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华朝最顶尖的工匠大师，最全的文献书籍都汇集在此，到时候还愁不能继续研究自己的兴趣吗？”一句话说得柳思明眼中发光。“是了，是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还得是妹妹你聪明。”说罢便朝柳云山和唐如雁行了一礼，回到书房温书去了。夫妇二人也十分欣慰，这日子，终究是越过越好了。第二日午饭毕，柳思灵母女来到了长安城最大的人牙子刘婆子处。这刘婆子来来往往见识的人多了。见唐如雁二人衣着朴素却谈吐不凡，下意识收起了轻视之心，耐心询问二人有何需求。
“嗯？怎么了阿灵？”
唐如雁一脸不解。
柳思灵其实从翰林院回程时就已经想了一路了，这会子盘算好了，开始娓娓道来。
“娘亲，哥哥的束脩确实该交了，可这屋顶，我倒觉得还不急。”
“现在方是初秋，天气尚不算寒冷。”
“况且咱们定下了这翰林院的朝食生意，至少未来一年内的进项算是有了保障。”
“也无需担心将来一两个月赚不到修补屋顶的钱。”
“翰林院三十六个人的早餐虽说数量不算多，但品种却不少，若是大伙儿都点的不一样，需要费不少的功夫。”
“而蛋饼摊子的生意才刚刚有起色，女儿不想舍弃了只做这翰林院的生意。”
“这样一来，光靠我们自己是决计忙不过来的。从长远来看，家中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咱们是做吃食生意的，虽然可以雇人帮忙，到底知人知面不知心。”
“倒不如我们先拿这银子去人牙子那里买一个可靠的奴仆回来帮忙，岂不更省时省力。”
“这空下来的时间女儿也好再研发一些新的吃食，娘亲也能轻松些。”
俗话说，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柳思灵可不想自己重活一世还要继续辛辛苦苦当个社畜牛马。
况且这几日采买、食材准备、吃食售卖等都是自己和母亲两个人完成的。
尤其是一些力气活更是被唐如雁以阿灵还小为由给承包了。
就算唐如雁会拳脚功夫身体素质好，几日下来也是劳累不堪，只不想让柳思灵担心硬撑着罢了。
柳思灵赚钱本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过得更好，既然有能力了，肯定是以提升大家的生活质量为先。
唐如雁也没想到柳思灵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毕竟自从嫁给柳云山，已经过了十数年的困苦日子了。
自己都已经习惯事事亲力亲为，从未想过有一日再买奴仆。
但唐如雁本就是个豁达不拘小节的，仔细思量了一番也不纠结。
女儿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有条件，没有必要自找苦吃。
“阿灵是个心中有成算的，娘亲听你的便是。”
当晚，柳云山和柳思明归来，唐如雁向两人提了自己和阿灵的商议，自然得到了父子俩的赞同。
“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如今我还要靠夫人养着，自然事事以夫人为尊。”
柳云山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给唐如雁夹菜，看上去很是有吃软饭的自觉。
看得柳思明和柳思灵兄妹二人俱觉得牙酸。
柳思明也积极支持。
“我的束脩都是靠妹妹和娘亲赚回来的，肯定是无条件支持你们的一切决定啦。”
唐如雁听罢趁机开口。
“思明，你妹妹那么辛苦才把你的束脩挣了回来，你可要好好读书。”
这次柳思明倒没有再嬉皮笑脸，反而郑重朝着柳思灵作了一揖。
“合该如此，妹妹这般辛苦操劳都是为了这个家越来越好，我若再不全力以赴，就先愧对这一家子的情谊了。”
听柳思明如此说道，剩余三人相视一笑。
哥哥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逸恶劳的性子，只不过是更喜爱机关工件才对念书缺乏兴致。
想了想，柳思灵对他说道：“哥哥，你也莫要觉得读书难熬。”
“你想想，若是考中功名，说不定便能够到工部去任职。”
“整个华朝最顶尖的工匠大师，最全的文献书籍都汇集在此，到时候还愁不能继续研究自己的兴趣吗？”
一句话说得柳思明眼中发光。
“是了，是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还得是妹妹你聪明。”
说罢便朝柳云山和唐如雁行了一礼，回到书房温书去了。
夫妇二人也十分欣慰，这日子，终究是越过越好了。
第二日午饭毕，柳思灵母女来到了长安城最大的人牙子刘婆子处。
这刘婆子来来往往见识的人多了。
见唐如雁二人衣着朴素却谈吐不凡，下意识收起了轻视之心，耐心询问二人有何需求。
二人在来之前已经商议好了，现下便由唐如雁作答。
“我们想要买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仆妇，办事利索些的，会一些厨房功夫更好。”
刘婆子听罢，转身进去片刻，先带了四五个人出来。
“夫人请看，这几个都是三四十岁的妇人，虽说没怎么进过厨房，但都可以学。”
“最关键的是她们的价格便宜，只需要五两银子。”
到底是看唐如雁二人衣着不甚华贵，料对方能花费的银钱不会太多。
刘婆子先领了便宜划算的一批人来供唐如雁选择。
但唐如雁和柳思灵却不是很满意，这几个人看着要么病恹恹的，要么一脸怯懦话都说不齐。
还有一个手指缝里都是污垢，这样的人怎么能放心让她做吃食生意。
刘婆子见二人迟迟不开口，知是不曾看中任何一人，只得开口解释，
“老婆子我也知道这几个离夫人的标准还差得远。”
“但是不瞒夫人说，那种会手艺的奴仆很是抢手，价格更是要高出许多，至少也得十两银子一人了。”
唐如雁二人听完大失所望，十两银子可是超过了自己的预算，恐怕今日就要空手而归了，还是赚的银子不够啊。
二人谢过刘婆子，转身准备离去。
快要出院门时，刘婆子突然出声了，“若是夫人不嫌弃的话，我这里倒还有一个人选。”
“她原是长安城中一户官员家中的仆妇，被发卖前是在厨房内做事的厨娘。”
“在我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手脚还算麻利。只不过……”
“不过如何？”唐如雁有些好奇。
“不过她是因为偷盗才被主家发卖的，发卖前被施以黥刑（脸上刻字）。”
说到这，刘婆子也难得的面露不忍。
“因为她被毁了容，总也无人愿意买她，在我这里也待了有两三个月了。”
“这段日子与她相处下来，老婆子我倒是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也许是因为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主家，才被发卖吧。”
即便心中还有一丝善心，但若是再没有人买下她，刘婆子也只能将她送到最低等的暗娼门子里去了。
毕竟自己是开门做生意的人牙子，不是做善事的比丘尼。
听完刘婆子的介绍，唐如雁还有一丝犹豫。
柳思灵却想着，说不定会有惊喜，见见也不吃亏。
于是说道：“那就麻烦您老人家领出来给我们见见吧。”
刘婆子见貌似有戏，忙不迭的应声，转身又进了屋子。
没过一会儿，就又领着一位妇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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