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的手缓缓垂下,手里的那捧玫瑰也砸在地上。他像是一个被抛弃的破布娃娃,身上是浓的化不开的忧伤。景轻轻心里一惊,她还是做不到对祁陌无动于衷。只能拉过不知何时自觉隔开一段距离,站在她身后的袁柏简离开。才走几步,就听见一声闷响。祁陌脸色发白,单膝扣在地上,额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看见景轻轻转身,又直直地对着她伸出手,似乎是在求救。祁陌过速的呼吸声听得景轻轻心里有些发慌,她下意识地在祁陌身边蹲下扶住他的手。
怀中玫瑰的香气熏得祁陌有些发昏,连带着头也开始发胀。
但这些痛却比不过亲眼看见景轻轻和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在一起带给他的冲击。
祁陌空出一只手按了按有些发酸的眼眶,上前一步:“轻轻,好久不见。”
“我们谈一谈吧。”
景轻轻看着眼前艳丽的玫瑰,往外推了推:“祁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不喜欢玫瑰花。”
“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景轻轻试图绕开祁陌往外走,祁陌却丝毫不让,只是睁着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看着景轻轻。
“轻轻,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释。”
祁陌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但就是这一份可怜的姿态神色让景轻轻觉得心烦。
“祁陌,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你又何必一直苦苦纠缠?”
祁陌的手缓缓垂下,手里的那捧玫瑰也砸在地上。
他像是一个被抛弃的破布娃娃,身上是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景轻轻心里一惊,她还是做不到对祁陌无动于衷。
只能拉过不知何时自觉隔开一段距离,站在她身后的袁柏简离开。
才走几步,就听见一声闷响。
祁陌脸色发白,单膝扣在地上,额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看见景轻轻转身,又直直地对着她伸出手,似乎是在求救。
祁陌过速的呼吸声听得景轻轻心里有些发慌,她下意识地在祁陌身边蹲下扶住他的手。
却只听到祁陌像是呓语的一声:“轻轻,你为什么骗我?”
下一秒,骤然增加的重量让景轻轻险些被连带着倒在地上,她勉强稳住。
转过头给袁柏简下了指令,声音发颤:“叫救护车,他晕过去了。”
医院。
有些空荡的病房里,祁陌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景轻轻翻看着病例单,心里有些酸涩。
祁陌是按照她说的活着,但身上却多了许多病。
甚至心理指标也开始有转向重度抑郁的倾向。
医生推门进来检查,看了一眼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祁陌,将处方单交给景轻轻。
“你是病人家属?”
景轻轻不想承认她和祁陌之间那些混乱的关系。
但她还是不能否认,祁陌变成现在这样,这一切确实和她有关,只能认下:“是。”
“病人有重度抑郁的倾向,而且有严重的自毁心理。”
“抽烟酗酒,肝脏也有些问题,膝盖也有损伤。”
医生一条条地列举,最后递给她一张心理评估单:“他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是之前做的测试结果。”
“他的病基本上都是心理原因。”医生停顿了一下,在评估结果上点了点末尾的名字。
【景轻轻】。
“他的好几次心理治疗结果都显示他的抑郁症是因为‘景轻轻’才出现的。”
景轻轻有些无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病房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紧接着,病房门被一把推开。
温霖闯进来,看见她时脸色一变:“景轻轻,你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