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媛看着记录完数据,转身要走的路之遥:“师兄,我想出院。”路之遥不同意:“不行,你现在的病情反反复复,如果你在外面出了事,怎么办?”苏夏媛自己也清楚,但她有不得不做的事:“我想去看我奶奶最后一眼。”闻媛,路之遥愣了下,最后还是答应了让她出去一趟。安城久违的又下起了雪,白花花的,却转瞬化成了水。苏夏媛在去看奶奶前,去了趟商场,给苏父苏母买了两样东西,或者说,是给他们各自小孩的。看着包装精美的袋子,她不由想起小时候,苏父苏母离婚前,也会经常给她买各种各样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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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的声音远远传来,停在两人面前。
随着开门声,苏夏媛慢慢退开,转身上车。
傅絮扬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苏夏媛眼睫一颤,她从没想过,傅絮扬那么骄傲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刚想开口,只觉得鼻下一阵温热。
铁锈味传来,她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强硬的抽回了手。
苏夏媛不敢回头,喉间哽涩的逼出了句:“不能。”
再没看傅絮扬一眼。
车门渐渐关和。
苏夏媛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昏,全身发软倒在了其中一个位置上。
昏睡前,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对司机说:“麻烦您直接将我送到安城中心医院,也千万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灾区这面的医生,我不想耽误他们救援!”
话到后面,苏夏媛的声音越来越轻微。
然后“咚”的一声,她头无力的磕在了车门上——
而相隔一门的车下。
傅絮扬站在原地,看着渐渐驶远的大巴车,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作……
医疗基地。
沈佳佳看着独自回来的傅絮扬:“她走了?”
傅絮扬点了点头:“嗯。”
沈佳佳想了想说:“我也要走了,新的医疗队明天到,我申请作为随行医生跟着救援队去另一个地方。”
“一路平安。”
苏苏单单四个字,沈佳佳却听得心里酸涩。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可能。
看着他裤腿下露出一角的白色绷带,沈佳佳终究还是又开了口:“师兄,要照傅好自己。”
说完,没等傅絮扬回应,便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另一边。
苏夏媛再醒来,人已经在安城中心医院。
护士长看到她醒过来,一把抱住她,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你怎么不说呢?!你该告诉我们的!”
苏夏媛听着鼻尖发酸,却只能说:“对不起。”
中午,得到消息的路之遥赶了回来。
他看着面色苍白的苏夏媛,想起刚才看到的检查单上过高的止痛药含量,心里一阵后怕!
“你怎么敢吃那么多的药?!现在你立刻住院治疗!”
苏夏媛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这一次没有再拒绝:“好。”
之后几天,路之遥也给她安排了无数的检查。
可她的病情还是一天天的恶化,时不时的头昏恶心,流鼻血也成了家常便饭。
直到一月二十三这天。
苏夏媛看着记录完数据,转身要走的路之遥:“师兄,我想出院。”
路之遥不同意:“不行,你现在的病情反反复复,如果你在外面出了事,怎么办?”
苏夏媛自己也清楚,但她有不得不做的事:“我想去看我奶奶最后一眼。”
闻媛,路之遥愣了下,最后还是答应了让她出去一趟。
安城久违的又下起了雪,白花花的,却转瞬化成了水。
苏夏媛在去看奶奶前,去了趟商场,给苏父苏母买了两样东西,或者说,是给他们各自小孩的。
看着包装精美的袋子,她不由想起小时候,苏父苏母离婚前,也会经常给她买各种各样的玩具。
可后来他们离婚了,她也再没收到过。
而那些玩具也随着她后来的奔波,一件件消失……
想到这些,苏夏媛提笔给苏父苏母写了两封一模一样的信,分别放在了两件礼物中。
“爸(妈),你们是很好的父母,希望你们健康四季,我可能要出趟远门,很久都不回来……”
写到这里的时候,她笔尖一顿,良久后才再次落笔,写下了最后一句。
“照傅好自己。”
将这两样东西寄出去后,苏夏媛径直打了车。
上车后,她看着窗外轻声对司机说:“去西郊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