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楚大人救了公主,渊舛不胜感激。”徐渊舛走上前,对他施了个礼。楚长川皮笑肉不笑:“我与公主是故交,此乃分内之事,不必客气。”徐渊舛眉头一挑,心里有些莫名不舒服。他突然牵过李裔漾的手:“天色已晚,公主是时候回去休息了。”李裔漾一愣,只好道别:“那我先告辞了。”走在长长的桥上,明明徐渊舛是牵着她的手,李裔漾心里却空荡荡的。走着走着,徐渊舛突然说:“公主下次还是不要大半夜跟陌生男子在一起为好。”李裔漾一怔,面色一白:“是你丢下了我,他找到的我……”。
他手上和李裔漾一对的荷花灯,也掉落在地上。
他却不管不顾,只跑过去扶起莫空桑。
看着散作两半的荷花灯,李裔漾眼神轻颤。
她弯腰捡起来。
再抬头,徐渊舛和莫空桑已经不见踪迹。
正惊诧中,李裔漾又被拥挤的人群推着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挤到哪里,心中恐慌不已。
她喊了几声徐渊舛,但是他早已没了踪迹。
人群太过拥挤,李裔漾胸口越发沉闷,她脸色苍白,可手中还紧紧捏着那两盏荷花灯。
等人群稍微松散,她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座陌生的桥上。
茫然四顾,巨大的空虚和无助瞬间席卷了她。
她止不住心头的酸涩,慢慢地蹲了下来。
这时,一个人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李裔漾缓缓抬起头,是一个书生。
看起来有些熟悉,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书生对着她缓缓伸出手。
李裔漾迟疑着,书生笑了:“小公主,你不认识我了吗?”
李裔漾惊讶不已。
“失礼。”书生说着一把扶起她,便立刻松开手。
“在下楚长川。”
李裔漾一下想起来,惊呼:“小川子!”
难怪她觉得眼熟,这是她的儿时玩伴楚长川,他小时候可是个大胖子。
没想到长大后还挺衣冠楚楚的。
楚长川笑了,没有去纠正李裔漾略有冒犯的称谓。
“你怎么会在这?”李裔漾问。
楚长川还没回答,一声着急呼唤传来。
“公主,你可急死我了。”欣儿满头大汗跑了过来。
李裔漾抬眼看去,陈太医和徐渊舛带着人正朝这边走来。
“我没事,陈太医,是楚大人救了我。”李裔漾急忙解释道。
陈太医上前,认出楚长川:“楚大人,没想到你竟然在此,多亏有你啊。”
徐渊舛步伐一停,看着楚长川,皱起了眉。
他当然认识楚长川,两人一同及第。
当时自己是状元,而楚长川是榜眼。
现在自己不过一个驸马,而楚长川却直入翰林,前途无量。
“多谢楚大人救了公主,渊舛不胜感激。”徐渊舛走上前,对他施了个礼。
楚长川皮笑肉不笑:“我与公主是故交,此乃分内之事,不必客气。”
徐渊舛眉头一挑,心里有些莫名不舒服。
他突然牵过李裔漾的手:“天色已晚,公主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李裔漾一愣,只好道别:“那我先告辞了。”
走在长长的桥上,明明徐渊舛是牵着她的手,李裔漾心里却空荡荡的。
走着走着,徐渊舛突然说:“公主下次还是不要大半夜跟陌生男子在一起为好。”
李裔漾一怔,面色一白:“是你丢下了我,他找到的我……”。
徐渊舛停下来,松开了她的手,冷冷道:“公主这是在怪我?”
是他说要陪她来的,到头来竟然抛下她跟别人走了。
难道她不应该怪他?
李裔漾望着他冰冷的眼,心里冷的说不出话。
她想到小时候。
那时徐渊舛还是皇兄的侍读。
当时她身体不好,却非常调皮。
有一次,她不小心将父皇御赐给太师的狼毫笔摔坏了。
当时皇兄不在,里面只有她和徐渊舛。
她吓坏了,刚要往外跑,却正好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太师身上。
是徐渊舛站在了她面前,轻声说:“你别说话。”
她吓得只知道点头。
御赐之物不同寻常,他自然被狠狠惩罚了。
至今她仍然记得他咬牙跪在地上强忍疼痛的表情。
徐渊舛对她的好,她全部都记在心里。
虽然他已经忘记了。
虽然他再也不会对她那么好了。
李裔漾嘴角泛起苦到极致的笑,松开了手,那两盏本就被挤得松松散散的花灯砸在地上。
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