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以来所有的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看客们已是激动不已。好像所有词语都无法表达他们心中的赞美。黄金帘幕之后,慕容震桓长出了一口气,堪堪从这首诗的意境中回转过来。“真是,千古绝唱。”深邃苍老的眼眸中,现出满满的赞赏。慕容震桓看向护栏边的萧辰,不由叹道:“我大梁,文兴有望了!”“陛下,那……”刘瑾也是心中惊叹,小心地请示道。“赏,重赏。”说着,慕容震桓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宋玉章,眼眸却是微微眯了一下。
帘幕之后,厚重的冕旒依稀微微动了动,老皇帝好像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萧辰当下也不啰嗦,清了清嗓子,目光看向在场众人,气度从容而自信。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一语而出,萧辰潇洒自若,神情恣肆昂扬。
短短两句,便瞬间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如此好诗!”
“萧辰从哪里买来的?”
“这诗,一句就值万金啊,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满船哗然。
雅间之内,秦凝玉和慕容嫣也都怔住了。
“这诗……”
“他、他怎么一首比一首更好?”
慕容嫣看着萧辰的背影,眼中不由露出一片,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倾慕。
秦凝玉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秀眉深凝,不由发出一声低低地感叹,“这诗,真是他自己做的。”
“买,如此惊世艳绝之句,他是绝对买不来的。”
谁若能做出如此好诗,必可成当世诗神之位,早就已经扬名立万,如何能为了眼前一点蝇头小利而卖给别人!
惊叹之间,萧辰负手而立,声音疏狂中带着一丝悲悯,缓缓吟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
“暮成雪!”
紧跟着,气势一转,又变得恣肆张狂,“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豪情满怀,倾注于酒。
萧辰端起酒杯,看向游船内在座的诸位。
大手随意一指,潇洒至极。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
潇洒吟咏之间,萧辰举杯的目光落在秦凝玉身上,声音依旧激昂,但眼神却是有些暧昧。
盯住了秦凝玉的眼睛,一挑眉,下句吟来。
“请君为我倾耳听!”
秦凝玉美眸一动,有些气恼地白了他一眼。
但却是因为被诗句所惊艳,这一眼,反而带了些赞许的嗔娇。
萧辰心满意足,再次举杯看向全场,如歌如咏,昂扬唱来,“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
“主人为何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一气呵成,激昂的声音层层递进。
到得这一句,所有人不由都听得神情振奋,不自觉地抬起了酒杯,眼中眸光灼灼,一时,全都激动得只能用眼神来表达心情。
船中,陷入了一种奇特的、热烈的安静。
所有人,无不满心期待地看着萧辰,等着他的最后一句。
他们都想看看,这最后一句,是画龙点睛,还是虎头蛇尾。
雅间之中,秦凝玉和慕容嫣不由都紧张起来,两人的手全都暗自攥紧了。
慕容嫣更是嘀咕着祷告,“菩萨保佑,让萧辰这一句一定做出千古之句来!”
“他,会的。”
秦凝玉眸光深邃,看着萧辰气度从容的背影,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
这个人,今天,会成为游船上最璀璨的那颗明珠!
二楼平安雅间里,韩庭之的脸色已经出离的难看了。
“萧辰这个草包,绝对作不出这最后一句!”
“怕是前几句倾家荡产地买来,到了这最后一道,没钱了!”
说着,他愤怒地闷饮了一杯酒,一双狭长邪气的眼睛,死死盯着萧辰。
恨不得这就把萧辰给生吞活剥了!
萧辰面带一抹潇洒的笑意,眉心却是略有愁绪地微微皱起,扬起酒杯,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悲怆又潇洒地吟来——
“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语落下,他将杯中之酒洒脱地一饮而尽。
金樽自他手中随意扔落。
砸在船板上,犹如一道惊雷,震醒了大梁文坛的夜空。
“好!”
“好诗!”
霎时,还在回味的众人们也被惊醒,纷纷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拍手叫好。
“千古绝唱,盛世风光!”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大梁之音!”
“千古以来所有的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看客们已是激动不已。
好像所有词语都无法表达他们心中的赞美。
黄金帘幕之后,慕容震桓长出了一口气,堪堪从这首诗的意境中回转过来。
“真是,千古绝唱。”
深邃苍老的眼眸中,现出满满的赞赏。
慕容震桓看向护栏边的萧辰,不由叹道:“我大梁,文兴有望了!”
“陛下,那……”
刘瑾也是心中惊叹,小心地请示道。
“赏,重赏。”
说着,慕容震桓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宋玉章,眼眸却是微微眯了一下。
宋玉章这会儿低着头,耳观鼻鼻观心,不敢引起慕容震桓的注意。
心中,却是已经把萧辰的十八代祖宗都给掘出来痛骂了!
“这个萧辰,分明是故意坏小爷好事!”
“今天这一局,谁不知道小爷我才是重中之重?”
“他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抢夺我的风头!”
萧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宋玉章狠狠咬牙暗恨,恨不得这就有一把刀,把萧辰给一刀躲了!
“陛下有谕,好诗。”
“赏!”
刘瑾的声音响起,昭示着萧辰这一首诗,大获全胜!
“草民叩谢圣恩!”
萧辰当即便很乖觉地叩首谢恩,一副谦卑有礼的样子。
慕容震桓更加满意,不由点了点头,声音也透露出了丝丝赞赏,“萧辰,不必多礼。”
“你这首诗作得很好。”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萧辰磕了个头,十分乖觉地说道:“只要能让陛下满意,对草民而言,就是最大的赏赐了。”
“陛下若是格外开恩,那草民便斗胆,想要继续做诗,以夺魁首之位!”
慕容震桓被他逗笑了,眸中,却是更加重了一层深意。
“看来,你想要的东西很大啊。”
“草民不敢。”
萧辰心中暗道,这老皇帝还真不是好对付的啊。
虽老,但一点儿不糊涂。
“无妨,你说吧。”
慕容震桓宽和地笑道:“你这诗,现在已经是本届的诗魁了。”
“想来没有人能有比你更好的佳作。”
“诸位,还有人想要上来挑战萧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