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娴贵妃,他,我罩了,如果还要将手伸到这边来,我可就不客气了”。那几个太监看着眼上缠着白布条的希言,明明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而且眼睛还看不到,为何给他们的压迫力竟毫不逊色于帝王。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人,他们在心中得出结论。希言抬头望天,刺眼的阳光让她即使缠着白布条也感到不适。她低垂下头,皇宫还真是一处龌蹉的地方,轻易地就能改变一个人,可还是有人想方设法、拼命地挤进来。“谢谢国师大人了”,那几人听到领罚如蒙大赦,连磕了几个头就酿酿跄跄地跑了。
“嗯”,希言继续干着饭,真是太香了,等她正式成为国师就将万膳斋的厨子挖走。
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的厨子:嗯?
即将痛失爱厨的万膳斋:你还没问过我的意见呢!
君熙然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吃的欢快的希言,神思散发,如果他的太子还活着,也该有这么大了吧,小小的,可可爱爱的。
想到太子,他心中又出现了一股悲痛之意,痛彻心扉,太子是他已逝去的前任皇后留给他的独子,他和前任皇后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生下太子时,皇后难产而死,而他更是亲手抚养太子长大,可是一年前,太子不知为何突然病了。这一病就是数个月,宫里的御医都被砍得差不多了,也找过神医谷谷主,可是都束手无策。
最后太子死了,死在了那个寒冷无比的冬天,百年之后他下去怎么和他的婉儿交代!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是毒杀,可是神医谷谷主都没有找到任何下毒的痕迹。
最后事情不了了之,他现在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真是……。
“熙然叔叔,回神了”,关键时刻,希言直接唤醒了他。
君熙然的眼神有一瞬间迷茫,刚刚他又差点陷进去了吗?
“我吃完了”,希言拿起纸巾,动作优雅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小小年纪就可以看出之后的风华了,君熙然看着对方,“既然吃完了,就跟我走吧,我回宫下昭”。还有那个毒妇,刚好一起了结了,他眼中划过森寒的冷冽。
四人很快就回到了皇宫之中,君熙然带着希言来到他的书房,从暗格中拿出玉玺放在桌上,“唰唰唰”就写好了,玉玺一盖就直接丢给了希言。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天佑国的国师了”,站起身来的君熙然浑身气势大变,周身弥漫着帝王之威,那是一种大气、庄严,极具压迫力的势。
“愿为天佑效力”,希言微低头颅。
天佑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见帝王不跪。
“很好,近几日国师府将翻新,所以小希言你就先住在皇宫吧”,君熙然的气势慢慢收敛,脸上又恢复了之前和希言相处时的温和神态。
“小希言,就住在偏殿吧”,君熙然指着一个方向,希言顺着方向望去,与这只有几步之遥。
“小常子,将国师带去偏殿”,门外有人应声进来,是一个身穿太监服,容貌清秀的小太监。
他脸上皮肤细腻光滑,个子不大微弯着背,“国师大人,跟小人走吧”。
希言回头望了一眼君熙然,看来今天会是一个血流成河之日了。
希言走后,君熙然又拟了一封旨,这是皇后的断头书,不仅如此,皇后背后的家族也要陪葬。他的太子明明那么贤明聪慧,既然你容不下太子,那就也去死吧。
君熙然捂着脸“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又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婉儿,我好想你,我对不起你,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脸上有泪无声流落,他随手一擦,脸上逐渐冰冷下来,喃喃道:“帝王本该无情”。
“来人,经查实皇后谋害太子,现处以极刑,不入皇陵,株连九族”,他起身大喝,有人进来后,直接被一卷圣旨砸晕了头。
“是”,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拿起圣旨带着一队人就去皇后宫中捉人。
…………
小常子将希言带到偏殿后就躬身告退了。希言好奇地看着周围的花瓶、陶瓷、字画,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失去了兴趣。
“果然,还是得去一下冷宫,他可能撑不过今天”,希言布条下的眼睛睁开,直直地望着一个方向。
她径直朝着冷宫的方向前行,手里还在把玩着圣旨,别的不说这材质倒是很好。
“让我看看卦象,前方左拐再右拐最后直走百步即可”。
“给我打”,一道尖锐的嗓音灌入希言耳朵中。
她赶紧冲了进去,一下子就看到了被几个太监揍在地上的小孩子,“住手”。
那几个太监的脸上扑满了白粉,惨白惨白的,一听到声音,就下意识停手。
“小子不要多管闲事”,为首那个太监穿着青色的太监服,盛气凌人。
“先看看这个吧”,希言将手中的圣旨丢给他们,就挤进去将那个孩子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假好心,不要你管”,那个孩子脸上青紫一片,他拍开了希言,一个人颤颤巍巍地走了,那身影就像一头独自舔着伤口的孤狼。
为首的太监拿起手中的圣旨一看,差点手一抖,再看了一下印玺,真的!
他双手高高举起圣旨,“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不知竟是国师大人,还请原谅小人”,他额头冒着冷汗,将脸上的白粉都冲掉了不少。
其他几人在听到他的话后也颤颤巍巍地跪下,“tຊ还请国师大人赎罪”。
“你们可是在肆意凌辱皇子,这可是明晃晃的不给皇家面子”,希言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某种威压,跪在地上的几人更加害怕,不停地磕头,“国师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
“也是受人指使吧”,希言接过他的话。
那人惊恐地抬头,“您知道了?”
“这不是很容易就看出来吗?”希言露出一个小虎牙,言笑晏晏地看着这几人。
幕后主使让我猜猜是谁呢?
是娴贵妃吧,我记得娴贵妃背靠丞相府,还有一子来着,又是无聊的皇权斗争。
“回去告诉娴贵妃,他,我罩了,如果还要将手伸到这边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几个太监看着眼上缠着白布条的希言,明明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而且眼睛还看不到,为何给他们的压迫力竟毫不逊色于帝王。
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人,他们在心中得出结论。
希言抬头望天,刺眼的阳光让她即使缠着白布条也感到不适。
她低垂下头,皇宫还真是一处龌蹉的地方,轻易地就能改变一个人,可还是有人想方设法、拼命地挤进来。
“谢谢国师大人了”,那几人听到领罚如蒙大赦,连磕了几个头就酿酿跄跄地跑了。
“可惜了,他以后不会放过你们的”,希言看着他们的身影,微微叹息。
任何事情都有因果,有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