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却突然狂笑起来,漆黑的枪洞直直地指向顾清宴:“我不稀罕你的钱,我只是想看你痛苦的样子。”手枪调转方向,在苏怡宁和宁夏身上来回:“顾清宴,这好像也不是很难选啊?”“这样,我也不为难顾少爷,你们两个都和顾少爷说几句话,争取争取这个机会。”“顾小姐,你先说!”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苏怡宁身上,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眼眶发红,看向神情复杂的顾清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他选自己吗?可是他的那一丝犹豫还是透过对视的目光撞进了她心里。
顾清宴没有立即回答,眉毛紧紧促着,唇角也绷紧了,意味不明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黑衣男人狞笑一声,伸手将两个人嘴上的胶带扯开。
从旁边扯了一把椅子坐下,将手里的枪绕了一个圈,“啪嗒”一声上了膛:“顾少爷,快点做决定哦。”
顾清宴脸色更加难看,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以超负荷的频率跳动着,面上却不显,故作镇定,试图和男人谈判:“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再去筹。”
黑衣男人却突然狂笑起来,漆黑的枪洞直直地指向顾清宴:“我不稀罕你的钱,我只是想看你痛苦的样子。”
手枪调转方向,在苏怡宁和宁夏身上来回:“顾清宴,这好像也不是很难选啊?”
“这样,我也不为难顾少爷,你们两个都和顾少爷说几句话,争取争取这个机会。”
“顾小姐,你先说!”
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苏怡宁身上,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眼眶发红,看向神情复杂的顾清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他选自己吗?可是他的那一丝犹豫还是透过对视的目光撞进了她心里。
曾经那些在二选一的场景里,顾清宴选择宁夏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对顾清宴的爱意和那些被抛弃的画面相互拉扯。
她现在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着声音,哽咽地叫了一声:“清宴……”
黑衣男人在一旁应景地讥笑着:“啧啧啧,真可怜呀!”
顾清宴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却被骤然的枪响逼退。
黑衣男人没再看顾清宴的反应,好像刚才开枪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转而推搡着宁夏:“到你了!”
宁夏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睁着一双眼睛哀求着:“清宴哥,救救我,我不想死。”
“啪!”清脆的一巴掌落在宁夏脸上,黑衣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吵死了,安静一点。”
“砰!”黑衣男人朝不远处一个摇摇欲坠的吊灯开了一枪,吊灯晃悠着很快就要下坠。
“在那个灯掉下来之前,顾少爷你最好快点做出选择,是宁夏还是顾昔沅。”
“你选一个我放一个。”
吊灯左右摇摆,将时间不断拉长,更像是将顾清宴的犹豫不决实体化。
“三!二!一!”
吊灯轰然倒塌,顾清宴也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选宁夏!”
苏怡宁的心也随着他的话应声破碎。
黑衣男人身后的集装箱传来声响,他下意识地回头,就在短短的一秒钟。
顾清宴已经移动到他面前,直接抽刀往那人肩膀上扎,想要将他手里的枪夺下。
那人却像是根本就不想活一样,毫不犹豫举起还在滴血的手扣响扳机。
顾清宴撕心裂肺的“怡宁”和一道枪击一并响起,几秒后他的耳边只剩下巨大嗡鸣。
周遭所有颜色极速消褪,只剩黑白一片。
黑衣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空荡的仓库里回荡,他一边笑一边呕出大片的血。
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嘴里极尽嘲讽:“顾清宴,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顾清宴毫无形象地扑倒在地上,从苏怡宁身上绽放开的鲜血一直延伸。
好像在肮脏的石灰地上勾画出的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