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就帮我捐了吧,捐到福利院也好,贫困山区也罢,傅淮宸不想要这些,我也不想。”那些足够让大多数女人趋之若鹜,甚至疯狂的东西,沈初安也曾喜欢过,只不过更多的是感动于傅淮宸的用心,现在再看,只觉得堵心。搬进傅家别墅时她只有一个行李箱,出来的时候,仍旧只有一个行李箱。第二天,沈初安照常去上班,准时打卡,然后处理前一天旷工积压下来的工作。说起来,她还以为一进公司就会被开除呢,结果坐了一上午仍旧是风平浪静的。陈雯雯走了,没她带头,之前说闲话挤兑自己的人也都不做声了,大家各忙各的。
这不能怪沈初安反应过激,她实在是被傅淮宸的话给恶心到了。仃
他凭什么会觉得自己会去吃渣男的回头草啊?听他的口气,还是那种苦苦等着人回来吃的那种!
这太恶心了。
原本沈初安还想着忘掉白天的事,跟傅淮宸推心置腹的谈一谈,如果确定了互相喜欢,那她也愿意承担未来可能要面对的风险,然而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和他本就是从肉体关系开始的,对于其他的了解实在太少。
自己看不懂傅淮宸,傅淮宸也远远不够了解自己。
而且他也不屑去了解,自己跟他根本不在天平的两端,连地位都不能平等,这样薄弱的感情谈何推心置腹?
一切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事已至此,再谈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仃
沈初安砸完杯子后反倒平静下来,居然笑了笑,眼中挑衅的意味十足。
“傅总这么生气,难道已经准备接受我,真心把我当成妻子了?就在昨天你还告诫我,让我别痴心妄想呢,您的命令,我怎么敢不听?”
“避孕药不过是解决我后顾之忧的手段罢了,江远瑞的事我也不想再多作解释,如果你连我对他的态度都看不明白,那我建议您最好去医院治治眼睛。”
傅淮宸也站起来,将检查报告丢进沈初安怀里:“不用你提醒,我会去的,另外,如你所愿,这个月月底我刚好有时间,我们去离婚。”
“外面漂亮又忠心的女人,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才说完,管家忽然走过来,垂手道:“那边的会议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出发。”
“很好。”傅淮宸一边走一边说道:“帮沈小姐收拾东西,从今天起,她不住在这里了,我也不想在这里看见她的东西。”仃
管家愣了愣,立刻垂首道:“好的。”
半个小时后,沈初安拎着箱子走在大街上。
她的东西不少,那夸张的衣帽间里全部的物品都被傅淮宸划归到“她的东西”里,全部整理出来,至少得装满一个货车。
管家问,是不是要把这些东西送到市中心的那幢别墅里?
沈初安摇摇头。
所以说啊,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吃亏。
如果放在几个月之前,忽然得到这么多东西,她根本想象不出自己会有多高兴,大概是连做梦都会笑醒的程度吧?仃
可是现在……她感觉不到开心,只觉得心里压抑的难受。
他不肯付出真心,始终只有随意赏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到头来却要求她必须为他付出一切,倾心以待?
他不许她为自己留任何退路,更不许她有任何一点虚情假意,否则便是扫地出门。
是啊,就像他说的,像自己这种没什么家世,但足够漂亮,又能对他一心一意的女人简直不要太多!
凭什么就非自己不可呢?
沈初安觉得好笑,而管家还在等她回话。
她问:“那些东西是我的?我可以随意处置?”仃
“当然。”
“那就帮我捐了吧,捐到福利院也好,贫困山区也罢,傅淮宸不想要这些,我也不想。”
那些足够让大多数女人趋之若鹜,甚至疯狂的东西,沈初安也曾喜欢过,只不过更多的是感动于傅淮宸的用心,现在再看,只觉得堵心。
搬进傅家别墅时她只有一个行李箱,出来的时候,仍旧只有一个行李箱。
第二天,沈初安照常去上班,准时打卡,然后处理前一天旷工积压下来的工作。
说起来,她还以为一进公司就会被开除呢,结果坐了一上午仍旧是风平浪静的。陈雯雯走了,没她带头,之前说闲话挤兑自己的人也都不做声了,大家各忙各的。
刚松了口气,工作群里,齐秘书发来消息,让她通知各部门开会。仃
集团员工几千人,总公司也有上百人,开会总不能把人全叫上,所以一般这种通知都是叫各个部门的高层去,比如翻译组,就只有张珍一个人有资格去开会,而自己,因为是总裁秘书团的一员,也是要参加会议的。
会议室很大,沈初安坐在角落里,负责记录会议要旨,而她的对面,正对着总裁席。
再次与傅淮宸面对面,沈初安难免会想起昨晚的不欢而散,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敲击着自己的心脏,一下,又一下。
她低着头脸色难看,傅淮宸到是神色如常,偶尔视线扫过,也是平平淡淡,毫无波澜。
“最后,像大家介绍一下,市场部门新来的两位总监——林棠,江远瑞。”
如坐针毡的三个小时,会议结束的时候,傅淮宸语气平淡的介绍,跟着,坐席上两个熟悉的人影站了起来。
沈初安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仃
林棠毕竟是傅淮宸的外甥女,空降总监的职位似乎也理所当然,可江远瑞怎么会……
傅淮宸对江远瑞应该没有什么好印象才是,为什么会让他进公司?
沈初安恍惚了一阵,直到会议结束,她去洗手间,迎面正遇上江远瑞。
下意识避开,江远瑞却含笑拦住她。
“好久不见,小舅妈。”后面三个字咬的尤其重。
沈初安皮笑肉不笑道:“好久不见,软饭好吃吗?江先生。”
江远瑞不以为忤,仍旧笑着;“小舅妈说这话可叫人伤心了,难得还记挂着你,你就真一点情面都不讲?”仃
沈初安冷冷道:“我们之间没有情面,这是公司里,希望江先生不要把个人情绪带进来,影响大家工作。”
说完就要离开,却被江远瑞一把抓住了手,按在了墙边。
沈初安手腕上的伤还没好,被他一握自然吃痛,抬腿就提,江远瑞往旁边一躲,轻笑一声:“小舅妈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在郊外那幢别墅里,落下了什么东西……可我还记着呢。”
沈初安道:“你放手!那些垃圾你想要就……”
她忽然顿住,脸上一下子血色尽失,变得苍白,苍白的可怕。
她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了。
难道里面藏了微型摄像头!仃
“你!”
“没错,摄像头在我手里,可惜那玩应电量和存储不太足,一共也只录了八个小时而已。”江远瑞凑近了她,声音很低,带着下流的意味。
“以前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