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沉在他的怀里,也隐约感觉到了被顶着的压迫感。她不敢再乱动。毕竟,刚刚劫后余生,她现在四肢都是酥软的,根本承受不住另一番折腾。两人静静地坐在浴缸里,阮明月挨着段祁州,段祁州身上火热,比水温更快的让她热了起来。她终于不觉得冷了,这次,是由内而外的回温。“例假结束了?”段祁州忽然问。阮明月脊背一僵,她根本还没有到生理期的时间,之前只是为了拒绝段祁州故意编的谎言。她是万万没想到,今天还能以这样的方式被戳穿。
他们曾在浴室做过,但从来没有这么缱绻地一起泡过澡。
阮明月浑身僵硬,有点无法适应这样的温情。
“你出去。”她伸手推搡着他。
浴缸里的水随着她的动作水花四溅,那水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暧昧勾人。
段祁州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将她拖进自己的怀里,她后背柔软的肌肤严丝合缝地贴上他的胸膛。
“段祁州!你放开我!”
段祁州充耳不闻,他遒劲有力的大腿更紧地夹着阮明月纤细的腰肢,双臂扣在她胸前,牢牢抱着她。
她身上还是很冷,抱着像一团冰。
“放开……”
“别蹭来蹭去,否则,我不介意用另一种方法让你热起来。”他的声音微哑,是欲起之前的征兆。
阮明月沉在他的怀里,也隐约感觉到了被顶着的压迫感。
她不敢再乱动。
毕竟,刚刚劫后余生,她现在四肢都是酥软的,根本承受不住另一番折腾。
两人静静地坐在浴缸里,阮明月挨着段祁州,段祁州身上火热,比水温更快的让她热了起来。
她终于不觉得冷了,这次,是由内而外的回温。
“例假结束了?”段祁州忽然问。
阮明月脊背一僵,她根本还没有到生理期的时间,之前只是为了拒绝段祁州故意编的谎言。
她是万万没想到,今天还能以这样的方式被戳穿。
“刚结束。”
“是吗?那正好,我不用等了。”
他的手往下探,阮明月一阵颤抖。
段祁州最清楚,哪些地方一碰她就会发软。
她身体的那些敏感机关,他比她更熟悉。
“我不想泡了。”阮明月抽了条浴巾,快速站起来给自己披上。
她抬脚想跨出浴缸,却被段祁州一把扯了回去。
“嘭”的一声,水花四溅,她又跌回他的怀里。
段祁州双臂一撑,将她封锁在浴缸里,低头吻了上来。
他的吻强势激烈,阮明月被他扣着的双手蹿起电流,她想要挣脱,但在浴缸里找不到重心,扭来扭去的身体蹭着他,反倒更像是为他助兴。
“唔!”
段祁州想挑开她的唇,阮明月却紧闭嘴巴不愿配合,于是,他的吻开始下移,落在她纤细的颈间和雪白的肩头。
“段祁州,你是禽兽吗?我刚死里逃生你就这么对我?”
“我是在帮你。”他说。
“我已经够热了。”
“我帮你热得更持久。”
段祁州的手在水下为所欲为,阮明月血液里躁动的欲念和情愫全都被他勾了起来,就当她以为自己今天绝对逃不掉了的时候,段祁州的手机响了起来。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旖旎的春色。
“电话电话!”阮明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去推段祁州的胸膛。
段祁州虽然不满,但还是松开了她。
电话是褚飞打来的。
“段总,科技园这边的专家是安排送回去还是继续等你开会?”
段祁州看了眼浴缸里的阮明月,最终理智战胜了欲念。
“派人送两套衣服来酒店,我换个衣服过去。”
褚飞觉得奇怪,又不是老板被关冷柜,老板为什么要换衣服啊?
当然,他不敢问。
“是,段总。”
**
褚飞派人给段祁州和阮明月各送了一套衣服过来。
段祁州原本想让阮明月在酒店休息,但她换好了衣服,执意要一起回去工作。
当然,工作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要回去收拾肖喜婷。
肖喜婷还在冷链科技园和大部队在一起,听说阮明月被救的时候,她其实想过逃跑,但是,她还心存着一丝侥幸。
万一阮明月被冻死了抢救不过来呢。
就算抢救过来了,又有谁能证明是她把她关进冷库的呢?
只要她打死不认,谁都奈何不了她!
可是肖喜婷万万没料到,阮明月不仅没事,还这么快就回到了工作岗位,她看着阮明月没事人一样的给大家分发会议资料,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绝口不提刚才被关进冷库的事情?难道是她不打算找她算账了吗?
不,不可能,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没有这么好心,她肯定在憋着什么大招呢。
肖喜婷开始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了整个会议,可直到会议结束,阮明月都没有一点表示。
她到底想干什么?
肖喜婷各种猜测,简直快要发疯了,她甚至希望,阮明月能快点给她个痛快,而不是这样抓心挠肺地吊着她。
阮明月是故意的,她之所以没有马上收拾肖喜婷,一来是不想影响今天的工作行程,让在座的外聘专家看了段氏的笑话,二来,她就是想吊着肖喜婷,她知道,比起手起刀落的惩罚,将死未死的等待过程才是真正的煎熬。
“段总,我们都告辞了,下次再见。”
“再见。”
段祁州和冷链科技园的几个负责人一起将专家们送上大巴车。
大巴车很快发动,远远离开,就当所有人以为今天的工作终于有惊无险地结束时,就听身后传来“啪”的一声。
众人惊诧回头,看到阮明月一耳光甩在了肖喜婷的脸上。
“阮秘书,你怎么打人啊?”不明真相的同事都冲上去拉住了阮明月。
阮明月指着肖喜婷:“她刚才把我关进冷库,想害死我,我打她都算轻的!”
众人哗然。
原来是肖喜婷把阮明月关进了冷库!他们还觉得奇怪呢,阮明月怎么会好端端地跑到冷库里去。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肖喜婷立刻否认,“什么把你关进冷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段祁州问。
“段总,我不知道阮秘书在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去过冷库那里。”
“调监控就可以了,我来的时候已经问过冷库的管理人员,他说冷库内外都有监控。”阮明月特地把自己被关的时间记录了下来,“一点五十分左右,只需要查那一段时间的就可以了。”
肖喜婷心头暗喜,她还以为阮明月有什么高招呢,原来只是调监控而已。
她既然有心弄死她,会连最简单的监控问题都不考虑到吗?她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拔了三号冷库外面的监控电源。
“去调三号冷库的监控。”段祁州下令。
“是,段总。”
褚飞去了监控室,很快跑回来,附在段祁州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段祁州目光扫过肖喜婷和阮明月,最后又停在肖喜婷身上。
“段总,监控找到了吗?你可一定要为我正名啊。”肖喜婷故作委屈。
“三号冷库外的监控电源被拔了。”段祁州说。
“什么?没有监控?那谁来证明我的清白?”肖喜婷表现得比阮明月还震惊,她甚至还想反咬阮明月一口:“阮秘书,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三号冷库没有监控,你先诬陷我,才用的苦肉计?”
“我为什么要诬陷你?”
“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众人一齐看向阮明月。
阮明月一顿,说实话,她心里毛毛的,但是,她赌肖喜婷不敢当着段祁州的面造次。
“我什么秘密?肖秘书,我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了你大可说出来。”她大声质问。
果然,肖喜婷完全不敢提段祁州半个字。
她轻咳了声,搪塞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当众揭人短。”
“你把我推进冷库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善良。”
“我没推你。”肖喜婷确定监控坏了之后,更加底气十足,“段总,我真的没有推她!”
段祁州走到肖喜婷面前,神色冷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有没有推阮秘书进冷库?”
“我没有。”肖喜婷极力否认。
“好,这笔账先放一放,我们算另一笔账。王小虎认识吗?”
肖喜婷一听,脸色骤变,眼底闪现惊慌。
“段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记得他了,他可还记得你,王小虎半个小时前刚在桐城被捕,他招供了,我和阮秘书在桐城的车祸是你安排的。”
“段总,我没有,不是我……”
“还想狡辩!”
段祁州对褚飞使了个眼色。
褚飞立刻带人走过去,一左一右擒住了肖喜婷的双肩,死死将她按倒在地上。
“车祸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今天冷库的事情,我也会让人彻查,你别以为在一个监控上动点手脚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这个科技园到处都是监控,总有一个摄像头能拍到你的行踪。”
“段总,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饶了我,你饶了我!”
肖喜婷太清楚了,一旦段祁州铁了心置她于死地,那她就绝对逃不了。
“送警tຊ局。”
“是,段总。”褚飞的人将肖喜婷拉到车边。
肖喜婷挣扎着扒拉住车门,不愿上车。
“段总,你饶了我,看在我姐姐曾经是你的女朋友的份上……你饶了我吧。”肖喜婷搬出了程颐灵,做垂死挣扎。
“等等!”段祁州开口。
肖喜婷以为是她搬出程颐灵起了作用,更大声地求饶:“段总,我姐姐曾经对你一腔赤诚,她真的很爱你,你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你一定也曾爱过她对不对,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放我一条生路吧,如果我有事,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从来没有和程颐灵在一起过。”
段祁州说着,看了阮明月一眼。
趁着这个机会,他正好再解释一遍,巩固一下。
段祁州当初之所以选择程颐灵,其实就是因为查到程颐灵是肖喜婷的表姐,他知道肖喜婷嘴碎,如果他和程颐灵扯上任何一丁点关系,她一定会忍不住在办公室大肆宣扬,传到人尽皆知,这样,阮明月自然而然就会听说。
他只是想看看阮明月到底会不会在乎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可惜,这女人一点都不在乎。
“你从来没有和我姐姐在一起?那不可能!段总,难道你真的和阮明月在一起?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你们不是……”
“闭嘴!”段祁州厉声喝止了肖喜婷。
可是,来不及了,她还是把前面半句说出来了。
阮明月羞愧到无地自容。
她恨不能地上有条裂缝,好让她彻底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所有人都在看着阮明月。
这里至少有一半人是知道的,段祁州的父亲二婚娶了阮明月的母亲,段祁州和阮明月如今是名义上的兄妹。
兄妹怎么可以在一起?哪怕没有血缘,也不该再扯上任何情爱的纠葛。
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阮明月都快碎了。
她看向段祁州,用眼神祈求他当众否认,以堵住悠悠众口。
段祁州当然看懂了她的眼神,可他一点都不想解释,他想让全世界都知道,阮明月就是他段祁州的女人,只是,他最终还是无法忽视她红透了的眼眶和打转的眼泪。
“在场所有人都听好了,我和阮秘书没有任何关系,以后要是让我从谁的嘴里听到风言风语,我一定拔了他的舌头!”
在场的所有员工都低下了头,老板放了这样的狠话,他们哪里还敢再嚼半字的舌根,他们都恨不得自己不在现场,什么都没有听到,以免后头谁走漏了风声自己跟着遭殃。
段祁州挥了下手,褚飞会意,把肖喜婷压上了车。
肖喜婷失去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也颓然不再抵抗。
车子扬长而去,众人都散了。
段祁州坐上了他的劳斯莱斯,阮明月则跟着总部的同事去坐商务车,来时还有说有笑的同事们,这会儿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气氛无比微妙。
阮明月刚上车,手机就在兜里震了震。
她掏出手机一看,是段祁州的信息。
段祁州:“刚刚说得不作数。”
阮明月盯着屏幕微微颤抖,一旁的同事忽然看向她。
“怎么了阮秘书?”
“没事。”阮明月侧身挡住了手机。
同事没再多问,阮明月靠到车窗边,给段祁州回信息:“段总,我们真的不要再纠缠在一起了,如果被人发现,我以后还怎么在段氏上班?”
没有人敢在段祁州面前搬弄是非,但有的是人敢在阮明月面前阴阳怪气。
她承受不了那些。
“只要你像之前一样乖乖配合我,就不会有人发现。”段祁州说。
“我不要,我们这样有悖常理。”
“那岂不是更刺激?”