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沉静地根本不像目睹了一桩杀人案,神色始终淡淡的,嘴角甚至衔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苏琛顾不得几个兄弟惊疑不定的眼神,快速跑过来拉住了阮纯的手。“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很危险!”确实,大家都一窝蜂地往外涌,生怕台上陡然发疯的盛桓还死灰复燃,那子弹会落在自己身上。一时间甚至没有人去管台上还残留着气息的苏月。她痛苦地捂着胸口,子弹射穿了她的肺,所以呼吸间全是喷出的血沫,她咳嗽不止,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剜向台下站着的阮纯。
盛桓投向这边的视线太过明显,这声枪响过后,纷乱的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阮纯的存在。
她却沉静地根本不像目睹了一桩杀人案,神色始终淡淡的,嘴角甚至衔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苏琛顾不得几个兄弟惊疑不定的眼神,快速跑过来拉住了阮纯的手。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很危险!”
确实,大家都一窝蜂地往外涌,生怕台上陡然发疯的盛桓还死灰复燃,那子弹会落在自己身上。
一时间甚至没有人去管台上还残留着气息的苏月。
她痛苦地捂着胸口,子弹射穿了她的肺,所以呼吸间全是喷出的血沫,她咳嗽不止,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剜向台下站着的阮纯。
“是你、是你!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咳、咳!”
曾经被奉作天之娇女的人,如今尸体凄惨地横陈在满是鲜花和喜气洋洋摆设的台上。
和她最爱的人一起死。
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被苏琛拽着走的阮纯遗憾地叹了口气。
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随着人流挤出会场时,苏琛已经被踩了好几脚,他全程护着阮纯,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紧张地说:“你还好吗?”
“我没事。”
看着这张脸,苏琛平白无故生出愧疚,他垂下眼睫,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又恍惚着不知道自己是在向着谁道歉。
“让你看笑话了。”
苏琛还想说什么,可下一秒就被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后退一步,身上的伤口被撞得生疼。
是苏烨。
阮纯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连灵魂都有些胆寒,她的膝盖和小腿一抽一抽地疼痛起来,却面不改色,冷淡地看着他。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苏烨头上戴着的是假发。
他竟然选择出家了。
苏烨连手都在发抖,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好像她是一樽珍贵的观音像。
半晌他才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纯纯。”
阮纯笑了笑,说出那句重复了许多遍的话:“你认错人了。我是阮纯,不是你们的妹妹苏雨眠。”
苏烨却像是痴了一般,始终凝视着她,连呼吸都屏住,恍惚道:“不,你就是纯纯。纯纯,我在佛堂跪了好久、好久……住持说我心不净,要我磕长头、颂诗经,三百个日夜,你终于回来了。”
苏烨疯了。
自从苏雨眠死的那天起,他夜夜安眠不得,他曾经赖以安心的佛不再庇护他,他被放逐到了只剩下愧疚和痛苦的地狱中,沉沉浮浮。
所以再次看到阮纯时,他误以为自己的朝拜有了效果,即将得到解脱。
可是女人的目光冷淡,偏过头看向一边的苏琛,声音带着点疑惑。
“你们苏家人真的好奇怪,明明当刽子手的时候那么起劲,现在又装成一副善良的模样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