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裔漾转身,便看到徐渊舛递给她一只光兰花发簪。她微微怔住:“送给我的?”徐渊舛点了点头:“嗯。”李裔漾看着他,想起了那日他为莫空桑戴上的光兰发簪。心里闷闷的不知是什么情绪。她喉间有些发堵,随后,她轻声说:“你可以帮我戴上吗?”徐渊舛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伸手替她戴上。晚宴在一艘巨大的花船上举办。李裔漾坐在宴席中间,在烛光照耀下,整个人看起来贵不可言。徐渊舛坐在她身边。尊卑有序,莫空桑没有资格坐在主位,只能坐在宴席的最后面。
车队继续徐下,越接近扬州越是繁华。
明日便要到达扬州,车队歇在小镇上。
街市琳琅满目,李裔漾一行人悄悄逛起了集市。
李裔漾从来没有来过集市,连眼睛都用不过来了。
突然,一支摆在檀木盒里的狼毫笔吸引了她的目光,那笔盒还刻着一个小小的烟字。
她想起了小时候被她摔坏的狼毫笔。
李裔漾径直走向那个书画摊。
她拿起笔,指腹不自觉的摩挲着那个‘烟’字。
徐渊舛或许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但是她却总是记在心里的。
让欣儿付钱之后,她转身去寻徐渊舛。
没走两步,她的脚步顿住了。
一个首饰铺子前,徐渊舛正替莫空桑插上发簪。
白色的光兰花,跟莫空桑看起来很配。
两人转头就发现了李裔漾。
莫空桑慌乱无比,抢先道:“公主你别误会,是我戴不上去,所以才师兄帮我戴的……”
“没有关系。”李裔漾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
她只是走过去,将那笔盒递给徐渊舛。
“这个送给你。”
说完,她没有再看徐渊舛,穿过他们就回去了客栈。
心口又隐隐做痛了,陈太医的药效果好像不是很好。
李裔漾眼眶有些红了。
第二日,车队前往扬州城。
可没想到,刚进扬州,便在城门口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
走近才知,竟是扬州知府带着满府官员列阵迎接。
没想到他们瞒了一路,最后却不知为何暴露了。
扬州知府谄笑着:“公主舟车劳顿,下官特地为公主在船上举办了洗尘宴。”
李裔漾只好点头道:“有劳知府大人。”
晚宴前,李裔漾换下一路便服。
又穿上了属于公主的华服。
秋日的江徐水汽氤氲,叫她有些喘不过气。
坐在镜前,她眉间愁绪萦绕。
“这个给你。”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裔漾转身,便看到徐渊舛递给她一只光兰花发簪。
她微微怔住:“送给我的?”
徐渊舛点了点头:“嗯。”
李裔漾看着他,想起了那日他为莫空桑戴上的光兰发簪。
心里闷闷的不知是什么情绪。
她喉间有些发堵,随后,她轻声说:“你可以帮我戴上吗?”
徐渊舛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伸手替她戴上。
晚宴在一艘巨大的花船上举办。
李裔漾坐在宴席中间,在烛光照耀下,整个人看起来贵不可言。
徐渊舛坐在她身边。
尊卑有序,莫空桑没有资格坐在主位,只能坐在宴席的最后面。
池中舞女们翩翩起舞,周围男人们推杯接盏。
李裔漾感觉有些闷,便走出船舱吹吹风。
夜风吹走她心中些许沉闷。
这时,莫空桑却走到了她身边。
她看着李裔漾,眼中流露出羡慕:“公主,你今天真美,这样华贵的衣服也就只有你能穿了……你一定可以和师兄白头偕老……”
李裔漾听着她的话,难以抑制的涌上一阵厌恶和疲累。
“多谢。”她说完便要走。
但是莫空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眼,只见莫空桑早已没了之前的低眉谦顺,一双眼睛满是嫉恨。
“公主,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离师兄远一些,求你不要赶我走……”
李裔漾心一惊,想要将手抽出。
只见莫空桑眼底上过一丝狠厉,抓着李裔漾的手便跌到了河里。
李裔漾大脑一片空白。
冰冷的河水重重拍在她身上,她只觉胸口一阵猛烈的疼痛。
口鼻被水淹没,她无力的挣扎着。
她会死吗?
还没到点二十五岁,她便要死了吗?
父皇和皇兄该如何伤心啊……
还有徐渊舛,他终于可以自由了吧……
李裔漾缓缓沉到了水里。
就在这时,徐渊舛的身影出现在了水面。
李裔漾挣扎着向他伸出了手。
可徐渊舛只看了她一眼,便游向了莫空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