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有流言说宋家这是遭了报应,要是不想倒大霉,就别跟宋家扯上关系。顾川柏摩挲着手里的照片,对身侧的一个女人说:“你的技术是出了名的好,我希望能保留她最后的尊严。”入殓师,夏韵应答:“顾先生请放心,这是给予死者的尊重。”天渐渐暗了下来。顾川柏看着面前一脸安详的宋珍珠,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想确认她是否只是睡着了。“顾先生,刚整修完还不能靠太近。”夏韵立刻出声制止,随后轻蹙了下眉:“宋小姐的面部骨头似乎和照片上有所不同,只能还原成这样了”
下午三点,御水湾。
唐懿用备用钥匙打开门:“祁安,今天是碰上什么急事吗?”
薄祁安却没有应答,只是垂眸专注地盯着手掌。
她只得走到男人跟前,正要再问,却看到那手掌上干涸的痕迹。
唐懿下意识拉住那只手,语气急促:“家里的医疗箱在哪,怎么不处理伤口?”
薄祁安轻巧地挣开唐懿的手:“不是我,是宋珍珠。她,死了。”
唐懿显然被这消息惊到,不着痕迹地朝后撤了一小步:“宋珍珠死了?”
薄祁安摩挲着那块痕迹,无意识地重复她的话:“是啊,她怎么会死呢?”
唐懿心下了然,怪不得薄祁安下午突然从公司跑出去。
只是薄祁安这状态……
唐懿正要开口劝解,男人却终于抬起头看着她。
他语气中似乎有些困惑:“唐懿,为什么我现在没感觉到一点轻松?给父母报仇,宋氏破产,薄实企业蒸蒸日上,这些事我已经都做到了。”
唐懿被问题砸得一滞,很快避重就轻道:“还不是现在来找薄实企业合作的人太多了?我都快忙成陀螺了,别说你了。等忙完这阵,给自己放个假就好了。”
薄祁安似乎被这番话说服:“原来是这样。”
……
太平间门口。
护士带着顾川柏走到最里面的位置,指了指盖着白布的两个床位:“尽量不要在里面久留,确认了就赶紧出来。”
顾川柏呆愣地点了点头,却迟迟没去掀开确认。
让他怎么相信上午还活生生的两个人,下午就躺在这冰冷的太平间了?
他深吸一口气,随后利索地掀开左边那块布。
宋珍珠的母亲,南虹正静静地躺在那。
顾川柏瞳孔一缩,又颤着手打开右边的白布。
宋珍珠脸上的血迹已经被简单清理过,只是依然能看到明显面部的凹陷。
只一眼,顾川柏就偏头不愿再看。
珍珠真的死了,如果今天自己没去办事……
他胸口的布料被攥成一团,一滴泪砸落在地。
这时,顾川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逃避似地打开手机,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顾川柏却像忽然不认字一样,反反复复读过上面每一个字。
终于,他转头仔细端详着宋珍珠静谧的模样。
不知道看了多久,顾川柏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径直走出了太平间的门。
而后他朝门口等着的护士,沉声道:“确认是患者南虹以及她的家属,宋珍珠。”
……
先是宋氏破产,然后是宋家三口接连去世。
忽然就有流言说宋家这是遭了报应,要是不想倒大霉,就别跟宋家扯上关系。
顾川柏摩挲着手里的照片,对身侧的一个女人说:“你的技术是出了名的好,我希望能保留她最后的尊严。”
入殓师,夏韵应答:“顾先生请放心,这是给予死者的尊重。”
天渐渐暗了下来。
顾川柏看着面前一脸安详的宋珍珠,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想确认她是否只是睡着了。
“顾先生,刚整修完还不能靠太近。”夏韵立刻出声制止,随后轻蹙了下眉:“宋小姐的面部骨头似乎和照片上有所不同,只能还原成这样了”
顾川柏的动作一顿,朝夏韵涩然一笑:“高空坠落,你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夏韵这才放下心里的疑惑:“顾先生满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