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独孤稚是她的恩人,经历过许多次生死,情早已入了骨髓。可这次,为了乘儿与婳儿,她不得不离开这里。或许是想到即将离开,今夜她格外的卖力,独孤稚也沉沉睡去。翌日一早,独孤稚去上朝,沈清河也在项并的帮助下带着熟睡的乘儿与婳儿离开了王府。她的事情传的到处都是,带着人皮面具走在街上,还能听到百姓的议论。“我早说了,清平公主水性杨花,怎能配得上德才兼备的荆北王。”“也不知荆北王是不是被下了蛊,听闻清平公主发了疯,捅伤了永乐公主,可荆北王没舍得严惩。”
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来,沈清河心中有些不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一年来,独孤稚是她的恩人,经历过许多次生死,情早已入了骨髓。
可这次,为了乘儿与婳儿,她不得不离开这里。
或许是想到即将离开,今夜她格外的卖力,独孤稚也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独孤稚去上朝,沈清河也在项并的帮助下带着熟睡的乘儿与婳儿离开了王府。
她的事情传的到处都是,带着人皮面具走在街上,还能听到百姓的议论。
“我早说了,清平公主水性杨花,怎能配得上德才兼备的荆北王。”
“也不知荆北王是不是被下了蛊,听闻清平公主发了疯,捅伤了永乐公主,可荆北王没舍得严惩。”
“如此祸国殃民的女人,跟荆北王在一起平白污了他的名声。”
沈清河在周遭越来越大的讨论声中穿行,谁也没发现。
听着百姓们的讨论,沈清河最后一丝留恋也没有了,现在他们的结合本就是互相拖累。
她污了独孤稚的名声,让人议论,威严不在。
可他,让她时时担惊受怕,无法入睡。
“哇,”或许是太过颠簸,乘儿大声哭了起来。
红弦连忙轻拍着她的背,哼起扶风的民谣,一颠一颠的哄起婳儿。
独孤稚在马车内听到一声熟悉的哭声,他正在思考,便被外面的长庚打断,“王爷,前面又在议论王妃了。”
独孤稚瞬间忘了那个哭声,冷哼一声:“去将先说的几人抓起来。”
长庚垂下眸子,提醒独孤稚:“王爷,近来已经抓了许多人了,这样会引起百姓们的恐慌。”
隔着车帘,独孤稚沉思了片刻,喃喃道:“把传出风声那个人拉到城门口斩首,以儆效尤。”
“是。”
长庚说完,闪身下马,正好与项并擦身而过。
今日出城的人很少,沈清河与项并穿着粗布衣衫,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递过令牌后很快便出了城。
看着怀中的婳儿,沈清河由衷一笑,她与他都解脱了。
可是日后该去哪呢?
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项并向前走了一步,单膝跪在地上抱拳提议:“姑娘,若是一时想不到去哪,我们可以一路向南出发,先回西晋。”
沈清河摇头,回西晋会给厉荀和秦家惹来麻烦。
毕竟现在厉荀初登帝位,内政混乱。
窝藏扶风王妃正好给了扶风把柄,到时扶风出兵,内忧外患之下,很有可能更朝迭代。
秦家现在有从龙之功,回了晋都复职,沈清河不愿再起波澜,间接害秦家。
“向西吧。”沈清河淡淡吩咐。
向西是丹霞国,虽是小国,却是唯一一个女子称帝的国家。
她与红弦带着两个孩子,去那里或许有一线生机。
第三日清晨,马车才刚停,就听到外面百姓们在大声的议论。
通缉墙下
有人惋惜,有人兴奋,最终到嘴边度变成一个女人太恶毒。
“听说荆北王连夜进了西晋,不知又要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听闻这清平公主是狐妖化身,荆北tຊ王魂都被勾起了。”
有人嫉妒的讽刺,“什么狐妖化身,要我说,就是在秦楼楚馆学习过,荆北王久经沙场,哪里受得住这等诱惑。”
红弦在马车内听得十分火大,篡紧的拳头像是想挥出去似的。
这样的话,沈清河已经听过无数次,现在再听也没有多大的感觉了,她淡淡的笑笑,吩咐项并:“你去买些吃的,我们便不下马车了,继续出发吧!”
按照日程,最多再过五日,便能到丹霞国边境,这样便不用日日提心吊胆。
外面议论的声音很大,基本每句话都会提到独孤稚。
她们说,荆北王爱极了清平公主,即便清平公主诸多过错,他也舍不得惩罚。
沈清河静静听着,偶尔伸手逗弄下乘儿与婳儿。
项并把东西递进来后,立即开始驾起马车,一日就睡两三个时辰,到了第五日果真到了扶风边境奉城。
临近丹霞,这边也染上丹霞的习俗,很多都是女子当家,男子在家相夫教子。
扶风京城的七百个人也陆陆续续到了奉城,与项并会合,还买来一些女婢。
沈清河和红弦难得的解放了双手,许是没有见过女子也能在外抛头露面的养家,红弦一时看呆了眼,忍不住感慨道:“从前我从未想过女子还有这种生存之道。”
沈清河带着人皮面具,笑起来还有一丝僵硬:“靠人不如靠己,进了丹霞国我们也要习惯这样的生存之道,你害怕吗?”
红弦一双小鹿般的眼睛上下乱转,兴奋极了:“从前娘总是说没有爹,我们一家便吃不上饭,奴便想着为何女子不能出去赚银两?如今总算是有这一天,奴兴奋还来不及。”
“日后不必在自称奴,进了丹霞,你便不是我的奴婢。”
红弦紧张的凑近沈清河,眼中弥漫上水雾,“您不要红弦了吗?”
沈清河摇摇头,牵起她的手,笑着说:“出了王府,我便不是王妃,你也不是我的奴婢。”
红弦眨着眼睛抬起头,“那是什么?”
沈清河被红弦娇憨的样子逗笑,“我把你当妹妹,今日起,你便叫沈弦吧!如此,我两人便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红弦,哦现在应该叫沈弦,她眼泪在眼眶打转,终究还是没有流下来。
西晋国
眼看即将到晋都,独孤稚竟然有些害怕。
若是沈清河没有回来西晋,那他该去哪里寻她?
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他还以为她是有心和好,若是知道这结果,他死也不会解了沈清河的禁足。
“王爷,怎么放慢了速度?”
长庚驾马追上来,疑惑的看着独孤稚。
独孤稚皱起眉,低声问:“长庚,是不是本王真的错了?”
“属下不知,”长庚如实回答,“不过王爷将满月的婴童从一个母亲手中抢走,实在不妥。”
独孤稚沉着脸喃喃道:“可本王也是想婳儿为她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