负手而立,深意地问。
“什么话?”
秦凝玉不解。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
“更何况,我现在就不穷,我再怎么不学无术,还能给你们写诗呢!”
萧辰臭屁地一扬脸,眸中骄傲倔强的神色, 像是要和秦凝玉干到底了。
秦凝玉微微一怔,有点被他有骨气的样子给惊到。
不得不说,萧辰身上,总是有一种令人摸不透的孤勇。
“口说无凭。”
淡淡一声,秦凝玉的目光重新落在诗会之上。
韩庭之一首溜须拍马的诗已经念完了,这会儿正躬身施礼,等着慕容震桓夸赞呢。
“这种句句不离万岁的打油诗,我要是陛下,听了都得给他治个侮辱圣听之罪。”
萧辰一声冷哼,嫌弃地摇了摇头。
但是慕容震桓身为一国之君,显然只看作诗之人的忠心,而不看才华。
只要把他拍得够高兴,就直接给他唱儿歌,他都能夸奖几句。
“不错,很有忠臣良将的风范。”
黄金珠帘之后,传来一道满意的声音,慕容震桓随即便关心地道:“你祖父前些天还同朕提起你,说你这两年苦读诗书,立志报效大梁。”
“今秋科举,朕就期待你的表现。”
韩庭之听了,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很显然,没达到他想要借助此诗直接谋个一官半职的目的。
但是他溜须拍马的功夫着实练到炉火纯青,立刻扑通跪地,像是受到极大恩泽一般,俯首高呼,“承蒙陛下惦念 ,庭之万幸之至!”
“我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早日考取公名,为国效力!”
萧辰站在三楼看着,都快被他恶心吐了。
“就他肚子里那几滴墨水,还想考取功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凝玉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那么,你去考?”
“如果凝玉你希望我去,我可以考虑。”
萧辰一笑,微微低头,声音深意暧昧地道:“不过现在,我还有另一件救你于水火之中的大事要做。”
言罢,萧辰掀开雅间半遮挡的竹帘,站在了护栏边上。
没等司礼官发问,他便张狂地一声冷笑,“韩世子,你今天,可真是让在下大开了眼界啊!”
韩庭之正要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包房,听了这一声,顿时停住脚步。
猛然回头,他一脸不悦地看向萧辰,“你这是何意?”
“萧辰,陛下面前,岂容你造次?”
“莫非你想冒犯天威不成?”
萧辰一笑,眼中现出一抹奇怪,反而从容随意地道:“哎?韩世子,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的话?”
“我刚才在夸你的诗好,让人大开眼界,怎么就扯上陛下了?”
“莫非,是世子爷你自己心内藏奸,太过草木皆兵了?”
“你!”
韩庭之眉心一皱,这萧辰,怎么忽然如此能言善辩了?
要是换做平时,他不是瞬间要被自己给拐进来,开始疯了似地和自己对骂吗?
正在诧异之时,萧辰却已经不搭理他了。
而只是从容转身,向慕容震桓的方向恭敬施礼,彬彬有礼地说道:“草民萧辰,今年第一次参加诗会,不才,看到诸位京城好友如此风采,也想要做几首诗,以争魁首。”
“也想寥以诗意,敬颂陛下的文治武功,彰显我大梁太平盛世!”
“草民冒失,还望陛下恩准。”
此言一出,满船哗然。
尤其是那些京城公子哥儿们,都差点笑掉了大牙。
“他还想做几首?”
“萧辰,你吹牛呢吧?”
“谁不知道你是京城第一草包,还几首?你能做出一句来,都是你萧家祖坟冒青烟了!”
韩庭之更是抓住了时机,忙义愤填膺地说道:“陛下,萧辰此言,分明是对您的冒犯!”
“谁不知道他萧辰是京城中最没用的废物,他居然还敢说,要用自己的诗来代表我大梁太平盛世,他这分明就是大逆不道!”
“是啊陛下,萧辰根本没有资格来诗会1”
“请陛下明鉴,重罚此人!”
那些因萧辰和两大美人站在一起,而憋了一肚子气的京城纨绔们,得到了这个机会,哪能不落井下石?
恨不得萧辰这就被拉出去杀头!
帘幕之后,慕容震桓龙目紧敛,一抹极其不悦的目光,显露在他苍老又威严的面庞上。
一旁,刘瑾立刻察觉到圣意,上前一步,拂尘一扬,声音中也带着十足的不悦。
“肃静!”
“肃静!”
这些纨绔们一时报仇心切,竟是让刘瑾说了两次才停。
随即,刘瑾躬身转身,请示慕容震桓,故意贴合圣意地说道:“陛下,萧世子虽然没有得到礼部请柬,但以其家世、年龄,本该在诗会之列。”
“而且,今日他又以幕僚之名随侍公主身侧,依照律例,的确有参与诗会、争夺魁首的资格。”
慕容震桓点了点头,隔着厚重的冕旒,深意地看向在场的一众京城公子。
这些人仗着家世为所欲为,他早就想治理一下这些不懂事的纨绔了。
虽说今日萧辰未必不丢脸,但再不济,还能比韩庭之的打油诗差?
况且嫣儿既然能带他来,就说明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此人如何能入这刁蛮丫头的眼?
“准。”
一声威严沉稳,深重的龙威缓缓弥漫在偌大的游船之上。
萧辰立刻恭敬欢喜地谢恩。
“草民,叩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