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大师吃相好有福气!”陶夕撕开一个包子的油膜,被吹:“好聪明啊!”陶夕:“……?”停下吃的动作,道:“还有事吗太太们?”太太们笑眯眯,“没事,没事,就是想问问天师能不能结婚,我们……”谭玉棠赶紧带着这群显眼包离开了,走之前对陶夕道:“小陶大师,修缮开工那天我再来啊!”陶夕点点头。下山的路,太太们喜笑颜开地道:“难怪楚夫人这段时间总是来龙牙山,我以后也要经常来,太喜欢小陶大师和咱祖师爷了!”
……
一连看了四个太太的香,陶夕刚睡醒又困了。
她有记忆以来,十年前香客就很少,之后就没有了,她和老头,一般都是自己上香自己观香解读。
她就没试过解那么多人的,导致她现在才知道,祖师爷的话术是固定的。
是的,那些什么“你是十年来第X个香客,祖师爷记住你了,会保佑你的”都是真的,不是她瞎掰着让人家放心。
陶夕有一种自己是陶宝客服的感觉——解决问题,但不走心。
这样真的能增加香客黏性吗?陶夕持怀疑态度。
显然,她还不知道自家祖师爷这些行为会在日后引发起多大的……争宠行为?
总之现在,来到最后一位E太太。
陶夕一观香,直接有两根从中断开。
她一扫前面四位太太的漫不经心,脸色不妙的问:“晓慧,你许的什么愿?”
宋晓慧也经常去名观名庙参拜,多少懂点门道,知道断香代表着不祥,惨白着脸道:“我希望我儿子平安……”
陶夕看着断香灭掉的香灰,问:“你儿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
“有!”宋晓慧有些激动,“他女朋友一个月前去世了……”
“去世了?”
宋晓慧点头,“法医鉴定说她喝酒前刚吃了头孢,是意外去世的。”
见陶夕沉吟着没说话,宋晓慧忍不住继续道:“但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我家那个二世祖一从公司下班就回家,我们起初以为他是被他女友喝酒猝死的事吓到,决定回归正常作息,但是,太怪了,他以前晚晚都要出去喝酒,现在,连续一个月了,每晚八点准时回房间睡觉,谁敲门都叫不开。”
陶夕问出自己疑惑:“为什么会觉得他奇怪?身边有人……尤其是女朋友出事,有这样的转变不是很正常?而且这么大的打击,确实容易一蹶不振。”
宋晓慧脸色讪讪,支支吾吾道:“他一共八个女朋友来着……”
虽然她来说这话不合适,但确实是……没见自家渣儿子有多伤心。
那就自然……不应该会受这么大的影响。
陶夕:“……”
拿出签筒,给她。
“想着你儿子的事,摇签筒,直到掉出一支签。”
宋晓慧照做,半分钟后,落下一支签。
七十三签,下下,王昭君忆汉帝。
其它不懂,下下签宋晓慧还是懂的,脸色煞白。
陶夕闭着眼,在脑里翻阅着签诗。
四行发黑的竖字从脑海里蹦出来——
忆昔兰荷分半钗、而今忽把音讯闻、痴心妄想成连理、到底人知事非谐。
痴情女遇上负心郎……
陶夕从香炉底下抽出一张护身符,想了想,又抽出一张辟邪的,都折成三角递给宋晓慧。
“让你儿子除了洗澡,其它时候都贴身携带,睡觉的时候也要带,如果符纸发黑了,立刻联系我。”
宋晓慧点点头,郑重地接过。
……
徐记的招牌早点送上玄微观,太太们也待得足够久了打算离开,结果看到陶夕吃早点的样子,又稍微留了一会儿。
于是陶夕咬一口馅儿,被彩虹屁:
“我们小陶大师吃东西真好看啊,不愧是当过女明星的女孩子!”
陶夕吃得太多,鼓起双颊,被夸:
“小陶大师吃相好有福气!”
陶夕撕开一个包子的油膜,被吹:
“好聪明啊!”
陶夕:“……?”
停下吃的动作,道:“还有事吗太太们?”
太太们笑眯眯,“没事,没事,就是想问问天师能不能结婚,我们……”
谭玉棠赶紧带着这群显眼包离开了,走之前对陶夕道:“小陶大师,修缮开工那天我再来啊!”
陶夕点点头。
下山的路,太太们喜笑颜开地道:“难怪楚夫人这段时间总是来龙牙山,我以后也要经常来,太喜欢小陶大师和咱祖师爷了!”
来一趟,心都简直熨帖了。
“是啊是啊!”另外几个太太附和道。
祖师爷也好温柔,有求必应,还会开解她们,开解的那些话一听就开心。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被哄着宠了。
“玉棠也真是的,不早点带我们来。”
谭玉棠一听这话,就学着她们的腔调,把她们以前的话翻出来:“是谁说,还没开发的地方会不会很危险啊。”
太太们爽朗大笑,笑声随着风,将山路两旁的葱郁大树树叶抖得沙沙响。
然后像谭玉棠第二次上龙牙山一样,找补道:“我们也不知道龙牙山风景这么好嘛,假以时日,这儿迟早会被市里扶持,爬山的人多,小陶大师和祖师爷的香客也会多多!”
她们说说笑笑,只有宋晓慧脸布愁云。
太太团们发现,安抚她道:“没事的,小陶大师说了,你爸过了难关了,会好起来的。”
宋晓慧扯出一个笑,手伸进运动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那两张符。
她现在又有别的担心了,就是她那儿子。
她忽然想问:“小陶大师给你们符纸了吗?”
莉太太道:“给了我一张,让我老公带着。”
“噢……”
所以,给两张符的,就只有她儿子。
宋晓慧不免担心事情的严重性。
……
许仪琴告别太太团的姐妹们,自己驱车回家。
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脸上开心的笑容逐渐被落寞代替,有些麻木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高考结束的女儿出国游玩了,丈夫便连借口都没有,更加明目张胆的不归家……
不是不相信陶夕和祖师爷,只是看着这个家,就是难受,就是会想:怎么可能有奇迹发生。
清冷孤寂感攀上心头,许仪琴抹了抹无声的泪,去倒了一杯红酒。
然而,酒还没醒好,别墅大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许仪琴去开门,看到的是丈夫躺在担架上,鼻青脸肿,头和下巴被白纱布缠裹着,手臂打了石膏,腿也被支具固定着。
许仪琴:“?”
抬担架的几个男人道:“嫂子!元哥被那小贱人叫了一群人给打了!”
许仪琴:“……”
“医生说腿断了,暂时三个月不能下床,嫂子你先照顾着,我们还有事。”几个男人说完就扔下担架走了。
所以,在她回家不到十分钟,她丈夫被外面的其中一个女人摇人群殴了,打断了腿,至少三个月下不来床,也就是,出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