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絮扬大声喊道:“你不是想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要走吗?我全都告诉你,通通都告诉你!”但苏夏媛的身影还是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当晚,傅絮扬等到打烊,又在门口站了一夜,苏夏媛没有来。他拿着鲜花的手渐渐垂落下去。傅絮扬明白,她是真的不要他了。翌日,晨光朦胧。傅絮扬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了咖啡厅门口,转身回了医院收拾东西。填好调回申请,他刚准备去找院长。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同事语气急切:“快,开会,找到志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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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前。
苏夏媛坐在地上,看着远处一排排墓碑,眼神放空。
似乎在医院憋了很久,她自傅自的说了很多很多,关于自己的病,自己的决定,还有……傅絮扬。
“奶奶,当他问我可不可以重新开始,那一刻我好想放肆一回说一句可以!但很可惜,我不能。”
她想起离开沥城时两人的对话,也想起了曾经两人在一起时的美好。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三年前他走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如果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如果他们结了婚有了小孩,而她又得了病!
那她该怎么办?傅絮扬该怎么办?孩子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苏夏媛鼻尖越来越酸,哽的说不出话。
她仰着头,将眼眶要涌出的泪逼了回去,又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奶奶,从你走后,我就很担心你和爷爷在下面会孤独,不过我马上就要去陪你们了,要记得等等我啊!”
之后零零散散又说了些,直到喉咙发涩,她才跟慢慢收了声跟老人告了别。
苏夏媛撑着地面费力站起,直到眼前的晕眩过去,她才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可没想到刚走下阶梯,就看到朝上走来的傅絮扬。
四目相对,傅絮扬先开了口:“我去你家找你,你没在,我猜你可能在这里。”
苏夏媛心一涩:“以后就别再找了。”
可能也找不到了。
傅絮扬打量着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如此单薄:“你瘦了。”
苏夏媛手不自觉攥紧。
她想起以前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傅絮扬就经常说她太瘦了,以后一定要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以至于现在再听到这句话,她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物是人非。
苏夏媛不知道该怎么回:“我还有事,先走了。”
刚跟他错身,手就被拽住。
傅絮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听说你辞职了?如果是为了躲我,你不用走,我走。”
苏夏媛垂下眼睫:“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想看看这天,这海,这山。”
她没说出来的,是像风一样的自由。
苏夏媛没有回头,轻轻将手抽回。
傅絮扬突然问:“那我要怎么找你?”
苏夏媛脚步一顿:“会再见的。”
她的话里带着傅絮扬不理解的笃定。
可他还是不想放弃:“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今晚我会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厅等你。”
前行的苏夏媛脚步没有停下。
傅絮扬大声喊道:“你不是想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要走吗?我全都告诉你,通通都告诉你!”
但苏夏媛的身影还是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当晚,傅絮扬等到打烊,又在门口站了一夜,苏夏媛没有来。
他拿着鲜花的手渐渐垂落下去。
傅絮扬明白,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翌日,晨光朦胧。
傅絮扬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了咖啡厅门口,转身回了医院收拾东西。
填好调回申请,他刚准备去找院长。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同事语气急切:“快,开会,找到志愿者了!”
傅絮扬愣了下,忙敛起私人情绪,将手里的报告压下:“好,我们现在过去。”
十分钟后。
安城中心医院会议室里,充满了激动,高兴,和兴奋,在场的人都期待着志愿者的到来!
傅絮扬一旁情绪低落的路之遥:“师兄,你怎么了?”
路之遥抬头看向他:“有志愿者你高兴吗?”
傅絮扬说:“在医学方面,我确实是高兴的。”
听完这话,路之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傅絮扬有点疑惑他的态度。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院长一脸沉重的走进来:“大家安静,志愿者来了!”
他往后退了半步,一个身穿蓝白条病服,面色苍白的女人走了进来。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她徐徐开口:“大家好,我是患有胶质母细胞瘤的志愿者苏夏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