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沈梓宁与沈清河的恩怨,厉荀特意将她救走折磨她便是为沈清河出气。沈清河也明白了,今天这出戏还有独孤祝臣的参与,就是为了害她而来。西晋的皇室的事他最清楚,而且他画技如此高超,模仿一些字迹又有何难?他与独孤玥联手,必然会将一切做到完美,反驳也是无用了。那么唯一的破绽便只有沈梓宁。想到这,沈清河一脚将沈梓宁踢开,冷声道:“他罚你与我何干?你说他关你,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从一国之君手中跑出来的。”
沈清河毫不犹豫的起身,独孤玥假意上来搀扶,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疑惑间,独孤稚阴沉着脸朝她走过来。
“我有话与你说。”
他冷冷的说完便朝后院走去。
落霞苑被翻得极乱,丫鬟们跪作一团。
沈清河到的时候,楚怜正在训斥着落霞苑的丫鬟,说隐瞒什么的。
沈清河走到近前,才见到满地的信件,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连忙蹲下捡起一封信件,上面竟然跟她的自己一模一样,信上是一首情诗。
愿为西南风,
长逝入君怀。
她又打开了好几封信件,皆是相思之意,另外几封信件的字迹她不认识。
只是观这内容来看,应是厉荀的,信上说他做了西晋的新君,想把她接回去芸芸。
这人模仿自己的字迹那么像,想来模仿厉荀的应是更像吧!
沈清河丢下信件,转过头看着独孤稚阴翳的眼睛,坦然道:“这信件不是我写的。”
楚怜着急的走上来,满脸愤怒:“我比对过自己,这便是你的字迹。”
独孤稚也看着她,想听听她的辩驳。
沈清河觉得可笑,证据是和她有仇的楚怜搜出来的,诬陷她却要她来举证?
还是在乘儿与婳儿那么重要的日子。
在王府被陷害那么久,她也猜到最后只要牵扯到独孤玥身上这件事又会成她的错。
她也懒得再去辩驳,“证据既然是楚侧妃搜出来的,那便由楚侧妃去找证据来证明这是我与西晋新君亲笔所写吧!”
楚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没多久,独孤稚身边的小斯林元子就捧着一只将死的鸽子上来。
鸽子的羽翼已经被剪刀剪断,血流了林元子一手,可它还在痛苦的挣扎。
“王爷,这是西晋那边皇室特用的雪鸽,刚落到落霞苑就被奴才抓下来了,还请王爷处置。”
独孤稚阴沉着脸色,冷冷说道:“拿过来。”
他看完内容,愤怒的将那张小小的信纸放在脚下踩了一通。
正要说话,独孤玥便带着一个少女进来了。
沈清河定睛一看,竟然是沈梓宁。
沈梓宁一见到沈清河,便抽泣着上来扑通一声跪下,爬到沈清河脚边,拉着她的裙角求饶。
“姐姐,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鼻涕与泪一同落下,“我真的受不了了,渌王继位后一直将我关在猪圈,与猪同眠同吃,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同你抢,你让他放过我……”
她一直在求饶,沈清河瞥了一眼独孤稚。
果然,他的目光毫无温度,带着彻骨的恨意。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沈梓宁与沈清河的恩怨,厉荀特意将她救走折磨她便是为沈清河出气。
沈清河也明白了,今天这出戏还有独孤祝臣的参与,就是为了害她而来。
西晋的皇室的事他最清楚,而且他画技如此高超,模仿一些字迹又有何难?
他与独孤玥联手,必然会将一切做到完美,反驳也是无用了。
那么唯一的破绽便只有沈梓宁。
想到这,沈清河一脚将沈梓宁踢开,冷声道:“他罚你与我何干?你说他关你,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从一国之君手中跑出来的。”
独孤稚被愤怒迷了眼,听到沈清河这么问,也意识到这件事似乎太过奇怪。
只是这确实是沈清河的字迹,一点不差,那么多信件也不是刚写的,有的纸张已经泛黄。
比起相信有小人在她刚来扶风时,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他更相信这些有来有往的信件是她亲自所写。
毕竟被冷落的那几个月,她吃不饱穿不暖,对他生怨实在太过正常。
他实在找不到理由为她脱罪。
沈梓宁哭哭啼啼,“本也是逃不出来的,恰逢资王谋反。我实在不堪忍受,便在柳家的帮助下逃了出来。”
她又缓步爬到沈清河脚下,瞪大了眼睛,像是害怕什么一样,颤抖着说:“可如今资王已死,柳家伏诛。西晋到处在通缉我,求求你,姐姐。救救我。”
她说话很流畅,不像是在说谎,通缉这种事一查便能查清楚,她撒谎也无用。
这局实在是精妙,从她初入扶风便开始下,一环扣一环就是想离间她与独孤稚。
只是这中间,厉荀又在扮演什么角色呢?
沈清河突然笑了,看着独孤稚一字一顿道:“这些信不是我写的,至于是不是厉荀所写,我不知道!”
她的话铿锵有力,独孤稚很想相信,可是桃花林那件事已经将种子埋下。
现在证据确凿,怀疑已经开花结果,又想到这些时日沈清河的疏离。
他心中既害怕又确定,沈清河如今就是想回西晋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
毕竟最初沈清河讨好他,不也是为了利用他吗?
沈清河就是这样的女人!
他心中燥乱,不愿在这看这出戏,猛的转身,声音从身后传来。
“自今日起,王妃不许出落霞苑一步,这些事本王自会去查!”
再次被圈禁,沈清河心中说不出的失望。
他走后,楚怜冷哼一声也离开了。
只留下沈梓宁与独孤玥。
做戏做全套,沈梓宁依旧装作害怕的样子匍匐在她脚下求饶,实则是在冷笑。
“姐姐,一朝得势又怎样?如今还不是被圈禁在这小小的院子?”
“你都攀附上荆北王了,为什么不放过我,你还回来干什么?做你的荆北王妃不好吗?”
“都是因为你,我才被渌王丢在军营!”
“冬天好冷啊,那些臭男人不给我衣裳穿,将我往死里玩弄,”她撸起袖子,白皙的手上都是烂肉,“你看,我生病了,你把我害成这样为什么还活着?”
沈梓宁精神面临崩溃,独孤玥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侍卫便上来拉住沈梓宁。
好不容易让独孤稚相信了这一切,可不能让沈梓宁坏事,这时候沈梓宁但凡表现出一点对沈清河的恨意都会被独孤稚怀疑。
只有害怕,求饶才会让独孤稚深信不疑。
侍卫捂住沈梓宁的嘴,独孤玥冷冷的呵斥:“闭嘴,本宫救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坏事的。”
不知道独孤玥对沈梓宁做了什么。听到独孤玥的话,她真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