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赎罪,皇上龙体重要,万莫动怒啊!”“都是一群废物,沈西宁那么好好地一个大活人,在这骑射场中还能丢了不成!?派出去的人,一个下午了,竟然都没有找到人,都是废物!再给我出去找!若是找不到!都提头来见!”皇帝说完挥手,自己去了寝室里面休息去了。皇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沈西瑶和自己的婢女退回自己的休息房间,她焦灼地来回踱步。“你确定那几个人已经离开了?沈西宁人呢!?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谢兆安感受到自己的胸口处有些冷硬,是沈西宁将匕首抵在了两人之间。
“谢兆安,你应该知晓,如若你今日真的敢对我做些什么,我不介意拿你的鲜血来祭这把匕首。”
“嗤。”
谢兆安笑出声来,他闲散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之上,看着沈西宁的眼神中带着审视。
“如若我今日真的想做些什么,沈小姐,你又能奈我何?”
沈西宁眼角不自觉地跳了跳,谢兆安却捂着自己的胸口闷声说道:“沈小姐,你刚才不是要给我包扎吗?怎么现如今,我醒了,你反而没了动静?”
沈西宁抿唇,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她现如今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今天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让她整个人暂时还没缓过来,她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给他包扎好,继而不设防地昏沉睡了过去。
谢兆安的手放在她刚才包扎好的地方,半躺在地上,不知睡没睡。
是夜,山洞内传来女子沉稳的呼吸声,应当是熟睡了,空气中只能听见不远处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幽静带着犯罪的味道。
谢兆安从山洞内起身,静悄悄地向着外面走去。
地上跪着一个黑衣男子。
“月先生,此事是属下无能,竟让月先生遭此劫难,还请月先生责罚。”
谢兆安手中的剑架在男子脖颈处,声音不咸不淡。
“便是你死了,此事便能有转圜了吗?可查清那些人是什么人了吗?”
敢在光天化日,又是骑射大会上动手,只怕又是个蠢货。
“是沈家二小姐,只是那些人以为你们二人已经掉下悬崖,今日便已经离开京都,属下已经派人去查,还需要一些时日。”
“不必查了。”
男子怔愣,谢兆安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既然知道是沈西瑶干的,这就够了,他做事,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结果,只是,暂时,还不能动沈西瑶,况且,这种蠢货,谢兆安都不屑动手,早晚,她会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那些东西,该派上用场了,明日我会回去,骑射大会上,我便要看到结果。”
男子点头。
“是!月先生,这是您的药。”
谢兆安吞下药物,眯眼看着山洞内,沈西宁既然你见过这山河之下,人与人之间命运的不同仍旧选择闭目塞听,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孤立无援,
侍卫有些不太放心。
“月先生,此事.......”
谢兆安一个眼神扫射过去,手中的剑手起刀落,侍卫的一缕头发被削了下来,侍卫吓得连忙下跪,谢兆安不屑地看了一眼,继而冷声说道。
“我做事,向来不容人置喙,自去领罚,明日我便会随着大部队回去,我要看到结果。”
“是!”
谢兆安再次回到洞内,沈西宁睡得很熟,对刚才的事情尚未有所察觉,谢兆安躺下,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也陷入了睡眠之中。
而此时的另一边,皇家骑射场上,皇帝还有一众人等都纷纷很是焦急,派出去的侍卫一茬又一茬地回来汇报,但是没有人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皇帝震怒,咳血出来,太监和一众人等吓得跪在地上。
“皇上赎罪,皇上龙体重要,万莫动怒啊!”
“都是一群废物,沈西宁那么好好地一个大活人,在这骑射场中还能丢了不成!?派出去的人,一个下午了,竟然都没有找到人,都是废物!再给我出去找!若是找不到!都提头来见!”
皇帝说完挥手,自己去了寝室里面休息去了。
皇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沈西瑶和自己的婢女退回自己的休息房间,她焦灼地来回踱步。
“你确定那几个人已经离开了?沈西宁人呢!?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侍女点头,很是笃定。
“那几个人来报的时候说的很明确,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人一同掉下悬崖去的,那悬崖陡峭异常,那沈西宁便是有七十二计,只怕是也没办法逃出这五指山,还请二小姐放心才是!”
沈西瑶那悬着的心这才算是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她的手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长舒了一口气。
“好!这样便是再好tຊ不过的了!现如今细数整个皇室,哪里还有比沈家更适合嫁入皇室的家庭了,沈西宁一死,这桩婚事便是只能落到我的头上来了,好!好!当真是好极了!痛快!沈西宁啊沈西宁,自幼你便仗着自己是沈家嫡长女,处处都要压我一头,现如今,世事难料,终究还是反过来了!当真是痛快啊!”
侍女跪在地上。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沈西瑶让侍女出去,她现在就等着过几日皇室这边发出来的沈西宁的死讯,到时候她便等着风风光光地嫁入皇室便是了,从此以后,她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
沈西瑶简直是做梦都要笑出声来了。
天蒙蒙亮,阳光和空气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山洞,沈西宁眯眼,微微清醒过来,身后是男子温热的胸膛,她愣了愣,准备起身,谢兆安被她吵醒,低笑。
“沈小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之前倒是没看出来,沈小姐对谢某的这具身体竟然这么感兴趣,就算是在梦境中也不肯放过谢某的身体。”
沈西宁咬牙,真想撕烂他的嘴,事实证明,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她刚刚碰到谢兆安,男子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看的出来是扯到了他的伤口。
沈西宁皱紧了自己的眉头,直接把他胸口处的衣服扯开,里面是血肉弥漫,隐隐带着一丝腐化的味道。
“昨日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四皇子,你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罢了,为何总是遭到追杀。”
谢兆安挑眉,他们昨日的追杀可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沈西瑶,只不过此事,他不打算解释,沈西宁此人看似好相处,但实则心思极重,现在之所以愿意和他周旋,不过是因为谢兆安的身上带着一些尚未解开的谜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