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按了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缓了缓才开口:“没事。”“不算是噩梦,我见到轻轻了。”察觉到祁陌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李叔也不再多话,只是嘱咐一句:“轻轻一定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的。”祁陌“嗯”了一声,脚步虚浮地下车,锁门。房子里的窗帘都被拉上,几乎透不出一丝光,这样的环境让人觉得有些逼仄。祁陌却贪念这种黑暗,他选择窝居在这样的环境里,像是一种对自己的惩罚。点开手机,看见一长串来自母亲和温霖的未接电话。景轻轻出事之后,祁陌才清楚祁母的病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谎言。
祁陌宛如呓语一般的狠厉话语让景轻轻心里一惊。
他修长的手指有些依恋地贴上景轻轻的遗像,袖口被剐蹭着带起。
景轻轻才注意到祁陌长袖遮掩下的手臂上竟然有几处不明显的划痕。
手腕处更是缠了一圈白色的绷带,上面甚至还渗着血。
景轻轻终于意识到,祁陌的精神状态有多差。
颤抖的手,额间的冷汗,甚至连起身这样一个简单动作都需要准备几次。
巨大的恐慌瞬间侵占了景轻轻的大脑。
她还是没有办法看着祁陌死在他面前,哪怕是放过那么多次狠话。
可不可否认的是,她宁愿自己就这样死去,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祁陌因为她做出殉情自杀这样的事。
景轻轻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颤着手敲下一段话,设置一个小时后自动发送。
然后推着轮椅离开。
……
九章别墅。
祁陌再一次从梦中醒来时,车子正好停稳。
李叔有所感的转过头:“阿陌,又做噩梦了?”
祁陌按了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缓了缓才开口:“没事。”
“不算是噩梦,我见到轻轻了。”
察觉到祁陌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李叔也不再多话,只是嘱咐一句:“轻轻一定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祁陌“嗯”了一声,脚步虚浮地下车,锁门。
房子里的窗帘都被拉上,几乎透不出一丝光,这样的环境让人觉得有些逼仄。
祁陌却贪念这种黑暗,他选择窝居在这样的环境里,像是一种对自己的惩罚。
点开手机,看见一长串来自母亲和温霖的未接电话。
景轻轻出事之后,祁陌才清楚祁母的病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谎言。
她没有重病到需要一个“遗愿”的程度,她只是想要借此让祁陌和景轻轻离婚。
祁陌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对景轻轻厌恶到这个程度。
而温霖,则是完完全全是祁母挑选的一个适合用来让景轻轻死心的工具人。
“叮咚”一声,短信提示声响起,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温霖的消息,有些不耐烦地点开。
可是下一秒,他几乎握不住手里的手机。
是一封来自景轻轻的定时发送的邮件。
仅仅第一句话就让祁陌泣不成声。
【祁陌,我爱你,你是我二十一岁最好的生日礼物。】
【祁陌,你曾经是我认为世界上最好的人,我觉得嫁给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可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呢?是在我车祸之后吗?我从舞团退出,难道连带着你也要离开我身边?】
【祁陌,我恨你,你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她们每一个人的出现都让我嫉妒地发疯,你总说你和温霖没关系,可是那些报道还是一遍遍地出现在我能看见的所有地方。明明你的妻子是我,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一个人相信。网上的人替你和温霖编写了很多故事,所有的情节我都看过,如果不是那张结婚照一直摆在家里,我甚至都要信了。】
【祁陌,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不想你为了我做任何事,你要活着赎罪。】
祁陌盯着最后的一行字,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轻轻,我会好好活着,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