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铺子除了西街那家,另外还有三家也是略有盈利,可惜掌柜的和帮工都懒懒散散的,合理猜测大半应该都是宋夫人安排的亲戚。药铺也差不多,不过口碑比成衣铺子好些,至少大夫药童都是有真本事的,梁雁雁准备暂时不动他们,先把成衣铺子的懒散风气改改,开个好头。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消息很快传到了仅剩的几家铺子的掌柜那里。靠近东街的宋掌柜尤为不安。他恰巧是这几个铺子里,与宋家亲戚关系最近的一位,当初可是亲眼看见三太爷是怎么被吓得抖抖索索,一句重话不敢训斥的样子的。
一连几个问题,连这个掌柜也有点不解,发现对不上账之后,他直接领着梁雁雁去了衙门查账。
但得到的消息更加令人愤怒。
西街的铺子全都是租的,抵押的是梁父留下的老宅地契,身为女儿的梁雁雁对此居然一无所知。
她明明记得这份地契是在自己手中,结果回去一找,才发现地契是假的!她的房间平常也不让人进来,能趁机调换地契且有这个动机的,显而易见,只有那三人。
梁雁雁气得咬碎一口银牙,甚至搞不懂宋敬晖到底有什么这么做的必要,难道是故意恶心她?
结果顺藤摸瓜下去,梁雁雁才发现宋府的铺子许多都是堪堪保底,一点钱都没赚到,清裳居的收益在这一众坏种面前,竟也显得遥遥领先。
所以是钱不够花了,就打上了她祖宅的主意,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且不说梁雁雁回去特地给宋敬晖赏了几鞭子的事,首先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祖宅赎回来。
梁雁雁咬牙凑够了钱,片刻都不敢耽误。
她一介商户之女,从小在父母亲的耳濡目染长大,却被宋家人骗得团团转这件事就已经很丢父母亲的面子了。若是连祖宅都保不住,梁雁雁都不敢想象自己死后该怎么给父母亲交代。
凑钱的同时,梁雁雁一一寻回了凭据,官府的人意外地配合,或许也有那块令牌的增益。
将祖宅赎回后,她正式接手商铺,准备一一关掉不盈利的铺子,省下些维护费用和人工费。
许是京城这几年经济都不景气,梁雁雁很快发现比较赚钱的只有药铺和成衣铺子。
成衣铺子除了西街那家,另外还有三家也是略有盈利,可惜掌柜的和帮工都懒懒散散的,合理猜测大半应该都是宋夫人安排的亲戚。
药铺也差不多,不过口碑比成衣铺子好些,至少大夫药童都是有真本事的,梁雁雁准备暂时不动他们,先把成衣铺子的懒散风气改改,开个好头。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消息很快传到了仅剩的几家铺子的掌柜那里。
靠近东街的宋掌柜尤为不安。
他恰巧是这几个铺子里,与宋家亲戚关系最近的一位,当初可是亲眼看见三太爷是怎么被吓得抖抖索索,一句重话不敢训斥的样子的。
本来以为梁雁雁换家主只是换内府家主,毕竟女人抛头露面到底说不过去。
就算这些铺子名义上是梁雁雁的又如何?现在他在这里,他才是掌柜的!
可惜这个自信心还没建起来,宋掌柜就听到了其他几间收益极差的铺子被一一强制关闭的消息。
听说梁雁雁甚至都没有亲自过去,直接让一个会武功的丫鬟撂倒了所有人,拿着符印直接去官府盖章注销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简直强盗一样!
不行,得想想办法,不然下一个被关的可能就是自己这家了。
宋掌柜正焦虑着,忽地听见外头有声音,他心头一抖,以为梁雁雁终于来了,结果一出门,居然是那几个远房亲戚过来诉苦了。
他们的铺子被关了,又进不去宋府,找不到宋夫人哭诉,拿不到补贴。
往常挥霍无度,一点钱也没攒下来,现下穷得快饿死了。
宋掌柜暗地里对他们的贪婪嗤之以鼻,眼珠子却是一转,立刻想了个好办法。
他假惺惺地拉着几个远房亲戚的手跟着哭,说诸位有所不知啊,虽然他的铺子没关,但现下他铺子的税率直接上升了三个点,现在连西北风都喝上了,根本腾不出手救济大家啊。
宋家这群人别的不说,至少有种清澈的愚蠢,宋掌柜一哭其他人就信吗?显然不见得,有人直接出声质疑:“我们怎么没听到消息?”
聪明了,但没完全聪明,反而正中宋掌柜下怀,他一拍桌子,大怒。
“你们铺子都被关了自然不知道,要是不信我,大家伙还来找我?”
说完,宋掌柜直接把人全轰了出去,不忘在其中挑火,“谁关你们的铺子你们找谁去,来我这闹有什么用,欺负老实人也是要遭报应的!”
紧接着,门一关,一了百了。
就是可怜这头刚从皇宫“道谢”回来、身子还软着的梁雁雁,一回来眼睛都没眯上。
那几个被忽悠瘸了的亲戚,还真就这么在大门口闹起来,梁雁雁听到消息,顿时冷笑。
这群人居然也好意思来找她要钱,也不想想宋夫人当初天女散花似的,拿着她的钱补给了多少亲戚,现在不过是收回几个经营不善的铺子,结果这几个人还真觉得自己是铺子主人了。
不过也正好,梁雁雁眯了眯眼睛,也省得她一个个去找,派人将他们领到了厅堂里严加看管,自己则美美睡了一觉。
等睡到自然醒,天也黑了,孟春敲门进来说厅堂那几个亲戚闹了几次。
不过没什么水花,一群花拳绣腿,见了板子就缩后头了,一句话不敢说。
梁雁雁本来就是要磨磨他们的性子,闻言也不着急,慢吞吞用了晚膳,才姗姗来迟。
厅堂里的众人此刻已然饿得前胸贴后背,饥饿引得所有人都焦躁起来,有人突然大哭,说都怪领头的人,要不是他,自己现在还舒舒服服在家呢。
这很快引起其他人共鸣,纷纷抱怨起来,梁雁雁在外头听了几句,发现没什么新意了才推门而入。
目的也很简单,梁雁雁开门见山。
“二伯,三叔,你们刚刚说的在东街尾巷的宅子应该都是我的,再加上这些年宋夫人零零散散给你们的补贴,我算算……啊,三千两,请问诸位什么时候把这些钱还给我?”
梁雁雁一一扫过所有人,那几个亲戚先是心虚,互相对视了一眼,仿佛从中找到了法不责众的概率,脖子一梗,瞬间理直气壮起来。
“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那是我们家自己的宅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你凭什么关我们的的宅子!”
“为什么?”梁雁雁眨了眨眼,回答得诚恳,“当然是因为那些地契通通都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